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就站在他边,心狠狠一痛,控制不住地面发白,只能埋掩饰过去。
因为名字带了个“棠”字,他是极那树的,过去也常常拿它来打趣云棠,赞他风姿。从去年等到现在,一直盼着它们盛放一树浅粉儿,好再一次同云棠坐在树说说话。
为什么要有别人呢,那本该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风景。
第十八章 背叛
凌非浅神暧昧,推说自己另有邀约要赴,晏秋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安排。晏秋无奈看他一,正看见他挤眉,叹了气,对云棠声“打扰了”,答应来。
未央偷看到云棠明显松了气的神,心更痛。
待到晚上两人回到房间独,未央亟不可待地抓住云棠的衣袖问:“阿棠,你曾说我与你之前的心上人生得相似,那……那位晏公,他……他是不是……”
“他不是。”云棠极快地答。未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他只怕云棠对晏秋另相待是因为误把晏秋错认成阿枫,听得云棠亲否认,便放心来,把他在椅上坐了,双臂环住他脖颈,抱怨:“那为何还要留他?阿棠,我心里不舒服。”
云棠勾了勾嘴角,笑容虚弱得叫未央吃惊,“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好未央,我今日有些累,这就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未央愕然:“你要回哪里去?不是一直睡在这儿吗?”
云棠脸也有些不自然,笑笑掩饰过去了,“回我的住。听话,我看你睡着之后再走好不好?”
未央不懂他的意思,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云棠依旧温柔地挣开了,替他脱了衣盖好被,走过去熄了灯火,又回到床边坐,把未央的手握在手里挲着。
纵使千般不愿让他走,未央心的寒霜也被他温柔的举动化了。往床里侧移去,给云棠让地方,“别走,累了就躺来好好休息,我不会吵你。”
云棠没有动,黑暗未央看不到他的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心忐忑难安。忽然听到他问:“未央,你觉得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吗?”
未央的心在膛里狂地起来。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实际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与阿枫生得像,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阿枫,那么今天见到的晏秋呢?难这只是个巧合?
更令他心惊的是,云棠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不说话,云棠便也沉默。
云棠说要等他睡着,但此时心如麻,又如何能够睡。未央闭上,迫自己不要多想,多给云棠一些信任。
直地躺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稍稍生了睡意,未央朦胧觉到云棠把他的手轻轻放被,掩好被角,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去了。
未央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睁开。
抬手摸到角,未央无声地叹了气。云棠对这里格外留心,不难叫他想起来这里曾经有过什么。锁楼为了抬女和小倌卖价,已经用特殊药除去了每个人脸上任何一细小的瑕疵。
今日他特意看过,晏秋的角也没有那颗痣。
未央苦笑不已,阿棠,你只凭这一去认人,是否太过武断?若是晏秋恰巧有了那小小黑痣,你是不是要换个称呼叫他了?
第二天云棠没过来同他一起用早饭,未央心不安,拾掇好自己便门寻他,却被告知云棠一早就同那位晏公门去了。
未央心一沉,忙问他们去了何。
人也不清楚云棠去向,倒是说了他并未佩剑,应该不会走远。
一连十余天,未央再没见过云棠踪影,心万分担忧焦急。晏秋也不在客房。每次去问,云棠那里的人都说不知他去哪儿了,有时候还会言辞闪烁,终于让未央起了疑心。
但天地广阔,未央又能到哪里去寻到他?
只能托明石多向旁人打听,若云棠回来,一定要让他知。
未央挲着手里薄薄的玉片,心想:阿棠,我信你,千万莫叫我失望。
有天明石气吁吁地跑过来,说是庄主已经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看看未央脸,犹豫着说:“公,庄主正在东那边赏……庄里那位客人也在。需要小人请庄主过来吗?”
那些垂丝海棠就植在东。听闻云棠和晏秋一起在那里,未央只觉有一的尖针不停在心戳刺,那锐痛折磨得他全发,久久说不话来。
“公?”
过了许久,未央木然答:“我去那里看看。”
明石不放心,要陪他一去,未央只是不肯。“我去看看就回来。”
不亲看见,他不会相信阿棠移别恋。
阿棠……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个名字,脚步飞快,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去得迟了,就会……就会什么呢,他心空茫,毫无答案。
东并不远,片刻间就到了。
今晨刚落了一场雨,的那些垂丝海棠被雨打落了不少,如今正懒洋洋地垂着一树丛生的粉。
隔了老远,未央就再也移不动步。
最的那棵海棠树站着两个人,晏秋背靠着树倚着,云棠一只手撑在树上,把他圈在怀里。未央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只能看见依稀是笑着的,亲昵地靠在一起说话。忽然云棠伸手勾起晏秋的,然后——
晏秋仰起,云棠慢慢凑近。
他们的嘴贴到了一起。
未央前一片灰黑,耳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的人和都变成一片片没有彩的碎片,在他心随风化去。
背叛。
他脑有无数的声音尖叫着喊这两个字。但他竟不能再向前走上半步,竟不能当面质问云棠,赏他一个掌。
那个与别人相拥亲吻的人,还是他的阿棠吗?
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小院,迎着明石担忧的目光,未央心平静得奇,淡淡吩咐:“明石,你去替我看看庄主还在不在东。若在,请他过来这里,就说我想他了。”
明石迟疑着去了。云棠还在那里,坐在树的石桌前与晏秋对饮,见明石走过来躬行礼,不易察觉地皱了眉问:“有事?”
明石偷瞄了一晏秋,不好把未央的原话转告,于是换了个说辞:“庄主,未央公病了,想请您过去看看。”
“病了?”云棠的眉皱了些,把白玉的杯在指间转动着,“几时的事?”
明石只好搪说夜里着了凉,已病了有几日了。
晏秋似笑非笑地瞥了云棠一,徐徐:“未央公病了,庄主自然该去探视一番的。”
云棠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复又对明石说:“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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