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碧落黄泉
方云漪捂着额笑:“,当然要了。”
东迦罗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门撼然不动。他运起力再缓缓推去,只听门枢嘎吱作声,似是多年未曾开启,机枢已经僵涩。
东迦罗一气,双掌贴住门扉,婆罗大乘功一旦动,源源不断的纯力送至掌心。又听轰隆隆一声响,大门沉甸甸向打开,门立时涌一大团浑浊烟雾。
三人立即掩住鼻跃到边,待得秽气消散,这才举步走门。
踏过门槛,游目四顾,不由得大为惊奇,只见这“神龙地”原来仍是一座海崖石窟,只是比门外的山更加朗阔,地是溜漆黑的天然山岩,其间布满一汪汪幽蓝泉,形成大大小小的清澈池,犹如梯田般参差错落,光潋滟波动,反得四的珊瑚、彩宝、明珠熠熠生辉,五彩缤纷。
方云漪了一会儿神,才低声:“这儿好啊。”
东迦罗,说:“看来当年龙族是凿开山腹,依着山天然之态造神龙地,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智谋。‘龙通天震紫霄,神龙世君天’,这两句话确有十足底气。”
严惟洲不响,默然打量四周,忽:“那里有一块石碑。”
三人绕过几幽蓝池,走近一看,只见一丛梅树般硕大的华丽珊瑚间捧一尊石碑,正面写着一行大字,后面密密麻麻写着大段大段小字,四周边缘则刻满图腾神咒,犹如锦绣之繁。
方云漪匆匆扫视几,说:“这碑正面写的是紫霄天敖氏第一代龙帝的尊号,反面写的是这位龙帝的生平。”
东迦罗:“原来是墓碑。”往后走了几步,只见山上浑然镶着两扇白银大门,伸手叩之,门后传来沉回音,看来里面大有丘壑,说:“门后必定是这位龙帝的墓室。”
方云漪双手合十拜了一拜,说:“我们往里走一走,我父亲的墓室必定在里。”
三人当即走向地山,山甬曲曲折折,往复无穷,叮咚之间光影摇曳,两边闪过一尊尊石碑、一间间墓室,观之不尽,都是龙族各代帝后、亲王贵胄的停灵墓室。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经过一尊汉白玉墓碑,再往前走了数十丈,四面石俱是天然生成,再无任何墓石碑,看来其后的山都尚未开凿,留待后世孙接着开辟墓。
于是三人转回最后那尊汉白玉碑,方云漪走近一看,玉碑上写着两排名号,银钩铁画,宛然鲜明,方云漪心里咚的一声如遭锤击,颤声:“皑华、霜天……这是我父母的墓碑!”急忙绕到玉碑之后看视墓志铭,嘴里轻声念诵。
东、严分站左右,只见那玉碑写着末代龙帝敖皑华的生平功绩,他何时生,何时登基,何时与龙后敖霜天大婚,又在何时诞育太敖启瑜,如何统御治,如何雄心壮志,最后写:“某年某月某日,龙帝携群臣赴江南月湖图谋大计,师未捷,为华虚门剑修严惟洲所害,血仇不报,英魂难安。陛圣由蛇族闵惊鸿迎回紫霄天,阖悲恸……”
方云漪读到此,神黯然,轻轻叹息一声。严惟洲双手背在后,默然不语。
东迦罗忽:“云儿你看,龙帝的悼文笔法雄健慷慨,雕琢刻遒劲,但最后还有一小段文字,笔致如柳扶风,柔雅灵动,倒像是另外补缀上去的。”
方云漪打起神一看,说:“咦,果真如此。”细细读了几句,说:“最后这段文字悼念的是龙后娘娘。”沉:“当年我父亲先走一步,独个儿葬地。我母亲也不久于人世,夫妇二人同合葬。龙族族人在玉碑上续了她的世,所以笔法十分不同。”
再读去,发觉龙后悼文写得十分简明,最后也只赞了一句:“龙后战死沙场,一世忠贞英烈。”帝后碑文一繁一简,偏偏还刻在同一块玉碑上,差别太过鲜明,方云漪忍不住:“怎么我母亲的碑文言语如此简略?”
东迦罗说:“想是龙帝安葬地之时,龙族还是全盛之期,仍有余力大大办。待到龙后陨落,龙族陷战火难以自,忧外患,丧事办得草草仓促。”
方云漪想来此话有理,前这尊孤零零的玉碑,见证了龙族盛极而衰的大变故,不由让人心酸涩,不忍多看。他从怀取龙珠,说:“我们把龙珠放回我父亲的墓室,然后静悄悄走了罢。”
玉碑后方的石上依着地规制,照样有两扇大门。东迦罗运功推开门,一阵寒气无声无息透了来,遍生寒,四面静极。
方云漪托着龙珠,当先跨过门槛。三人穿过一条绘满画的甬,忽然前一亮,来到一座陈设致的殿。
殿藻井文彩斑斓,镶嵌着无数卵大小的夜明珠,照耀得满光辉,宛如白昼。案牍上闲闲搁置着笔墨纸砚,间放着一本古籍。瓷瓶玉梅,琴棋潇洒,皆如主人未亡之时。
东边上挂着一对森森古剑,严惟洲指着其一柄,说:“那金乌剑是龙帝的佩剑,另一柄紫鸾剑是龙后的。”
方云漪走近一看,帝后双剑短形制一模一样,龙帝剑鞘刻着金乌纹,龙后剑鞘刻着紫鸾月纹。虽在鞘,仍觉寒气人,光华自生,端的是神兵利。
方云漪暗暗赞叹,又环顾四周,说:“当年我父母起居的室,原来是这个样的。”方才他还说着快去快回,此时却又四徘徊,留恋不舍。东、严也不促。
方云漪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寝殿,殿布置一如故人犹在,唯独床榻位置变作神台,供奉着两白玉棺椁,四周挂着重重雪白围帘,末代帝后眠于斯。
三人穿帘而,白纱一层层飘起来,轻柔飞扬,无休无止。方云漪将龙珠端端正正摆在神台之上,跪在棺前三行大礼,泪终于夺眶而,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东迦罗轻轻放黄金禅杖,在他边盘膝坐,双手合十,低低以梵语念起了往生超度经文。
严惟洲定定望着帝后棺椁,想到昔日仇怨杀戮,因缘际会,无常为常,于是垂眸行了一礼,飘然而,回到殿之上。
耳听得哭泣声、诵经声从寝室朦朦胧胧不断传来,他静静游目四顾,忽见那边八宝柜上有一只药箱,走近开箱视之,箱各药膏方齐备,其一只漆盒上贴着一张红签,写着“御竹荷生肌粉”。
严惟洲想着方云漪臂上刮鳞之伤,拿漆盒,打开一看,满满一盒碧药粉散发着淡淡药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鼻舒畅。
严惟洲左手摸向腰间剑,拇指将宝剑推三寸,指腹在剑刃上轻轻一摁,立即划破一血痕。严惟洲取了一药粉涂抹在伤痕上,十分清凉舒适,不一会儿就止住了血。龙帝陪葬之,果是灵验奇药。
又过了片刻,寝殿哭声渐息,东迦罗低声安了方云漪几句,两人走了来。严惟洲问:“好了么?”
方云漪一双睛红红的,了。
严惟洲将漆盒送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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