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骄傲又自负,年纪不大,心却不小,时常与人指天大势,大有“谁说女不如男”的雄心壮志。
不想真正需要靠自己的时候,才知世上本就有许多跨不过去的鸿沟。
看着妹妹快的眉,姜若皎哪怕心事重重,仍是听得十分仔细,不时还与她讨论几句。
等客多起来了,姜若皎就让姜映雪回院读书去。
姜若皎领着清平忙忙碌碌地好客人要的吃,就听伙计说有位一看就颇为不凡的妇人吃完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对方说有事要找姜若皎聊聊。
妇人?
姜若皎眉了,净双手走去一看,却见客已经散尽,平西王太妃独自坐在肆一隅等着她。
“今天忙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吧。”姜若皎开打发走店里的两个伙计。
平西王太妃也让随行之人和寇世派来的那几个家伙退远,招呼姜若皎坐说话。
对于这位平西王太妃,姜若皎心还是颇为尊敬的。她恭恭敬敬地问:“娘娘怎么亲自过来了?”
平西王太妃说:“怕寻你过府说话你不愿意来,我就亲自来一趟。”
姜若皎:“娘娘相邀,民女怎会不愿?”
平西王太妃:“我知你心不愿。我听你柳先生说起过你许多回,说她教了那么多学生,最惋惜的就是你。你的才识比许多男儿都要众,却因为家遭逢变故,不得不辍学归家……”
姜若皎安静来。
她知晓柳先生与平西王太妃有那么一重关系,却不知晓这桩婚事竟也与柳先生曾向平西王太妃夸过她有关。
她清楚这应当不是柳先生的本意,只可惜事发展到如今这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绝不是那得知能嫁平西王府就欣鼓舞的人,因为你看得见前这锦簇团背后的危险。”平西王太妃叹着气,“也怪我这个当祖母的不够称职,见他在跟前时孝顺又听话便没觉什么不妥来,生生将瑞哥儿惯成了现在这脾气。”
姜若皎静静听着。
平西王太妃说:“你与瑞哥儿也见过好几回了,应当知他本不坏,就是少了个能让他听劝的人。我也知让你与瑞哥儿成亲确实是人所难,可我们着实没有更适合的人选。”
姜若皎轻轻摇:“我又如何能劝得动世?”
平西王太妃:“总要试试看才知不是吗?我父亲在世时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姜若皎抬眸看向平西王太妃,底多了几分好奇,不知昔日那位赫赫有名的云将军曾给他的女儿留过什么话。
“世不会自己变好。”平西王太妃叹着气说,“若是没有人去改变它,世只会越变越坏。我当初曾想着即便云家人只剩我一个,我也可以提刀上阵杀敌去,结果京后被先皇看纳,在那之一待就是十几年……我算不得是多么有勇有谋的人,西南能有如今的太平局面,全靠这些年来许许多多将士浴血沙场乃至于牺牲命。倘若这样的安宁到了瑞哥儿这一代就毁于一旦,我这半截快土的人也就罢了,你们这些儿似的小一辈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境况?”
姜若皎听着平西王太妃这番掏心掏肺的话,心不免动容。
这些事她也是能想到的。
她知外面的世已经了,知西南已经算是难得的太平之地,知她们这些西南百姓能安安稳稳生活全凭着平西王战场上杀来的凶名。
覆巢之安有完卵啊。
平西王太妃说:“就算只有那么几分可能,我都希望瑞哥儿能真正立起来。何况你是个聪明的孩,应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困于这小小肆之,终日绕着灶台打转。我相你不光是想让你当孙媳,而是觉得即便将来瑞哥儿当真撑不起平西王府,你也能够成为西南百姓的依仗。”
姜若皎微微愕然,没想到平西王太妃会说这样的话来。
对上姜若皎愕然的双,平西王太妃神认真而郑重:“不日后境况如何,这都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寻常姑娘家定然不敢应承这样的事,可你不是寻常姑娘家,对不对?”
姜若皎知平西王太妃不是开玩笑,当初平西王母俩回到西南,西南的局势十分混,于是地方豪横行、官员腐败不堪,于外是蛮族虎视眈眈、屡屡犯边,那时平西王亲自领兵抗敌,负责主持后方大局的便是平西王太妃。
以当今太后对平西王的忌惮,倘若没有平西王太妃坐镇后方,平西王不知要遭多少来自自己人的冷箭!
是啊,世不会自己变好,若是没有人去改变它,世只会越变越坏。
她虽然没有把握一定能成,但是平西王太妃已经把话说到这程度了,她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试一试。
即便将来他们有可能成为一对怨偶,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
她本也不是耽于的格,也没想过依靠丈夫的过活,就算未来的丈夫不喜她,对她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左右都是嫁人,嫁给谁不是嫁?
姜若皎也认真而郑重地应:“承蒙娘娘看重,民女愿意一试。”
平西王太妃闻言顿时展笑颜,拉着姜若皎的手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去。
姜若皎送走平西王太妃,一颗心却还沉甸甸的。
短短一个月里,她们妹二人的婚事都有了着落,而且要嫁的都还是人人艳羡的人家。
这样的好事落到谁家,谁都得烧香庆祝自家祖坟冒青烟。
可是姜若皎还是兴不起来。
她与平西王府的婚事一成,裴家那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就更难摸清了。
这事即便她去找裴徵当面质问,只要裴徵不承认她也无可奈何。
撇去这一重顾虑不提,裴徵确实是个良,他才华过人、相貌众,过去不知多少小娘恋慕于他。
平心而论,即便她把所有西南儿郎翻来倒去地挑拣一,也挑不着第二个裴徵这样的妹婿人选。
而且要是裴徵当真图的是平西王府这一重关系,婚后就更要当个好丈夫了。
以侍人终难久,利益关系反倒更为稳固。
姜若皎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暂且对裴家的猜测不提,先看看接来一两年他们得如何再说。
考虑到姜映雪对寇世多有不满,姜若皎回后院后便与姜映雪说了平西王府要来提亲的事。
姜映雪听后睁大了,抓住姜若皎的手说:“阿姊你不能嫁他,他那样的人哪里得上阿姊?太荒唐了,阿姊你千万不能答应!”
“我已经答应了。”姜若皎回握妹妹的手安抚,“你别慌,平西王府又不是龙潭虎,你不也说平西王最讲理。”
“可那世是个混账!阿姊你怎么就答应了?你是不是怕我嫁去裴家受了委屈?”姜映雪急得要哭了,“要是阿姊你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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