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罂粟般的夏芙伊 (1)

    沙罗的商队在妥善的修整后再度踏上旅途，走了一天一夜后，夏芙伊拿昨天写了一半的宣纸，大地看着上画成尾的墨迹。

    想了想，她倒一清在，小心翼翼空的细小玻璃了一气。气向了宣纸，墨迹了开来，更加难看。

    夏芙伊惊慌地起摊平在箱上的宣纸了，烦恼她要怎么去除着条墨尾，然而，车开始颠簸起来。

    她忍不住打起竹帘往外探，不巧车底泥飞溅，溅到她的脸颊上。她抬手想去脸上的泥渍，却又有一颗细小的石弹窗，好巧不巧打了她的额心。

    她痛哼，往后倒，撞向了车，又痛叫了一声。

    车夫听见车厢的动静，急忙：「夏小，快快把车帘放。这段是石路，小心别让石和泥坏了车的货。」

    「知了。」夏芙伊着隐隐作痛的额，伸手拉了竹帘系绳，啪地一声，竹帘再次落。

    只是竹帘隙被溅起来的泥沾污，光线逐渐暗了来。

    夏芙伊无法继续书写，索仰躺在车的货上，望着竹帘，听着小石打在竹帘上的声响。

    像今天这样颠簸的路段也不是没有遇过，只是车夫走神，竟然没有先声提醒她。但她不怪车夫。

    前天他们整个商队共同经历过奇怪的幻觉事件后，大家魂不守舍理所当然。今天早上她还特地煮了一壶香草茶安定大家的心神才上路。但显然这壶香草茶的作用不大。

    她拿着那张坏了一张宣纸，望着写坏的那个病字，心疼废了一张宣纸。她叹了气，了疼痛的前额，脆不见为净，闭上睛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之后，驴车已经了平缓的路，她掀帘往外看，黄沙，一片迷茫，连忙又放了竹帘，摸了摸掉的砚台，取小瓶，往里注了些，磨起墨来。

    摊平宣纸后，她看了看那个病字，索将那条小尾画成一只小小的老鼠，然后，继续往写。

    「黑死病就是鼠疫。被罹患鼠疫的老鼠或病人上的虱叮咬后，伤附近的淋会开始大，接着全的淋也会大，若是不即早治疗，一周会有生命危险。鼠疫是人畜共同传染疾病，蝙蝠上也带有病毒。可惜人们因为教育程度不足，认为是血鬼与巫女作。」

    既然已经画了只老鼠，夏芙伊角微勾，恶作剧也似的画了一只蝙蝠和一个尖尖的女巫帽。

    「但就我观察鼠疫死亡的病患，比对那些声称被血鬼咬死的死者，伤一致，由此可证，这世界上并没有血鬼。」

    夏芙伊小心翼翼地写这段文字，而后，了宣纸，等待墨印了后，慢条斯理地取剪刀和糨糊，慢条斯理地将纸张裁剪成适合的形状，成了一页页笔记本。

    「这样应该好携带多了。随时想写就能写。」

    她满意地对她的新笔记本微笑，在这同时，车也停了来。

    夏芙伊掀开车帘，朝外看。

    这是一个远离丝路的小镇，尖尖的斜屋，每家屋都有座的烟囱。他们抵达的时间算早，还没过午，家家正在准备采买今日的材，街上很是闹。

    夏芙伊收拾好黑的箱，利落地车，朝车队第一辆车看去。见到车队的领队车，她快步走了过去，仰问领队说：「沙罗，你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

    车队的领队沙罗是一名粟特商人，棕卷发，满脸大胡，神邃，带领这个商队着欧亚间的货贸易。

    他低望着矮他一个的夏芙伊：「多两天，这次我们要前往英格兰易茶叶，大陆的秋冬之际有一波雨季，得快抵达英格兰，否则茶叶了发霉就要报销了。」

    「好。那我在这边和你们说再见了。」夏芙伊漫不经心地笑着，左顾右盼，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

    「夏芙伊，你真的要继续宣传你的理念？」沙罗担忧地问。

    沙罗和夏芙伊在国界相遇，一起穿越三个国家，走了几百英哩，度过了三个多月，聊了不少，也因为熟稔而有了谊。沙罗清楚夏芙伊这次的任务，但是他始终觉得一个女孩单独旅行并安全。

    「对啊，我为一个医生，悬壶济世是我的梦想。况且我答应过我的师父，一定要破除迷信，避免无辜的人再度因为那些荒唐的谬论受害。你知很多疾病本来不会致死，大多是因为误诊或者误用草药才让病人死亡。传递正确的医疗讯息和治病是我的责任呀。」

    说到工作，夏芙伊双眸晶亮，半也没有途跋涉的疲倦，叨叨说个不停。沙罗的眉越皱越。

    「你放心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和我不是同年吗？你都可以带领车队了，我自然也可以一个人旅行。」

    「等等，你跟我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