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把力浪费在跟李景若勾心斗角上,恰巧朝廷给嘉州的拨款也到了,于是展明便放开手脚,打算大一番。
虽然蝗虫的灾害控制住了,但是嘉州府毕竟有两年饱受蝗灾的侵害,民间穷困,资匮乏,需要一段时间来安民养生。
展明便将注意力全放到了这些事上。
展明第一件着手办的事是开了学堂、孤儿堂和医疗堂。
由于之前的饥荒,很多人家养不起新生的孩,便将婴幼儿丢弃街。一两年的时间里,嘉州府多了很多弃婴,官府不能睁睁看着被抛弃的孩童饿死,就命官吏和富收养,但是许多官吏养不起被抛弃的婴儿,富也未必肯收,展明就主张开办了孤儿堂,集收养父母双亡或被抛弃的婴幼儿,若有那无的百姓想要收养,在官府行登记和确保之后才可将孩领走。这些弃婴孤儿被养大后需学艺或几年徭役为官府抵债,之后便可获得净,若有那极有才的,也可用其他方式抵除徭役。
医疗堂也是由官府资,聘请民间医师,集为百姓治病。因为灾荒,百姓困窘,生了病无钱治疗,很多人扛过了饥荒时期,却因为小伤小病未及时医治酿成大患而丢了命。为了改善这况,展明才着手创办了官医堂,召集民间有医术的大夫,只好能通过考,在官医堂给人治病,不仅可以获得酬劳,还设立了专门的官职给这些人,令他们提地位。原本民间有很多赤脚医师,这些人里有有真才实学的,也有沽名钓誉骗钱的,而且价格十分混,老百姓不知哪些人是真正能治病救命的,往往了银还被庸医延误了良机害了命。而官府原本也有医疗机构,但是这些医师职位官僚和士兵看病,人手太少,百姓等闲也请不起。医疗堂一设置,大量民间医师涌,经过考,有真本事的留,看病的价格也定了来,而不是由赤脚医师们随意定价,老百姓也放心。
至于书院,官府资聘请教书人员,民间凡是有参加徭役或是从军人员的人家可以获得一个免费学读书的名额,如此一来,一些穷苦的百姓也有机会读书了。展明若有闲暇的时间,就亲自去学府授课传。为了能获得这些公益的名额,积极参加徭役军役,前几年一直令官府痛的逃役之事也得到了解决。
这几项设施的建立,还有另外一个好。过了忙的季节,老百姓闲暇无事,新年的收成还要等上几个月,手的积蓄又都已消耗完,很多穷苦人家吃饭都成了问题,官府不可能再凭空放粮,创办几堂府,需要大量人手,于是老百姓们涌学堂、孤儿所,既有活,又可以领钱,民生大计暂时得到解决。
然而这一系列的举措都是大举措,需要官府的大力扶植和经费。展明只是个县令,手权力有限,刘汝康能帮的也很有限。但是李景若却鼎力相助,不仅在嘉州府推行了他的政策,在其他几个州府也创办了学堂、孤儿堂等,甚至将嘉州府的利民措施以展明的字命名,“君亮学府”“君亮医馆”的匾额在开办之后就挂了上去。
其余的医馆、学堂等,为了减轻官府的压力,李景若放公文请蜀地的富们认捐,凡钱捐造学府医馆的,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还可以得到通商的便利或是钱捐,不少有钱的商们为了提或是打响名号,纷纷慷慨解认捐。
学府和孤儿堂创办之后,展明又开始动脑提民间的产量。他每日悬梁苦读和等书籍,并请官府设立专项资金,广招民间人,修炼利、公路等便民措施,并开始初步实行他当年在京城对嫱所建议却没有得到采纳的几项措施。
当年嫱不用他的政见,其实展明也是能够理解的。嫱在那个位置,的不是几百几千里的百姓,而是整个天的人。她的目光太却也太浅,她年纪已大,未必还有几年掌权,国家又忧外患不断,赵家随时随地要将家取而代之,皇帝又对她奉违,她便是有心力治理天,也未必有时间能等见成效,因此她的第一要务是铲除赵家等反对派,维持家的繁荣富贵,在此之后她才或许有闲逸致去天的百姓是饥是饱。
展明是真心谢嫱能够将他外放到嘉州来。到了嘉州,暂时离开了权势争夺,他不必顾虑那么多,有的是时间和力去这些事,更何况还有刘汝康和李景若的支持,他简直如鱼得。
这天展明视察完新造的车回府,走院里,看见李景若正在看账本。
李景若看到展明回来,晃了晃手里的账本,:“夫人你可真会钱。”
展明走到他边坐,看了他手里的账本,最近几个月的销的确太厉害了,李景若为了支持他,几乎把老本都拿来了,去年遇上蝗灾的时候几州上缴的税收和租金还有一万两,怕是等到今年年末的时候,李景若分文赚不到,还要费神想法怎么跟朝廷代。
展明看见李景若愁眉苦脸的样,不由得心大好:“这可都是百年大计。过了百年,李都督就能够名垂青史了。”
李景若笑了笑,伸了个懒腰,:“百年以后我都已不在了,史书上怎么写,又有什么要。难在夫人心里,我是这般图慕虚名之辈?”
展明挑眉:“你可不是什么会赔本买卖的人吧。你敢用我,其利害,早就想清楚了。”
李景若啧啧叹气:“夫人你怎么越来越功利了,你这一番话说的为夫好生伤心。我卖命赚了这些钱,不就是为了可着夫人的么。”
展明好笑:“你卖命赚钱?什么时候?卖吗?”
李景若挑眉:“我卖,你买吗?”
得,话题又绕回去了。
展明懒得搭理他,把账本丢回他上,起准备回屋。
“喂。”李景若颇是委屈。
展明嘴角勾了勾,懒洋洋:“多谢了!”他是真心谢李景若的,李景若对他的纵容,他也是看在的。可惜李景若虽是皇族弟,也只是个都督,手里的权势还有限了些。若是皇帝能有李景若这般襟气度,那可真是……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是大逆不了。
李景若在他后叫住他:“你的这些举措和政令,也要三五年才能看到成效。京里的那些人,未必还肯放你在嘉州逍遥三五年,你劳心劳力这些,当真值得吗?”
展明:“你不是以我的名义命名了那些书院和医馆吗?”
李景若说的这些,他心里其实也都明白。如今他在嘉州,不愿去想朝廷上的那些烦心事,可是不想,不代表不存在。等到他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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