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过一辈了,可是放在家,一顿像样的酒席都办不起,看来展明的确是穷的叮当响了。
展明抬起,斩钉截铁地说:“我需要银。”
刘大苦着脸:“爷,您要银什么?要多少银?”
展明微微一笑,:“我要银,自然是要养家。”
刘大和一旁的引鹤都愣愣地看着展明,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展明合上账本,:“我父亲死得早,家只有我一个男丁,我是嫡,自然要肩负家业重任。我前些日吃了大亏,心突然就清明了。别人是依赖不得的,到底还要靠自己。从今日开始,我就要养家了。”
刘大吃惊地合不拢嘴:“可是爷……您还在宗学里念书……”
展明:“你放心,学业我不会落。只是如今家衰微,我在学念书也念得不安心啊。”
刘大突然红了,连忙背过去了角的泪。他是心疼他家的少爷而不自禁了。展明说的,他又怎会不知?虽然展明从不跟人诉苦,可是过去展明每每从宗学里回来,上总带着伤,是被人欺凌留的。别说那些少爷小了,就连府上借住的势力的门生幕僚,在隔的国公府里都恨不得跪来舐安国公的脚后土,回到这里,对展明也是理不理的。只恨老爷死的太早,少爷幼年失怙,白白吃了多少苦!
展明:“这帐上的支没什么问题,不过账却令我有不解之。刘大,烦劳你再多取几册账簿来,至少近两年的帐,我全都要看!”
刘大应了一声,连忙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箱账册回来。
第五章 舅舅
展明认真地照时间顺序审查账本。这账本只是府上的帐,详细记录着府的各项支和收。通过近两年的账本,展明发现府的收主要有两块,一块是国公府的赠与和太后的赏赐,偶尔也有家其他几位侯爷送来的钱费,这些收都是逢年过节才有的,数量其实并不少,只是府上的开销实在惊人,因此并不够支撑整年的生活;另一分的收则是家的土地和铺,公的账本没有详细记录这些收益,只有一个收的数字和上供银两的铺名。
展明看帐的时候刘大也看着他,见展明看得十分认真,不禁问:“少爷,您什么时候学会看帐的?”
展明应付:“别人教的。”
刘大:“是隔那位二爷?”
还不等展明有所反应,刘大立刻扇了自己一个掌,啐:“呸呸呸,才僭越!请少爷恕罪!”
展明并不介意,继续认真查账。刘大误会了也好,看来华崇是他不敢提的人,既然他这样想,应该就不会再问了,也省去自己想借解释的功夫。
刘大看着自己少爷,心五味杂陈。当年展明和华崇的事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展明虽然从不提及,但隔国公府那位二爷却是个张扬的。了这般悖德的事,明明双方都有份,可偏偏因为隔国公府那位二爷有钱有势,从来没有人苛责过他半句,背后却都对着展明指指,说他为了攀枝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己的堂兄弟都不放过。后来展明和华崇突然闹翻了,真正原因并没有多少人知,依旧没有人说过华崇半句不好,都骂展明自作自受,终于有了报应。在这世上,权势就是正义,有权有势的人,什么都是对的,而那落魄的,就怎么都是险的小人。
刘大心暗叹:只恨老爷去的太早,若他还在世间,如今的展明定然也是天之骄,又怎会需要承受这屈辱?好在少爷如今醒悟了,要靠自己的本事重振家业。只要他有这份心,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展明迅速查完了帐。府上的开销确实奢靡,看来宗学那些弟说的不假,自己家明明已到了如此窘迫的境地,却还要维持贵族的面,那些昂贵的消耗品和绫罗绸缎竟是主要支。这些支完全可以削减,这样一年至少能省千两银。不过这些东西,想来刘大也不了主,还要从自己那位母亲唐雪上手。
削减支先不提,府上的收看起来却问题不小。那些亲戚支援的,无论多少都是个心意,这分动不得,但是田地和店铺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这是因为这两年来为了维生卖掉了不少产业。可即使如此,收益也少的太不正常了。再说卖掉的店铺,更是不对劲。
展明指着账簿上的一条五百两银的账问刘大:“这间香料铺,今年年初的时候以五百两银的价格盘去了?”
刘大:“是。兴隆香铺,四个月前才盘掉的。”
展明连连摇:“这主意是谁定的?”他把前一年的账簿拿来,随手指了几项,:“前年圣上为了缓和与西方诸国的关系,曾颁布新政,减免关税。这两年香料生意正是兴盛的时候。去年一年兴隆香铺的账就有八百多两,在我们诸多铺,盈余算是等的。理说但凡不是亏了,都不该动卖铺的主意,而且卖哪家铺也不该卖了它才是!再者,只卖了五百两银,连一年的收都不到,这简直是再赔本的生意也没有了!”
刘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展明。展明毕竟是第一次看帐,竟然就能如此是,实在太让他惊喜了。他原本也曾以为,展明委于华崇,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没想到展明竟然学到了真本事,看来是他小瞧了他家少爷。
刘大叹气:“爷说的,怎么不是呢?我也劝过夫人,这家铺应该留着,可那阵恰逢新年,有不少宴席聚会,太后又请各位诰命夫人一起赏,夫人虽不是诰命夫人,毕竟是太后的弟媳,因此得了额外的恩,也在受邀之列。夫人说必须置办几件像样的新衣服和首饰,不然唯恐怠慢了太后,而公银两又不够,她就让舅爷卖掉了香铺。我怎么也劝不住啊。”
刘大又:“爷您不知,从前夫人总说,爷要安心读书,不准我们用钱财这等俗事叨扰爷,因此我才不敢跟爷商量这些事。若是早知这样,我早就来求爷去游说夫人了。”
展明皱眉。照刘大这个说辞,他的母亲唐雪可实在是目光短浅了。什么唯恐怠慢太后,其实说起来,无非是怕在那些诰命夫人面前丢了面。可如今他们家是这么一个境况,难几件华丽的衣服就能撑得起面吗?只会在背后让人嘲笑的更加厉害罢了。
刘大愤愤:“夫人并不知世间险恶,我知那些主意定然不是夫人自己拿的,都是舅爷撺掇她的,只怪夫人耳太啊!爷,既然你如今有心事,您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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