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疲惫又迟钝地说:“什么灭门案。”
青衣人见他不似作伪的模样:“一剑派为什么回来这里,正是因为一个月前的一起灭门案。有人向一剑派的表示见到你去过。”
“现场有蛇妖作祟的痕迹,还有灰麟片。”
“你要是真不知这件事,这事显然就是冲你来的。”
“想来应该会有更多证据,一剑派的人已经过来找你了,你要是再不走,真等着被他们发现你是蛇妖吗?”
青衣人有急了,现在修仙之人和妖本就形如火。
要不是见证了大人待应玠真是没有什么坏心,甚至,他一开始也是有偏见的。
要是被一剑派的人发现大人真是蛇妖,那大人可就跑不脱了。
青衣人抓起大人:“你怎么跟傻了一样,赶走。”
大人被他扯着要跑,想起床上的衣冠冢:“等一,我拿东西。”
青衣人:“都什么时候了,等以后回来再拿不好吗?”
大人抿将手从青衣人掌心里来:“很快的。”
他匆匆跑回了房间,简单地将床上衣服打了个包袱,这才来到院里。
然而刚迈卧室门,他就见到一剑派的弟们已经将整个院都围住了。
有一些,还是他认识的面孔。
现在那些人都神异样地看着他。
青衣人见一剑派都到了,总不可能把这些人都撂倒,让大人离开。
前来通风报信,青衣人自认已经尽力了。
他叹息地望向了大人。
大人抱了怀里的小包袱。
一剑派的人客气上前,请大人同他们走一趟。
大人没有反抗与挣扎,沉默地被一剑派的人看似请他,实则押送的方式给带走了。
他看向周围的弟,没有看见应玠的脸。
想来也是,应玠是一剑派多年来,难得极天赋的弟。
谁能想到他的男妻竟是个妖。
在理他这件事上,一剑派为了避嫌,也不会让应玠面。
大人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的,是自己该怎么逃。
可能他本来也没想着逃到哪里去。
大概是攻在识海里,在他怀里消失的那刻,他便恨不得跟攻一块去了。
他被带到了发生凶案的那座院里,刚一门,便看见应玠背对着他,跪在了一位者前。
大人心一。
这时一剑派的人上前跟那位者说:“师叔,人带来了。”
那者看向了大人,一瞬,一金光掠到大人前。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那金光困住了。
剧烈的疼痛从捆住他的东西上施加而来。
他疼得维持不住人形,立刻化为蛇。
他听见了周围惊惧的气声,也听见那些纷杂的议论声。
灰的蛇轻轻抬起,望向那背对着他跪着的应玠。
而应玠,始终没有回。
29
大人缓缓地将颅垂了去,他几乎毫无求生的意识了。
心灰意懒,随便这些人要将他剥还是。
师叔五指掐诀,裹在大人上的捆妖索便带着电光卷遍他全。
蛇的原形,是不会叫的。
所以大人从始至终,都是颤抖着尾,试图把自己卷起来,抵御疼痛。
应玠终于声了:“请师叔手留。”
师叔:“应玠,我知你是被这蛇妖所蒙骗,回门派后,我也会同你师父解释。”
“只是你现在若要帮这蛇妖说话。”
“就是师叔都帮不了你。”
话语间隐的警告,是让应玠闭嘴。
应玠是天赋极的弟,师叔才这样退让。
如若是其他人,师叔未必会给他找这样的借和理由。
应玠:“事还未查清楚,凶手未必是这蛇妖。”
他说蛇妖二字时,冷漠而生疏。
好像地上疼得发抖的大人,对他来说,不过是蛇妖而已。
师叔却没收了法术:“既不是他,他也是妖。一剑派的宗旨便是斩妖除,难不成你今日非要护这妖不成?”
应玠沉默了一会:“那师叔能否让我亲自动手。”
师叔挑眉,收回手。
大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看着应玠从地上站起,一步步朝他走来。
应玠今日穿白,膝盖上沾了些灰。
看着有些狼狈。
应玠的剑折着光影,落在他的里。
大人看着应玠,缓慢地眨着睛。
好像是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再看多应玠几。
他杀了攻,应玠杀了他。
其实公平的。
大人撑着最后的一气力,变回人形。
他趴在地上,用人类的样貌,对应玠笑了笑:“没关系,我不怪你。”
说完后,大人便闭上了。
剑抬起,再重重落,大人只觉上一疼,又一松,有人惊呼声,亦有人气急败坏地在喊……
“应玠!你要什么!”
“应玠,你这是要叛师门吗?”
“应玠!”
大人惊讶地睁开,上的捆妖索已经被砍成几段。
应玠用剑气挥退了涌上来的同门。
他一把抓住地上的大人,扛在肩膀上。
他果然是一剑派多年不见的天才,剑一,谁都挡不住他。
哪怕他还要分神护着大人。
一番激战后,应玠抱着大人逃此。
不知跑了有多久,直到后的再无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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