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不得她这样的,也是因为总担心她会因为我哭,所以才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吊着一气活得好像人模狗样的。
“哭什么呢?”我说,“赶洗脸吃饭去。”
“你给我回来。”
“我都到地儿了。”抬手看了时间,我说,“来都来了,不见一面不合适。”
“你回来,给我开门。”她压着怒火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别,我怕你来了真杀了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找律师辩护。”
“我他妈不用辩护,杀了他我直接去自首。”
“那这事儿我也可以啊,”我说,“你还有老公和孩呢,我不一样,我就自己。”
“说这话你有良心吗?”我哭得更凶了。
我就笑她:“我有没有良心你知的。”
她什么都不说了,就只是在那边哭。
我听她哭心里就难受,这辈除了我没人对我好过,掏心窝地疼我,什么糟心事她都在前面,永远都护着我。
她知我的人生了大问题,但是当她知这件事的时候,把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我们再得到他消息的时候,他人在监狱里。
室盗窃,还失手伤了主人。
我跟我知他狱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两年,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
当时我就跟我说:“等他狱,我去接他,直接杀了他。”
没想到,七年时间过得这么快,七年了,我有时候都觉得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但我还记得。
我说:“,你别哭了,我脑袋疼。”
“那你回来。”
我知她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在这里,就跟我怕她自己过来一样。
我没答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顺着车窗丢了驾驶座的座椅上。
后排座位就放着那把刀,我吞吐烟雾的时候,盯着它看了好半天。
就这样,一包烟看着完,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
今天刑满释放的混看起来不少,他们排着队往外走。
那些人一来,等在外面的那些家属就拥了上去。
我离得远,就那么看着,从那一排人里一就认了我要等的人。
人就在那里,刀就在这里。
我站着完最后一支烟,拉开车门坐回了车里。
说起来觉得可笑,刑满释放,我敢打包票,这里面绝对有人应该死不止一次。
此刻,他们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自己的“重生”,但那些被他们坑害了的人呢?在他们服刑的时候,曾经有过重生的机会吗?
我回手拿过刀,刀刃锋利,晃神时划破了我自己的手。
血滴在方向盘上,我看得了神,再抬时,监狱门前已经没人了。
我的电话又来了,她说:“你夫回来了,我们现在门。”
“别来了。”我把染着我血的刀丢到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他已经走了。”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我没跟他碰面,”我说,“没留神,让他跑了。”
我松了气,让我快回去。
整个星期五我都是在她那里过的,夫厨,了几香味俱全的菜,我外甥放学回来就缠着我跟他玩,结果被我赶去写作业。
我说:“其实我看见他了,佝偻着,丑态毕现。”
我不说话,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
“你得好好把日过去,”我说她,“看看我夫,看看航航,你别跟我似的,别冲动。”
“我今天想了多的。”她终于开了,“想得我脑疼。”
“那就别想了。”
“不行。”她看我,翻箱倒柜找到创可贴,把我手指上的伤给包了起来。
我笑她:“都快好了你才想起来给我包一。”
“我知这坎过不去,”她没接我的话茬,继续说自己的,“太难了。”
我不说话,用力地压自己的伤。
“但是,再难都好像应该试试。”
她抬看我,睛通红:“今天我才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我好像错了。”
“为什么?”
“我总想护着你,但从来没鼓励你多往前看。”她泪开始往掉,“这是今天你夫跟我说的话,我从来没告诉过他那些事,得给你保密,但他说得对,过去的事咱们谁都改变不了了,能改变的是现在和往后。”
我抬手给她泪,她说:“要不咱们去看看医生?不在这儿看也行,我给你找别的地方的医生。杀了他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特怕他真死了,咱俩也活到了。”
☆、05
05 黎慕
我以前不知原来自己会被一个人影响到睡眠。
周五没见到靳盛,晚上在酒吧守株待兔,等到后半夜,那人依旧没现。
酒喝了不少,但丝毫没醉。
从酒吧来之后,整个人都觉得很丧气。
了半包烟,在路边的椅上一直坐到日东方。
这很好笑。
我抬手拍照,把黄一样的太拍了来,发了个朋友圈,仅限靳盛可见。
不用想也知他本不会理我,那人冷漠得很。
我一直在这里坐到早餐摊都开始营业了才起,去买了一碗小馄饨,吃完才回家。
本想着周末没事,那就用来补觉,结果觉睡得也不好,艰难睡之后一直在梦,梦里靳盛一直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我跟他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醒来很久之后还是觉得非常憋闷。
本来心就不好,天气也沉沉的,让人更是提不起神。
因为心烦,在家里更烦,索开车去公司,把周五没完的工作理一。
我并不是一个喜加班的人,也一都不工作,只不过莫名其妙的觉得那个地方能让我更接近靳盛。
我到公司的时候是午,十二多,原本上楼时还在想要不要顺便买份午饭上去,但最后还是觉得没胃,不吃了。
周末的公司偶尔也会有人过来加班,但今天这一层很安静。
我打了卡,推门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层楼的玻璃门是开着的。
往里走,整个大的办公区并没有人在,我不抱期望地看向靳盛的办公室,他竟然真的在。
血倒涌的觉我是第一次会,看见他的时候,他依旧是平时那副样,的衬衫和细边框架的镜。
靳盛抬看了我一,我对他笑,他只是冷淡地。
他很快就从我上收回了视线,继续忙他的工作。
我看着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修且骨节分明,敲击键盘的时候,似乎很有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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