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既然李景若拜托了他来扫墓,他就会完成这件事。
“你怎么在这里?!”
展明突然听见后传来一个惊诧的声音。他立刻回,看见后站的人,不由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刘世嘉!
刘世嘉快步上前,看见展明在坟前放的祭品和被他净的墓碑,猛地抬起,目光复杂地看着展明。展明怔怔地站在原地。刘世嘉怎么会现在城郊?接着,他看见了刘世嘉手的祭品,愈发惊诧。刘世嘉也是来扫墓的?刘世嘉认识这两个人?
“你……”刘世嘉咬了咬嘴,将手的祭品在墓前放,摸了摸被展明拭净的墓碑。“你认得他们?”
展明突然想起,他在御史台浏览卷宗之时,卷宗上有写张申、许荣二人的,他二人皆是营州人,平卢镇治营州,刘世嘉乃是平卢镇节度使之,也就是说,他和张申、许荣二人乃是同乡人,所以他认得这两人也在理之。电光石火之间,展明突然明白了!这是李景若为他搭的桥,李景若虽然人不在京城之,但是对于展明和刘世嘉的事却很清楚,他在信请展明来此,应当是知刘世嘉会来此地。而且这二人对刘世嘉而言,应当是颇有些分量的人,要不然刘世嘉也不会一人独自前来扫墓,带着如此多的。以这二人为切,展明很有可能能够改善与刘世嘉之间的关系!李景若如此安排,他必然不能辜负。
展明心汹涌翻覆,表面上却很平静:“张申、许荣二人乃是我挚友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此话,也不算假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此二人都是忠义之辈……我敬佩他们。”这话,展明说的是实话。张申许荣二人是因言获罪,敢于反对一手遮天的家,御史台卷宗里有他二人的文章,展明读过,确实好文采,只能说是生不逢时,若是放在他朝,兴许能成为栋梁之才。
刘世嘉怔了好一会儿,在坟前坐,开了一坛他带来的酒,先是在坟前缓缓洒了一圈,便算是对逝者敬过酒了,然后他对展明:“陪我喝两杯吧。”
展明在刘世嘉边席地而坐,接过了刘世嘉递过来的一个酒碗,刘世嘉只带了一个碗,自己抱坛而饮…
“张申曾经是我府上的幕僚……”大约是喝酒之后有倾诉的望,刘世嘉在沉默地了数酒之后,终于开,“许荣是他的朋友。我小时候,张申曾教我念过,又把许荣介绍给我认识。他们两个都是生开朗的人,带我去过很多地方,给我说过很多故事。后来他们在平卢镇待不去了,就去了京城考功名。”
展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世嘉,听他倾诉。
“平卢镇是边陲重镇,重武轻文,没有他们的发挥之地。我知的,他们两个都是心怀天的人,非池之。临走之前,张申对我说,这世上若是有什么不公的事,那就自己去改变他,而不是坐在家抱怨。”说到此,刘世嘉嗓一哽,又抱起酒坛一通猛。
展明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给他们扫墓。”刘世嘉侧过看着展明。他的脸因为酒意上已经有些红了,神复杂,“虽然我还是不喜你,但我觉得你和家其他人不一样。”
展明不由得一哂:“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说去?”
刘世嘉一脸坦然:“我如今不过是你们家的阶囚,嫱和元照心里清楚的很,囚的了我的人,囚不了我的心。”
听到刘世嘉直呼太后和安国公的名字,展明也是有些惊讶。其实他从第一次看见刘世嘉开始就知,这人其实心城府并不,他是个之人,恨就是恨,半不肯作伪,哪怕那样能让他的境更好受他也不屑一顾。而这样的人,其实相与起来并不难,只要有一合上了,其他不合的事也就都没那么重要了。
两人在坟前坐了好一会儿,酒都喝光了,刘世嘉方才起,:“我不你今天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但就冲着你肯来为他们二人扫墓,我谢谢你。”
展明:“无论我为何而来,我并非是为了你的谢而来。所以不必谢我。”
刘世嘉看了他一会儿,大笑一声,抱着空酒坛摇摇晃晃离开:“走了!”
没过几日,展明从御史台回来,看见唐云正坐在他房里等他。
展明问:“有什么事?”
自从他清了唐云的份背景,并对她剖心迹之后,唐云就成了双相间谍。一边奉了太后的命来监视展明,一边也会把他从太后那知的事告诉展明。
唐云:“今天我去见太后了。”
展明:“太后说了什么?”
唐云:“她问我,你十月初八什么去了?”
十月初八便是展明去扫墓,在郊外偶遇刘世嘉的日了。展明:“那你怎么回答的?”
唐云:“我照着爷教的说辞答了太后,太后那里应付过去了。”
展明:“多谢你了。”
这刘世嘉在京城可是被禁的,他是没有自由之的,家怕他跑了,所以时时刻刻派人暗盯着他。刘世嘉到郊外扫墓,不可能瞒得过嫱的睛。那么刘世嘉遇到展明的事,嫱应该也知了。
那张申许荣若是寻常人,展明倒也不用费心思,偏偏这二人是得罪了家获罪,要是让太后知了,他恨难解释自己的立场。于是当天回家他便想好了对策,只说那日在折冲府听刘世嘉提起过张申许荣二人,他回去查阅卷宗之时,发现此二人的忌日就在近期,想着能找机会和刘世嘉个近乎,于是就去了他们的埋骨之地。嫱对展明的事也很清楚,她算不展明什么时候能够和张申许荣二人扯上关系,因此也就信了展明的说辞。
唐云:“还有一件事。”
展明奇:“什么?”
唐云:“我的时候,还没到太后娘娘前,就见皇上气冲冲地走去,像是跟太后吵架了。我留了个心,从人那里打听了几句,好像是皇帝打算派刘世嘉京为他什么事,被太后反对了。”
展明蹙眉:“有这事?确定?”
唐云:“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皇帝和太后吵架了,是因为刘世嘉,这事儿我可以肯定。”
展明想了会儿,:“还有别的吗?”
唐云摇摇。
展明:“我知了,谢谢你的消息。你先回去吧。”
唐云便起去了。
展明一个人坐在屋里沉思起来。皇帝肯定是想把刘世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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