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发生变化的是某个晚上。

    那日林桀和同僚应酬喝酒，一行的官员叫了舞姬陪伴，他不喜脂粉味，没让舞姬作陪，但酒是喝了不少。

    酒太烈了，回去的路上他心浮气躁。

    回了书房，了一大壶凉茶，他了灯开始理剩余的公务。

    可宴会上貌舞姬的肌肤，一段段笑声，调笑的言语，引诱的姿态，不断浮现在脑海。他意识到酒里估计是加了料。娼家素来如此，他早该料到才是。

    卷宗看了一半，实在看不去。心有一火，烧得他心慌，他在院里了半天冷风，依旧不能平静。

    他需要发，需要女人。

    他去了苏氏屋里。

    烛火亮了，罗衣褪，白的，一样在他掌心晃动，格外能刺激人的观。

    他比往日更激动，更纵。

    他不是一个执著声的人，朝公务繁忙，少有时间，苏氏大家是闺秀，见他一派清冷，床笫之间很难放开。

    难得的良夜，。

    他满心满里都只有女人的，极度的愉，令人血沸腾。

    脑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幻想。

    宴会上妖娆的艳影和迷离的香粉腐蚀了他的神志。

    幻想，那些段玲珑的舞姬褪去了纱衣，丰盈的躯，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火引他全注意力。

    与相撞，浪的极了他健壮的躯，像没骨一样缠着他，百般迎合，有多舒服就叫得有多放肆，在临到时，的脸上现了失神的醺红，像开到极致的芙蓉，无比艳丽，无比享受。

    忽然间，那张脸变成了林的。她失神的表，一闯他的脑海，甚至还有她失控的叫声。

    林桀猛地惊醒，意识有一瞬的清明，立遏制住这个现象。

    他在想什么？

    不，不是这样。他把这个念甩去。

    应该是那日在佛光寺无意撞见了林和张，看见她满脸的样，所以才不合时宜地想起。

    他还想起张说的那句好。好，是哪里？有多？

    越不想记得的东西，却越发清晰，像鬼魅邪祟一样钻他的脑里，一直魂不散，恼人地固执地一直纠缠着他。

    他摆脱不了，只有沉着脸，动作越发凶狠。

    正到了要关，他全神贯注，忽然，他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皱着眉回一看，西窗影影绰绰，一截绣了素莲的衣角飞快掠过。

    那衣裳，他分明记得！

    是

    他来不及惊讶，合已经行到最后。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住人的腰，动作越发激烈，登上峰的那一刻，他低吼一声，把送到最，如同激烈的旋律奏到，陡然绷。

    脑一片炫目的空白，幻想无限放大的是林那张艳若芙蓉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她同他一起到了，着死死缠住他，让他激动得来。

    疯了。

    息仍在，余韵未歇。

    苏氏脸白了。

    林桀也僵了。

    因为他又了。

    仅仅一，他就知了门外人的份。

    他知门外的人是林，但他不知林为何会来。

    他本想不到林会来！

    她在想什么，他搞不懂。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偷窥兄嫂行房。

    心烦气躁，他冷着脸狠狠去，，重复，继续没有行完的事。

    他倒想看看，她要看到何时！

    好在窗外的人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步有些慌地离去了。

    林桀猛地松了一气，低一看，苏氏的脸白得吓人，嘴咬破了，满都是冷汗，明显痛苦的样，他忽然没了兴致。

    洗洗吧。东西来，他榻。

    林桀脑得很，他沐浴的时候在桶里坐了半天，苏氏叫了几次他才听见。

    第二天，他上朝去之前，同苏氏告别，来就看到林站在院外。

    他这才突然想起，好像，之前很多天的早晨，她都站在这里。

    她说是要同苏氏请安，就早早来了。但其实只要再细想一，就会发现其怪异。

    她是他的妹妹，他又疼她，她不想去请安又如何？就算去，也用不着这么早。

    林桀忽然福至心灵，意识到，她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一样。

    她轻声说：哥哥慢走。

    他不知作何想。

    昨天晚上，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偷窥他和苏氏行房。然后早上，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乖乖的同他问好，瞧着娴静又懂事。

    她这般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也不知看了多少。他最隐秘，最冲动的样全被她看到了。

    她还看书。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低着，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手指已经绞得发白。

    林桀觉得脑疼，昨晚他本有怒气，见了她这样也发作不来。

    小时候她就这样，闯了祸让他生气，但是她可怜兮兮的，他明明满腔怒火，终究是怕她不得，生生忍了，无奈得很。

    他面无表，决定今天不理她，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了个就去上朝了。

    闲暇时，他在思考自己哪里得不对。

    或许是他和苏氏本没注意，在她面前太过亲密。又或许是张带来的影，让她受了刺激。

    但归结底就一，她很饥渴，需要男人。

    林桀很难把这些形容词同自家温柔娴静的妹妹联系起来，但事实如此。

    他没觉得林是对他有什么心思，他只知她每天在看书，估计看他和苏氏就是为了满足一好奇和幻想。

    他总是把她想成最好的一面。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