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给,他们自己捡了几块石,在地上画了幅棋盘……”
看刘汝康又要发火,家丞忙:“老爷,才刚刚躲在后偷偷看了会儿,那展明好像和传闻里的不太一样。才听县里的人汇报说,那展明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三包简陋的行李,随只有一个小厮伺候,就是他的书童。”
刘汝康胡瞪:“那是故作姿态懂不懂?你以为他是怎么连三元的?臭未的小,就凭他自己?表妹的信里早就说清楚了,太后殿试事前给他透了题,结果皇上临阵换了题,他就的一塌糊涂!皇帝当场落了他的卷,太后还是把他成了状元!一个翰林他都当不好,册文都能写错,这家伙,能有什么息?他在京城里叫人给捧着,到了老的地盘,老就一定要让他吃吃苦!”
刘汝康的母亲是赵家嫡女,贵妃赵金燕就是他的表妹。他天生是个火爆脾气,虽然贵,但却格耿直、不知变通,最讨厌那些个靠着门第荫庇却无真才实学的纨绔弟。朝上要将展明外放到嘉州的消息一,赵金燕立刻写了信给刘汝康送来,在信里痛陈展明的数条罪状。刘汝康看了信,又听了些外面对展明的传言,自然对展明看不上。
他才不什么家李家,只要展明一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他就立刻把展明赶嘉州去。
家丞:“老爷,算时辰,那新来的都督也该到嘉州了。老爷要不要才备份礼送去?”
刘汝康嗤了一声:“什么狗都督,不就是个吃饭的么!不用他!”
家丞为难:“都督大人若是不来,也就罢了,可他人都到了嘉州地界上,老爷要是怠慢了他,难保不会落人。”
都督一职,一般都是亲王遥领,只是吃个田供,很少有人会真的跑到属地上来。就算来了,也是在属地上建个奢华的府邸,偶尔来享几天福,装模作样地视察一番,也就又回去了。
先前兴元府的一位都督便是如此,当了都督三五年才第一次跑到属地去,什么事都不,还大兴土木给自己建造别府别院,大肆役百姓增加税收,他在兴元府呆了一年,把原本富庶的兴元府得一团糟,当地的兵团都造反了,他才地回京畿,结果朝廷了两年三的时间平,才把兴元府又治理起来。
家丞:“听说那位新上任的都督是个怪人,年纪倒是很轻,朝廷已经征召了他几次,他都拒绝了,无心朝,一直在外面游山玩。去年才刚来过蜀地,说是很喜蜀地的风土人,回去竟然请了官,领了都督一职,又到咱们嘉州来了。这些年他跑的地方虽多,却没在哪个地方安置府邸,这回到嘉州却要了一官邸,看来是打算住了。老爷怎么说也给他一个面吧。”
刘汝康哼:“你都说了他无心朝政,年纪轻轻就知在外面游山玩,这纨绔弟理他作甚?!人人都抬举他,老偏不!”
家丞无奈:“好歹也是王室……”
刘汝康瞪了他一,他立刻噤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又转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家丞终于来到偏院,只见展明和引鹤还在棋,还的津津有味。展明最擅改变规矩和创造规矩,他用几颗石和画的一场简陋棋盘就想了好些新奇的玩法,引鹤原本是焦躁的,被他带棋局之后也变得心平气和了,连渴和饥饿都给忘了。
家丞走到展明和引鹤面前,赔笑:“判司……”
展明手里捻着石棋,睛和盯着棋盘,心不在焉地问:“太守太见我们了吗?”
家丞笑:“没有,太守他……”
展明摆了摆手,:“那就不急,有什么等我们完了这盘棋再说。”
家丞目瞪呆。
过了一会儿,引鹤把手里的石一丢,垂丧气:“爷真厉害,我玩到现在,一盘都没赢过爷呢。”
展明笑:“那是当然的。”他这才抬起看向太守的家丞,,“怎么了?”
家丞方才也在看他们棋,都看的了迷,看引鹤输了,还咂了咂嘴十分惋惜。听到展明发问,他才猛然醒过神来,:“太守老爷不舒服,今日怕是见不了客了。判司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引鹤有些生气。若是真生病了,打他们早上刚来的时候就能说了,现在把他们晾了一整天,却又生病作为借来搪,糊谁呢?然而他见展明不生气,也就跟着不吭声。
展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故作关心地问:“太守的不要吧?可请人看过了?”
家丞:“看过了,说是偶尔风寒,不甚要。”
展明:“那我过几日再来拜访。”
家丞忙:“我送判司去。”
展明和引鹤离开太守府,坐上车,回府去了。
展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神慌张的官差急匆匆了太守府。
家丞正在向刘汝康汇报:“那位判司已经带着人走了,说是改日再来拜访。他送的礼才看过了,是些茶叶,才就收了。”
刘汝康一整天光听人汇报展明的动向了,什么正事也没办成。他不可思议地问:“那展明当真一没发脾气?”
家丞:“是啊,才送他去的时候,他还笑眯眯的呢。”
刘汝康心里直嘀咕,评价:“装腔作势!虚伪!”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闯来一个官差,急急忙忙:“太守,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刘汝康瞪他:“嘛?”
那官差:“新、新来的都督不见了!”
刘汝康一惊,从椅上站了起来:“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那官差:“去、去接他的官兵说,等了一整天,没等到人,去问前一州的人,他们说一大清早都督大人就一个人骑着跑了,早就了嘉州的地界,但是没人知他去哪了!”
家丞倒了一冷气:“这要是遇上了劫的贼寇可就完了!”
刘汝康怒拍三桌:“这些该死的纨绔弟!”
坐在回府的车上,引鹤后知后觉又对今天被人怠慢了一天的事到恼火,抱怨:“赵家果然没什么好东西,爷才刚到嘉州,那太守就敢如此对待爷。爷写封信回京,向太后娘娘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展明平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景:“你知外的人是怎么议论你家爷的么?”
引鹤茫然地眨了眨。
展明又:“你知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吗?”
引鹤更茫然了。
展明:“外面的人都说我是靠着太后姑妈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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