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了房间,一展活泼本,绕着床扑上扑,颇有打地鼠那味儿。
陆简坐在床陪它玩,睡前还特意留了盏床灯,狗崽就圈在光照的那块儿睡。
看着他俩玩得不亦乐乎,徐向南脑袋愈发沉重,小啄米似的一一。
他了一个异常恐怖的梦,他梦见自己如同往常一样回家,陆简端着他最喜的鱼香丝从厨房来。
一看到陆简的脸,徐向南吓得灵魂起飞,陆简脖上着的明明就是发财的狗!
他慌不迭低去找,狗崽正好从沙发底挤来,一抬,陆简那帅脸冲他“汪汪汪”叫。
惊悚从麻到脚尖,隐隐约约,徐向南真实地觉到有什么的东西蹭了过他的指尖。
他豁然惊醒,此刻,天正亮,闹铃还没响。
徐向南缩回垂在床沿的手,底坐着一个一脸犯事怕揍的狗崽,狗崽没想到徐向南突然醒了,同他大瞪小,懵好几秒才甩,趴在床边冲他摇尾。
傻狗。
徐向南摸了摸狗,“傻狗。”
狗崽听不懂徐向南说什么,但从他慈善的表推测,肯定是夸它的话,它的尾摇得更了。
“真的是只傻狗。”徐向南喟叹,手指挠过狗崽趴趴的耳朵,又转到它摸了摸,狗崽吐着,不住用鼻拱徐向南的手掌。
“不许动。”徐向南竖起眉,故意呵了他一顿,狗崽立不敢动了,漉漉的睛呆呆地望着他。
不知为什么,徐向南想到了小时候的陆简,看人也是这样傻傻懵懵的,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像条尾跟在他后面,如何都甩不掉。
他指着一块空地,“坐那去,陆小简。”
狗崽歪,没听懂。
“陆小简?”徐向南叫它。
狗崽往前一扑,看了徐向南,突然咬着自己的尾转圈圈,转着转着还把自己转了,一撞上床柜。
徐向南笑了,“陆小简,傻狗。”
“嗯?”正版陆小简迷糊的应了声,在被窝里一阵鼓捣,碰到了徐向南,再给人搂怀里,鼻尖蹭了蹭确定本人才觉安心一般继续睡。
徐向南无声嘟囔“傻狗”。
狗崽还小,对名字格外不,主要是陆简、徐向南这当父当爹的也不负责,三天两换个名儿叫它,于是什么“招财”啊,“宝”啊,“大黄”“小黄”啊这些名儿它一个没记住,尽是记住了两个字“过来”。
只要陆简或是徐向南一招手,嘴里喊句“过来”,大概率就是叫它,它过去准没事。
这边陆简炒菜发挥失常,撒盐没安稳盐勺,手就那么一抖,一大坨盐飞菜上,救也救不回来了,
他自己尝了,发觉味尚可,就是不知徐向南接受不接受重盐的鱼香丝。
他叫了“向南哥”,又,“过来尝一。”
徐向南刚沙发上坐,喝了,发现狗崽比他还积极的冲厨房去。
“叫我哥来,又没叫你。”
陆简用脚尖挪开狗崽,夹了几丝喂给徐向南。
咸味重了,但还可以接受,徐向南表示可以,低一看,狗崽的哈喇淌成了河。
把自己名字记成“过来”就算了,关键是徐向南和陆简两人用“过来”的频率极,狗崽屋里忙里忙外的跑,还没开始胖,一狗就开始消瘦。
“过来帮我解围裙。”
“过来递个给我。”
“过来让我亲一。”
狗崽在客厅玩玩,耳朵一竖一耷的,“过来”从右耳朵跑来左耳朵跑去,它不想搭理,自暴自弃地躲在墙角,它实在受不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类有事没事叫它名字又无缘无故的赶它走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拜托!狗也要休息的好吧,狗也需要狗权的!
徐向南疑惑,“陆小简在那嘛呢,自闭了?”
陆简不以为然,“应该是青期。”
“它才多大啊,幼年期估计都没过了。”徐向南白了他,顺手拆了个罐,“陆小简,吃啦!”
狗崽不为所动。
徐向南诧异了,“它真的自闭了,连都不吃了。”
“应该是你叫的方法不对。”
陆简努努嘴,“过来!吃!”
“汪汪,汪汪汪!”爸,能不能给我换个名字!
看着无打采走过来狗崽,徐向南若有所思。
良久,他叹气,原来——
真的是叫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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