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最后母老虎竟成了嫂!
驰替寇世说起好话来:“嫂你可别听外面胡说八,世他洁自好得很,他要是盯着人看,那纯粹是在琢磨怎么才能把人画画里去。之所以去拂柳楼那些地方,也是因为寻常女大多不愿意给人画,你看世说想画你妹妹,嫂你不就抄起扫帚撵人吗?”
姜若皎看着他俩猛打眉官司,也想到了以前的事。
就是因为寇世以前那荒唐劲,姜映雪到现在都还对寇世不太放心,总觉得姜若皎嫁给他日不会好过。
现在想想,寇世那些风传言估计都是汪鸿才添油加醋地推波助澜,目的当然是通过这日积月累、积毁销金的方式败坏寇世的名声。
连她也曾经相信过那些传言,更别提其他人了。
姜若皎说:“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寇世正不兴蒋玉泉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听姜若皎这么说立刻应和:“就是,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们还提来什么?”
他的兴趣本就一阵一阵的,前些年喜画仕女图,现在倒不怎么兴趣了,反而觉得书院生活可以画画里去。
以后还画仕女图的话,他就只画姜若皎好了,反正他总觉姜若皎每天都有些不一样,有时候明明觉得自己已经画得很像了,再仔细一瞧又觉得少了几分味,所以他觉得光是画姜若皎就已经够他忙活的了,再不用去找别人!
一顿饭吃来,勉也算是宾主尽,就是寇世送客时警告了蒋玉泉一通,让蒋玉泉往后不许再姜若皎面前瞎说话。
看寇世这么郑重其事地来告诫他们,蒋玉泉两人对视一,都知寇世是真的栽去了。
作为多年损友,他们明面上一答应来,实际上走青云舍后却悄悄接耳,商量着回去后好好回忆回忆寇世以前都过什么浑事说过什么浑话,回要是有机会的话他们可以到姜若皎面前去,让寇世好好跪几次算盘。
一般人本不知卖朋友、看朋友受苦受难能有多快乐!
自从寇世开了请客的,接来他们青云舍就成了聚餐要地,有时是寇世把岑宣他们带回来,有时是姜若皎把柳生他们带回来,偶尔两拨人碰到一起了,还能凑一块聊聊只有彼此才知的事,也算是治事斋和经义斋相互了!
在两边迅速升温的时候,京城那边传一个好消息:当今陛旨大赦天!
大赦天这命令,其实有昏庸,毕竟赦免的都是罪犯,大多都是经过重重定才定的罪,基本算得上是罪有应得。所以哪怕是皇帝,一般而言也不能随便发布大赦天这旨意。
可是天昏庸、佞臣当,狱不知关了多少无辜的人,所以哪怕大赦天有可能放不少真正的罪犯,对于许多人而言这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他们不必再心如何营救自己的亲朋旧故了,这么一旨意已经足以让他们的亲朋旧故免于一死!
第44章
消息夹在邸报之送回来的时候, 姜若皎是第一个看到的。想到陈夫和杨婆婆,姜若皎急匆匆抄这则消息,跑过去找陈夫。
路上碰上柳生。
柳生见姜若皎鲜少跑得这么急, 一问才知杨峰清快要被释放了。
照大赦的惯例,死罪并不是把所有犯人无罪释放,而是让所有犯人罪减一等。不过这罪减一等减得很大方,死罪可以直接减成刑,刑再悄无声息地运作运作, 把杨峰清回西南再合适不过。
到时那批被牵连的太学生也一并争取过来, 他们又可以多一批同窗了!
柳生闻此喜讯,也跟着姜若皎一起跑了起来。
旁人瞧见姜若皎和柳生两个平日里最谨慎稳重的人这般失态, 也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沿路碰上的生员们都跟着姜若皎她们一起奔往陈夫的直舍。
陈夫正在伏案批阅文章, 听到外面传来雷般的响动,不由搁手里的朱笔起往外看去。
等看见是姜若皎等人领的, 陈夫板起脸教训起两个得意门生来:“你们都是上舍生了, 该给底的师弟们起个好, 躁躁的像什么样?”
姜若皎跑得急,气息有些不匀, 她把邸报给陈夫,才站定朝陈夫笑眯眯地说:“夫你看看这个!”
陈夫不明所以, 结果邸报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京城那边大赦天,杨峰清他们的罪名又不在十恶不赦之列,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大赦的东风让他们回西南来!
陈夫顾不得板着脸了, 更顾不得有那么多学生在前, 看着邸报上的消息潸然泪。
他没自己的孩, 便把杨峰清这个学生当亲儿一样看待,要不然也不会得知杨峰清被判秋后问斩就一病不起。
过去岑夫这位同僚抨击朝政,他总是会据理力争。
他觉得朝廷还是有救的,陛只是被佞懵了双,只要他们多为朝廷培养些人才、多让学生们振臂呼,总有一天会把陛喊醒,辅佐陛成为圣明的君主。
他们读书人一辈所求的不就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堂”吗?不到国亡之时,他们怎么可以对朝廷、对君主失望?忠君国,是他们读书人应该刻骨里的东西!
可是徒遭遇的劫难,击碎了陈夫所有的持。
他悉心教导的学生照他的教导刚正不阿地站了去,还有不少与他学生志同合的人与他一同或作证或奔走,最后却是满朝昏昏,每个真正说得上话都缄默不言!
现在陈夫虽还是悉心教学生经义,却不敢再和从前那样苦婆心地劝他们对朝廷多些信心,他着实不想再看着自己的学生白白送死。
他们都还年轻,哪怕他们去振臂呼,也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声音,何苦让他们平白葬送了自己的命。
现在,他的徒要回来了!
靠着当今陛大赦天的旨意回来!
陈夫起初只是看着邸报老泪纵横,最后一坐在门槛上,边哭边捶打着木质的门槛,捶得拳泛红也没有停来。
学生能够安然归来,他自然是该喜极而泣。可是一想到朝廷如今的况,一想到学生们要效忠的是什么样的君主,陈夫心里就锥心地疼。
他教给他们的仁义德不仅派不上用场,还会为他们招来杀之祸?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啊!
这样的日,要什么时候才到啊!
柳生等人看着陈夫痛哭涕地捶打着门槛,捶得咚咚作响,心也仿佛被什么东西一拳一拳地捶在上。
他们年纪都还不大,不像陈夫那样了一辈的学问,研究了一辈的经义,许多东西还没真正刻到他们骨里,是以在得知当今陛的昏聩时也并不像陈夫这样悲痛。他们只觉满心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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