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皎耳力不错,把她们嘟囔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再倒回去和她们多说的打算,能说那么几句话已经是看在曾经当过同窗的面上了。
她们母亲或姨娘明显对她们疏于教导,显见她们并不是家多受看重的女儿。
再这么骄横无礼去,吃亏的只会是她们自己。
可她们也不是姜若皎什么人,姜若皎没耐心把理掰碎了讲给她们听。
随她们去吧。
姜若皎赶着驴车回到姜家肆外,就看到寇世领着一群纨绔堵在大门前,正嚣张地砰砰砰砸门,里传来的则是她们家大黄汪汪汪的狂吠声。
两边的音量都不小,引了多人的注意。
不过看到领的人是寇世后所有人都怂了,没人敢上前来帮一把。
姜若皎接连碰到两拨讨人厌的家伙,登时心火起。
她随手放在驴车上防用的擀面杖冲向寇世,挥起手就往寇世上抡了过去!
寇世手不怎么样,却也算得上疾手快,经旁边的纨绔一提醒立刻闪一躲。
只听哐当一声,落了栓的肆大门都给姜若皎这一给砸开了!
寇世看得瞠目结:“你这母老虎来真的啊?”他饱受惊吓地往后连退几步,又觉自己丢了面,当即作镇定地恫吓,“我告诉你啊,不仅杀人犯法,伤人也要坐牢的!”
姜若皎冷着脸说:“你若是敢再来扰我们,我拼着坐牢也要打断你的!”
寇世想着“好汉不吃前亏”,也冷哼了一声:“当我稀罕来你这又破又小的店?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往后你用八抬大轿请我来我都不来!”
第2章
人赶走了,店里的伙计也来了,是对踏实肯的兄妹。
见到姜若皎已经挑了一车材回来,兄妹俩麻利地帮忙把材卸,齐齐将它们搬到地窖里去放好。
两人又去把店里收拾停妥,才放今天的菜式正式把大门打开迎客。
姜若皎让姜映雪回后院读书去,自己转到厨房忙碌起来。
她年纪小,父母又是意外没的,没来得及把拿手好菜都教给她,所以接手肆时一开始也不过卖些面而已。
姜若皎从小吃面,自己便也学着,再加上力气还不错,擀来的面条又劲又好吃,哪怕汤底浇之类的比父母的略差一些,倒也能留住不少老客。
邻里虽不敢为她们妹俩,平日里还是怜她们妹二人相依为命,遇着喜庆事也会拖家带来吃顿好面照顾照顾姜家肆的生意。
如今姜若皎接手肆快三年,面的手艺越发熟练,同时也不忘对着家传菜谱学些新菜式。
这期间她不定时放一两样看看客反响如何,基本把姜家父母留来的那菜式琢磨得差不多了。
很多肆有一两样拿手菜就差不多了,本不会费心去琢磨旁的新菜。
姜若皎却不是那容易满足的人,既然决定要守住姜家肆,她心里有着不少新鲜想法想要去尝试。
只是在妹妹嫁前一切都得以稳妥为先,绝不能贪心冒。
姜若皎心里想着事,手的动作也没停。
今日她卖的是裙带面,面条削成微宽的裙带状,再佐以白的鲜汤。
与别家不同的是,姜若皎随手便能在汤面勾云山纹,云山之依稀可见裙带缥缈,影影绰绰宛如仙。
这倒不是她们家传的手艺,是姜若皎将学堂里学来的画技稍加运用改来的,灵源自于时行的茶百戏。
周围的邻里不怎么吃这一,不过附近便是州学,每逢休沐日便有不少州学生员会来觅。
立冬这日正好是州学休沐的日,姜若皎专门把今日的招牌面换成裙带面,为的就是这些读书人的生意。
对姜若皎来说,随手运勺勾画几便能留住客人,着实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只是当初教她画的先生真要知晓了,说不准会骂她一铜臭玷污了丹青二字。
左右先生们也不会来这小肆吃饭,姜若皎也就没再多想。
到了饭,果真有不少州学生员结伴而来。
他们大多直接朝着两个伙计说自己要一碗裙带面,还有些讲究多的竟起了汤面来,有的说自己要“独钓寒江雪”,有的说自己要“牧童遥指杏村”,有的说自己要“小荷才尖尖角”,都是此前听人嘘过的样式。
两伙计在店里久了,记都练来了,麻溜地把他们的话往厨复述了一遍。
到裙带面上桌,州学生员们自然又是烈地讨论了许久,都对自己没见过的汤画格外兴趣,直说这小小肆着实卧虎藏龙。
还有些没新样却赶巧碰上新样式的生员更是喜望外,呼朋唤友让他们来看自己面碗里的新鲜图样!
一通忙活来已是午后,姜若皎终于可以坐来歇歇。
她给两个伙计舀了碗汤,接着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稍稍补回刚才耗掉的力。
姜若皎之所以费心满足这些生员的要求,心里其实存着看看他们里有没有适合的妹婿人选。
她们父母都不在了,妹妹的婚事自然得由她来持。
门第太的人肯定看不上她们家,这些生员却是正适合,他们之不乏有才华的寒门弟,有上心的话想来能考个功名。
日后她给妹妹多备嫁妆,再看看能不能资助妹婿去赴考,到时候只要是有那么一良心的人都会对妹妹好。
午后没什么人来吃饭,姜若皎让两个伙计守着店,径直去了后院寻妹妹说话。
过了年妹妹便十三岁了,合该开始妹婿人选,这事她不能自己决定,还得先和妹妹通个气。
姜若皎先把早上买的胭脂取来给姜映雪。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是俏的年纪,拿到胭脂哪有不喜的。不过姜映雪想到自家都没胭脂,不由说:“阿姊,我们一起用!”
姜若皎:“我整日都在厨房里,涂胭脂作甚?到时候被油烟一熏,怕是要成脸了。”
她不再多聊胭脂的话题,改为拿起姜映雪练的字来检查,看看她这几天有没有偷懒。
姜映雪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生怕姜若皎看她途跑去看话本了。
姜若皎把妹妹的练字成果瞧了一遍,见妹妹脸上明显带着儿心虚,哪会不知晓这小丫又偷懒了。
她搁姜映雪的功课,指着其好几个字其不足,听得姜映雪的脑袋越垂越低。
阿姊不愧是阿姊,一就看她从哪里开始越写越潦草!
姜若皎也没迫姜映雪太。
姜映雪不太好,从小就多病,人不免养得有气,早前她去了几天学堂就说不想去了,姜若皎也拿她没办法,只得自己腾空来手把手地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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