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人小职微,就算闹起来,也不过招来一顿更厉害的教训。谁叫他们是才,还是个最末等的才。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料天刚黑,崔太监正带着阮云卿和七八个小太监在值房里吃饭,门外突然走一个人来。
众人一看,这人正是带阮云卿和周俊来丽坤的那个事,王安。
王安屋后直奔阮云卿,细瞧了瞧,脸上些了然之。他向后招了招手,后跟着的两个太监立刻走上前来,把手里的盒摆在桌上,又躬退了去。
盒里都是些时鲜蔬菜,金丝南瓜,四喜八宝饭,还有两碟巧心。
王安指了指盒,笑得眉目生,“近日事多,知你们连日辛苦,这是肖公公特意赏你们的。”
他嘴里说的是“赏你们”,可睛却只看着阮云卿一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盒,摆明了就是众人沾了阮云卿的光。而肖福的盒,是赏给阮云卿一个人的。
众人不明就里,心里纳闷,嘴里也不好问。崔太监却是混老了的,一看王安的举动,就知不对劲,这里面准有事。
果不其然,王安打了几句官腔,就又:“阮云卿,肖公公瞧你机灵,准你明日就到漱玉阁伺候,明日辰时,你就到我那里去领牌。对了,千万别忘了去向肖公公请安,多谢他提携之恩。”
第17章 提携
这话一,屋里立时静了,一屋人都盯着阮云卿,脸上净是不屑。
漱玉阁是皇后读书待客、小憩用的书斋,一年到也没多少活儿,除去端茶倒、送心,就是整理藏书,皇后心好时,还能陪着皇后说话解闷儿,总之都是些在主跟前伺候的细致活儿,是这里人人挤破脑袋争抢的差。
里讲究论资排辈,比阮云卿来得早的,比他会来事的,更会讨上边心的比比皆是,可别人都没抢着,这差偏偏落到阮云卿上,要让人相信这里边没斜的歪的,鬼都不信。
王安一走,周俊就扑上来喜,“小二,这可好了,你可再也不用这些杂役活了。真好,羡慕死我了。”
他脾气直,也不想想这其的是非缘由,就冲了上来。在周俊心里,朋友得了好差使是天大的好事,至于这差使是怎么来的,平白无故,天上又怎么会掉这么一桩差,他全都没想过。
“羡慕?哼,你也不照镜瞧瞧,你没人家那样乖巧漂亮的模样。”
周俊的话音未落,甩闲话的人就来了。屋里的人全都嗤笑声,靠桌角的小太监扒拉着盒里的菜,怪气的笑了一声,招呼众人:“快来吃。这可是小二拿换来的,贵着呢,千万别糟蹋了。”
众人哈哈大笑,都说:“可不是。我们是没那个福气了。小二,以后跟了肖公公,享了福,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
周俊越听越不是味儿,小太监们说的话酸溜溜的,怎么听怎么别扭。想了半晌,初时还以为是阮云卿越过他们,直接被调去漱玉阁,所以这些人心里不忿,才说些风凉话来嘲讽。可琢磨来琢磨去,周俊就不懂了,什么“拿换的”,这又和模样漂亮有什么关系?
在这里,周俊和阮云卿最好,有人嘲笑他,周俊就有些伤其类的意思,想不明白,他当就火了,事们不敢得罪,一个小太监,他还不敢教训么。
使劲拍了拍桌,指着那怪气的小太监,周俊恶狠狠吼:“你说话还是放呐,羡慕就说羡慕,什么扯那些没用的。你才拿换差事呢!!整日在事们跟前献殷勤,也没见你换回一个好差事来。你白废了工夫,就编排别人愤。好不要脸!”
被骂的小太监气得胀红了脸,蹿到周俊跟前,就要和他撕打,“你才放。他背地里的恶心勾当他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阮云卿自个儿到肖公公床上,他凭什么才来三个月,就能调到漱玉阁去当差?这里坐着的,哪个不比他来得早,哪个不比他机灵、会伺候人,凭什么偏偏选他?若说他没和肖公公那事,我死都不信。”
这话越说越难听,周俊又气又臊,此时就算他人小不懂事,也隐约明白了小太监话里的意思。这不明摆着,是说阮云卿和肖福之间不净么。
简直是满嘴胡吣。周俊更是急了,和小太监扭打在一,急得骂:“叫你胡说,非打得你信了不可。”
阮云卿急忙去拉,他怕周俊吃亏,一直挡在他前面,小太监打不着周俊,又对阮云卿一肚不满,趁机就把拳往他脸上招呼,两边叫骂,挥手舞脚的打,阮云卿夹在间,倒挨了好几冤枉拳脚。
屋里成一团,众人吆喝着骂,把周俊和阮云卿围在当,推推搡搡,趁机拉起偏架,都帮着那小太监教训阮云卿二人。
崔太监半天没言语,他是信得过阮云卿的,这孩要真和肖福有什么,今天也不会挨了一掌回来。
这几个月,崔太监一直看在里,阮云卿老成踏实,事稳扎稳打,别看平时不言不语的,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原本一些人看他和周俊是新来的,还有些欺生的意思,可慢慢地,都叫阮云卿四两驳千斤,举重若轻地化解开来,不然以周俊那个燥的脾气,还不知要吃多少亏。阮云卿品纯良,也不是那些轻狂乍翅,总想着歪门邪往上爬的作人。崔太监也相信,调去漱玉斋一事,他多半也是不知的。
如此就更糟了。阮云卿他们来的日短,年纪又小,崔太监平日里也不会把那些男男女女,床上床的污糟话说给阮云卿他们听,这孩,恐怕到现在还不知,肖福到底为什么看上了自己。
“都住手!闹什么?了!”崔太监看闹得不像,连忙大喝一声,这才震住屋里的人。
周俊气得呼呼的,那小太监也瞪着一双死盯着周俊,两个人都在崔太监手底当差,都知他脾气好,嘴上骂得再凶,也不会真打他们,不然换了别的事跟前,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
“小二留,其他人都去。有饭不吃,脆都别吃了。饿一顿,脑就都清楚了。”
小太监心不服,可一看崔太监的脸,是真恼了,也不敢再闹腾,和其他几个太监收拾了桌,陆续了屋。
周俊有心留,被崔太监剜了一,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别的,磨磨蹭蹭地走了。
只剩阮云卿一个,崔太监停了半晌,才糊:“你,师傅没本事,护不住你。你以后小心着些,万一那肖福……你……哎,忍着吧,总是保命要……”
说来都嫌牙碜,崔太监实在张不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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