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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没有回妖界,也没留在神界。
他带着念之凡,住在晏府里。
一开始仅仅只是同念之说他们过去的事时,念之起了兴致,要去他们待过的地方看看。
到后来,便自然而然地云游四方。
他与念之对有需要的人类施以援手。
这些都是应玠作为一剑派弟的时候,所过的事。
偶尔念之还是要回到神界学习,因为很多修行之事,大人也教不了他。
念之对他有天然的亲近,也十分黏人。
往往在天上待不了多久,就带着一堆功课回到大人边。
大人和应玠带孩的方式不同,他向来得厉害。
对念之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不过该严厉的时候,大人还是会适时冷脸。
只可惜念之早就看他是纸老虎,表面认了错,实际次还敢。
带着念之越久,大人就觉得念之真的很像应玠。
不仅仅是外貌上,格也与幼时的应玠有几分相似。
每当这个时候,大人就会去挖树的梅酒喝。
那些梅酒,都是大人带着念之回来的时候,再次埋的。
当时埋了十坛。
去秋来,酒渐渐少了,念之也慢慢大。
这些年,君与他的同命相连应该是解开了。
因为大人不再时不时觉得不适,泛疼。
后来君有来看过他,倒不是为了那些往事而来报仇。
而是给了他一株灵草,说是对他重聚妖丹有所帮助。
大人看着那株仙草,又望了望君。
他不太明白,分明同命相连已解,君又为何……
君似看明白了他目光里的意思,有恼了,又有伤心。
他让大人不要那灵草便扔了。
大人握着那株仙草,静了许久,终于在君脸彻底黯然来后,才轻声了句,谢谢你,爹爹。
这句话,是为了小公说的。
也迟了许久。
君好似红了,但他没叫大人看清,而是匆匆离开了。
后来大人便偶尔收到君让纸鹤送来的东西。
东西有贵重的,亦有不贵重的。
大到对妖丹有帮助的东西,小到大人还是小公时,所吃的甜。
大人会在念之来的时候,给念之也吃。
这孩唯一像他的地方,大概就是味了。
念之近来个了不少,大人给他的衣服都已经穿不了。
又因为最近在学术,胳膊磨损得厉害。
大人偶尔会在天气好的时候,边饮梅酒,边给念之衣服。
一时兴起,还会在念之袖上一条小蛇。
念之年纪大了,知害羞,还会有嫌弃这样幼稚的图案。
但他从来也不说,只是看着那小蛇,嘴会抿起来,瞧着不太兴。
大人装作看不来,使唤这念之去挖梅酒。
念之去后,空手而归。
他对大人说,梅酒喝完了,究竟是多嗜酒,才能将这么多梅酒喝完。
大人愣了愣,大概是光太刺,他睛有些发酸:“其实没喝多少。”
念之数了数数量:“当年不是埋了快十坛吗?”
大人了:“是啊,十坛。”
“我舍不得喝光,都是一一喝,一年只敢喝一坛。原来都喝完了啊。”
念之已经得比大人了,脸上也是少年人的青涩。
大人倒是越越年轻,他将白发染了黑,又修了妖丹。
这些年来,灵草吃了不少,善事也了很多。
大人从廊站起:“其实十坛也不多,我们再去埋多几坛吧。”
制酒的时候,念之看到大人坐在那里发呆,盯着掌心里的那几颗梅。
最近几年,大人已经很少提起应玠。
毕竟能说的事,在过去的岁月里几乎都说完了。
大人将一颗梅了嘴里,咬了咬,突然笑着对念之说:“这颗梅好酸啊。”
“你父亲当年最会看梅熟不熟,也不知怎么分辨来的。”
“夏天给我洗了一碗,颗颗都很甜。”
“从来也不让我吃到酸的。”
念之看着大人笑容渐渐淡了去,然后轻轻叹了气。
“太酸了。”
“好想吃甜的。”
也好想他。
正文完
青衣人这些年也时常过来看大人,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君仅有几次面,恰好青衣人都在。
不过青衣人来得频繁,撞上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他们俩从未碰过面,通常青衣人都会选择避在屋里,不会来。
大人觉得,青衣人本就不喜妖。
尤其这妖还是君,当年大战穷奇时伤过他的亲生父亲。
青衣人大概怕碰见君后,会同他打起来。
青衣人这个上神当得潇洒的,大分时间都待在凡界。
虽然大分时间,他都在寻自己的孩。
听青衣人说,他要赶在黑蛟前把孩找回来。
大人想起在青遥幻境里看到的画面,觉得比起青衣人,青遥找到那孩的可能更大。
再后来,黑蛟也找来了,与青衣人正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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