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些时间。又经传过多少才的手,谁知那些人上有没个脏病的,明儿原本就弱,若是让他沾上了什么病,你我还不得心疼死!”
唐雪听唐乾这样说,登时又犹豫了:“那……”
展明忙截住她这糊涂娘的话,:“庄离咱们府上也不远,不过两三香的脚程,运几箱账簿来,用不了多大功夫。正巧现在也午间了,舅舅你命人把账簿送来,我们一起用午膳,想是午膳用完了,账本也该送到了。”
不等唐乾反驳,他忽作惊讶地“啊”了一声,捂着嘴吃惊地看着唐乾,忧心忡忡:“我先前听学弟议论,说我们家的外业一日比一日败了,怕是再撑不了几个月。舅舅,我知你怕我和娘担心,因此总是报喜不报忧,有什么事你都自己担着。你再三推脱,不肯将账本送来,是不是了什么问题?有人暗给咱们使绊?生意是不是快不去了?舅舅,你可千万别瞒着我们啊!”
唐雪一听此话,立刻也急了:“乾儿,到底怎么回事?”
唐乾没想到展明竟会这么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没有、没有,明儿,你别听人胡说。”
展明:“若没有,舅舅就把账本拿来看看又如何?”
唐雪这回也帮腔:“是啊,乾儿,你就把账本拿来让明儿看看吧,难得明儿有心。”
唐乾见他们母连成一气,这也终于没的推脱了。他犹豫片刻,看了惶恐的唐雪和一脸懵懂的展明,心默:这对母整日大门不二门不迈,连油价米价都不清楚,便是把账本拿来,料想他们也看不懂的。既然他们一心要看,拿来让他们看看就是!量他们看不名堂!便是有什么疑惑,届时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还怕不能唬过去?自己如今再三推脱,反倒惹得他们疑心了。
因此唐乾只得:“既如此,那我就派人去把账本取来给明儿看便是。只是那浊实在污秽,我再命人送一副真丝手来,别脏了明儿的手。”说罢便起推开门,招来一个小厮,如此叮嘱一番,那小厮便去了。
展明端起茶盏,垂,将自己的笑意隐藏在茶的氤氲雾气之后。
第九章 威
不多久,两箱账本被便送来了。唐乾笑:“都在这里了。”
展明打开箱,拿一本账册,随意翻了翻,又去拿另一本。
唐乾仔细观察着展明。展明本就没有用心看账本上的容,而且还时不时皱眉,似乎很苦恼的样。唐乾心暗暗嘲笑:生惯养的大少爷,便是你有心看账本,你能看得懂吗?费这功夫让人将账簿送来,到来,是黑是白,还不是靠着自己这张嘴随便说?
唐雪稀里糊涂地看着自己的儿,见他一副不甚明了的样,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唐乾,望他能讲解几分。
然而唐乾今日被展明激得不得不将账簿送来,心里正憋着火呢。他静心仔细想想,展明激他的话可谓步步为营,他这个外甥从前可没有这样的心计城府,突然之间说要查账,想必是背后受了什么人的挑唆。那人不是刘大就是天文,想是对他起了疑心,总之一定是家那边的人在闹鬼!既然展明要查,那就让他好好查,必须趁这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若不然,指不定以后他还要怎么发作呢!
展明到后面连账簿也不翻开了,只看账簿的封面。过了一会儿,他将账本放,悠悠一笑,:“了这么多的帐,舅舅真是辛苦了。”
他这话话有话,唐乾却没能听他话的意,面有得:“不辛苦,为了你们娘俩,怎么能说辛苦!”
展明不不慢地捧起茶碗喝了一,:“明儿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教舅舅。”
唐乾心想,展明连帐都没看,想是本看不懂,连如何手都不知。他脸上的笑意更加了几分:“你只问,舅舅知什么,全都告诉你。”
展明缓声:“这里的账本,好像不全吧。明儿想问舅舅,余的账册在哪里?”
唐乾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什么?”
展明本就不用细看账上的容。他只对了几个数字,就知这里的帐全是假账。每本账簿的封面上都有起止年月的记载,他方才翻了翻,发现前几年的账本较为详细,一个月至少就有两三本,而近两年来,三五个月的帐都合计在一本簿上了,而今年的帐则一本都没有!原因很简单,以前唐乾是要把账本送到府上来公检的,因此即使假账也得的细致些才是。而这两年,他已经说服了唐雪再不用把帐送来,省了许多账的功夫,因此来的假账也就糙滥制了。
展明:“如今已四月了,今年的帐,为何一本都不见?”
唐乾忙:“今年只过了四个月,账本到年终还要合计一回,是故没有送来。”
展明:“寅武三年之前的账簿,一年少说也有二三十本帐,为何寅武三年之后,一年就只有两三本账了?”
唐乾面上一,笑:“明儿,你平日不理家业,因此不知其缘故。近两年来,生意愈发难了,再加之家困窘,缺乏银周转,为了保全主要的经营,我和你娘不得不卖了几产业。田地铺少了,账簿自然也就少了。”
展明:“我们家主要的产业是什么?”
唐乾:“玉和银。”
展明挑眉:“不是吧舅舅。家当年分家的时候,为了避免兄弟相争,因此每人分得的营生都是不相冲的。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家分得的几经营主要是香料、丝绸,接着才是玉和银,如何玉和银才成了主业,甚至为了保全玉和银的生意,放弃了我们原本最大的外业?”
家最早就是靠着商贾发家的。家人所以权势滔天,除了他们在朝堂占据位之外,还因为他们的经营涉及全国主要产业。安国公主全国盐业,光这一块,就足够他吃上几辈。而元青生前分得的则是几奢侈昂贵的生意,香料、绸缎、金银文玩全都有涉及。而在汝南的参宁侯元兰则坐拥数矿产,可开矿铸铜,亦是富甲一方。天人的营生都握在家手,他们又怎会不权及至尊?
这唐乾笑不来了。元青死的时候,展明只有一岁。元青一死,他们家就落败了,几经营被家兄弟们以“暂”的名义收去,至今也未归还。另有不少人与他们竞争这些生意,生意的规模也被迫缩小了不少。然而瘦死的骆驼比大,即便元青留的产业已从涉足全国缩减为只有京畿附近的一块,他们家每年的收也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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