004 你知卡芙利耶就是骑士的意思吗 (4)

    「夏芙伊！」他厉喝，抓着夏芙伊的肩，猛地推离了他的伤。

    夏芙伊被他的指甲抓疼，惊愕地抬起，皱眉：「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想冒犯你，只是要帮你把污血来。」

    陆斯恩伸手试图阻挡夏芙伊的碰，急：「不必！」

    「再拖延去，你会死的，而我不可能睁睁看着你死！」夏芙伊抓住他的手，两人十指握，她倾尽全力压制陆斯恩的反抗，「你是不是认为我分低贱，不该碰贵族的你？」

    陆斯恩咬牙怒：「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不曾嫌弃过我，我也不可能瞧不起你！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的血而毒！」

    夏芙伊闻言一顿，噗哧笑了声，又觉得自己现在笑起来显得没心没肺，忍住笑意说：「我为什么要嫌弃伯爵阁？还有，是谁说我要你的？我又不是血鬼。」

    陆斯恩呆住，想起了现在的她和过去的她分大不相同。

    至于血

    他愣愣地反问：「否则你为何低靠近我？」

    「查看你的伤啊，看毒牙咬得多。」夏芙伊一边说，一边摊开了一排极细的银针，拿了酒灯，捻了一戳艾草燃，而后迅速地将银针消毒，陡然往陆斯恩的伤周边去。

    陆斯恩抖了抖，夏芙伊也注意到了。

    「你该不会怕针吧？」夏芙伊瞅着他，突然间，角微勾，颇意地说,「那你怕虫吗？」

    「我只是被你突然施针吓了一......你说什么虫？」

    陆斯恩还没说完，夏芙伊已经拿了小竹筒打开。

    她拿了柄的银杓挑了一只黑乎乎的蛭，往陆斯恩的伤上。

    「唔！你......」陆斯恩骤地闭了嘴。

    要不是看夏芙伊一脸兴味地瞧着他，陆斯恩差没缩起逃开那只蛭。但夏芙伊又放了几只在他的伤上。一恶心油然而生，他皱眉，脸越发苍白难看。

    「我已经针将你的先封起来，让毒不要快速遍你全。蛇的毒牙，蛭的可以探你的伤，这样你的毒血来比我的嘴有效。」夏芙伊低着小心地控制着几只蛭，一边抬瞟了陆斯恩一。

    瞧他神不对，夏芙伊递给他一记安的神，说：「你别张，我不会让蛭跑你的里。」

    「那可真谢谢你了。」陆斯恩没好气说。

    他不是平常人，五锐，能够自行疗愈伤，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排除蛇毒。当初他不想让夏芙伊离开，亲手撕裂自己的伤，现在他则是不想让她发现他真实的分，不得不装病。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让蛭在他的伤上蠕动。

    他最讨厌死虫。现在他全的官神经都集在蛭爬动那一肤上，他能觉蛭的麻，顿时难以动弹，额角与鬓间沁细细冷汗。

    「不客气。」夏芙伊听他怪气地讥嘲，忍不住回话。

    陆斯恩一噎，闷闷地哼了声，不再说话。

    夏芙伊也没再多说一句，专注地用杓和夹着蛭，见虫躯大起来，她将饱血的蛭扔另一个竹筒，又由原来那个竹筒夹另一只瘦的摆到陆斯恩的伤上。

    陆斯恩看得发麻，咬，克制就跑的冲动。

    「别怕，我在呢。要不然你看着我的脸吧，别看蛭。」

    她的嗓音温柔低沉，陆斯恩忍不住抬看向夏芙伊。

    他着冷汗，夏芙伊的鬓角也沁着细汗。

    她也同样张，双手的动作却是沉稳从容，从没停止过。陆斯恩本来还有些不安，见到她畅迅速的动作，渐渐平复了绪。

    她为他换了一只又一只的蛭，直到伤的污血尽，肤周遭的紫黑渐渐转为肤。

    「快要好了，等等伤外敷药草，接着我们得赶山去，让你好好休息。」

    夏芙伊收起了饱血的蛭，然后，摊开一张薄薄的丝绢放在陆斯恩的伤上，再由药草篮掏一把细叶的紫药草，丢白的瓷钵里碾碎，混着止血粉，仔仔细细地搅拌均匀，将草药敷在了伤上。

    她再迭了一张薄丝绢，最后用纱布调将伤包扎起来。

    陆斯恩静静地看着夏芙伊。

    四百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着实不同。以前的她弱好欺负，需要别人的保护；现在的她或许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可以活得很好。不，或许四百年前的她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他，独自一人生活。

    他一直想问四百年前的她是不是认为他不足以成为她的保护者？毕竟两人的关系是建立在他需要她，而非上。

    或许一厢愿地认为两人那么相，绝不可能分离的只有他自己。

    陆斯恩百集，夏芙伊却已经收拾好，空看了竹筒里那些已然因蛇毒死去的蛭。她将手覆盖在竹筒上方，低声细碎地祝祷着。

    陆斯恩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不知怎地，他却知她在为牺牲的蛭念悼词。这样的她，又和四百年前那个总会为生病或死去的动祝祷的她印象重迭，只是现在的她本记不得自己。

    不，即使她不记得他是她的谁，但她记得他的喜好，他的望，并且愿意接受他，迎合他的望，甚至主动向他索讨。

    前几晚他不过是想静静地看她眠，没想到他看着她了神，竟没察觉风声大作引起她的注意。

    他更没料到夏芙伊会邀他屋。对于血鬼而言，这无异表示此后他可以随意对方的心、梦境，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拦阻他。

    两人整晚抵死缠绵一如既往，但他却在黎明来临之际清醒。他恼怒自己竟然因为能够屋夺取她的全而欣过，竟然纵容自己毫无底线地纵，羞愧又胆怯地抹去了两人好的痕迹，就怕清醒的她鄙夷他的无耻。

    也在那一晚，陆斯恩一次到失去她四百年的哀痛与思念外，他对自己这四百年的生活到茫然，对自己的品德到羞耻。

    夏芙伊见他走神，以为他是因为蛇毒未清除净而无法集注意力，急忙伸手搀扶他，将他架在肩上，说：「你靠着我，我带你回医馆去。」

    陆斯恩没说话，其实他的伤已经愈合了，本不需要人搀扶。但瞧她神焦急，他心底的那丁卑劣又忍不住漏来。

    他任由夏芙伊气吁吁地推他上，一边还担忧地问他「疼不疼，不？」，很是温柔。他很喜被她关，呵护备至。

    他喜地偷笑，悄悄使力跨上背。但让他更惊艳的是夏芙伊利落地翻上，落在他后。

    「缰给我，我来驾，你抱脖休息吧。我会骑得很快很猛，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环了他的腰，就要去扯缰绳。

    「......我没虚弱到要你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