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比武裁决
赵璋仪等人心生疑惑,迟疑着没有答话。
群雄见他们不言语,想必华虚门的主张不错,更是惊骇万分,练武场一片喧哗激愤!
当年人妖大战就是始于月湖之变,如今又是在月湖揭发龙族余孽,果真如此,是否又会引起一场空前浩劫?
一片喧嚷声,闵莲君霍地站起来,脸惨白,颤声说:“当年龙族每一个族人我都识得,你既说方少侠是龙族,那方少侠原本叫什么名字?他的父母是谁?总不能是石儿里蹦来,平白无故多了个龙?丢块砖瓦儿也要个落,休得没没脑胡揣测!”
陶应盛说:“闵氏世代侍奉龙廷,闵公自然对龙族谱系了如指掌,我等见识浅陋,哪里及得上你呢?正要向闵公指教,不知当年紫霄天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闵莲君冷笑:“你究竟是向我指教呢,还是往人的心窝里扎刀?就连龙太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小婴孩,你们都不给他一条活路,紫霄天龙哪里还有漏网之鱼?龙族绝嗣灭,你们还不满意吗?都过了这么久,还要抓着龙族的名号兴风作浪,未免欺人太甚!”
在场除了元、重、闵三人是妖修,群豪都是人修,听得闵莲君殷殷护主切,不由得忆起当年不共天的血海仇,人人都愤恨不满的神。
赵璋仪心不妙:“这位闵公好沉不住气,一说起龙族就绪激动,跟这姓陶的老匹夫拉扯不清。闵公今晚是跟着我来的,倘若群豪以为我偏向妖修,连朝天教也被视为龙族同党,叫我何以堪?”
他忙劝:“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如今大伙儿太太平平过清净日,不是得很吗?咱们只论如何把云儿搭救来,还望闵公把陈年旧事放一放。”
闵莲君也是于一时激愤,才没了遮拦,心里略作权衡,便忍气吞声,一言不发坐回原位。
元虹伸右手,轻轻拍了拍闵莲君的肩膀。
闵莲君看了元虹一。元虹神沉静,带有几分安之。
闵莲君低声:“万俟殿也觉得我说错话了?”
元虹说:“你的话不错,但成王败寇,现在争这个短,有何补益?难龙族还能重新君临天么?”
闵莲君不语。
重陵低声:“哥哥,云儿该不会真的是龙?”
元虹说:“别人说他是,你就信了?他分明就是人修,人妖之别,如何伪装得来?”
重陵皱眉:“是。但我就是担心……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哮月城怎堪与龙族贵胄婚?我们和云儿成亲,岂不是天大的僭越?”
元虹微微一笑,说:“云儿不是这样无的人。”
闵莲君无打采,低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狼族称王,龙族衰落,重陵王也不必把自己瞧得恁低。”
三人转望向对面,只见四大宗主和严惟洲低声商议几句,彼此缓缓了,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
陶应盛越众而,朗声说:“赵教主所言极是,谁也不想回到从前那般打打杀杀、无休无止的日,所以一旦发觉龙族有死灰复燃之势,我们不能不仔细提防。”
赵璋仪哈哈笑:“倘若云儿是龙,那我赵某人当然也是龙,你们索把我也抓了,再到梨坞把我的寡妇妹一并擒来,那才叫一网打尽、斩草除呢!”
群雄本来万分戒备张,闻言不禁哄堂大笑,哈哈笑声远远传到月湖上。盖赵璋仪在原武林成名多载,人尽皆知,他怎么可能是龙族?如此想来,华虚门危言耸听,实在离谱。
赵璋仪微笑:“实不相瞒,那天在问鼎峰上,云儿的鲜血确实惊动了龙珠。但龙珠剑是严掌门的佩剑,这么多年来由你随掌控,焉知不是你自己动了什么手脚,以便栽赃污蔑,骇人视听?”
几个武林英豪附和:“严掌门手握龙珠,以后看谁不顺,就指摘谁是龙族后裔,然后肆意凌辱、随意囚杀,那江湖上还有规矩可言吗?”
严惟洲脸一沉,但一时之间,也难以自证清白。
元虹忽然站起来,重陵立即跟着起。
元虹说:“严掌门为何迟迟不肯云儿?是不是他有了什么伤病?还是说——”说着往前迈步,重陵跟在后。
元虹一步步走到严惟洲面前,场势骤然绷。
四大宗主全起,华虚门群弟都摁住了各自剑柄。
群豪屏住呼,目不转睛盯着两人,只消哪一方有动手的征兆,大家就要冲上去助拳大战一场。
元虹直勾勾盯着严惟洲,问:“——还是说,严掌门迫不及待,早已痛毒手,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百般推脱,始终给不一个代?”他说话声音不,但持重端方,年纪虽轻,已隐隐透王者威严。
严惟洲眯了眯睛,说:“我没有杀他,也不会杀他。”
赵璋仪说:“不是我们怀疑严掌门说谎,只是见为实,我等斗胆想在月湖搜上一搜。大伙儿辛辛苦苦来了,总不能诸位轻飘飘说上几句话,我们就稀里糊涂走了罢?倘若在月湖里里外外搜过一圈,云儿确实不在,我们也就死心了。”
华虚门群弟轰然响起叱骂之声:“好大的胆!连月湖都敢随意搜查?你是天王老吗?”“你要搜湖,除非从我们的尸首上踏过去!”
四大宗主声喝止,群弟只得噤声,但人人面怒容,四大宗主的脸也十分难看。
就连朝天教请来的群雄都暗想,赵璋仪这个要求未免过分,倘若华虚门允许这一群汉哄哄到搜查翻拣,那真是屈辱至极。但事已至此,此事决不能善了。
严惟洲沉声:“华虚门岂能容忍外人搜查?”
赵璋仪嘿嘿冷笑,说:“我们一再客气退让,严掌门却是步步,难朝天教就是好欺负的么?”
陶应盛说:“赵教主不要动怒。既然此事的理掰扯不清楚,咱们武林人,到来还是靠刀剑拳脚说话,就请双方各派一人场比划。若是贵教赢了,赵教主要如何搜查,本门任凭置。方少侠的落,本门亦不敢手。若是本门赢了,还请赵教主连同这许多朋友顾全大局,不要再为难本门,方少侠自然也归本门看守。”
群雄又是一片哗然,华虚门竟敢主动要求比武,自是依仗严惟洲武功盖世,浑然不把别人放在里。
自从严惟洲得了屠龙圣仙的尊号,许多人都推他为天第一,但也只是推测罢了,严惟洲毕竟没有真的打遍天无敌手。
赵璋仪又向来广结善缘,鲜少与人动手,谁也不知朝天教和华虚门的领袖,究竟孰孰弱?
无论哪一方输了,都会连带着本门颜面扫地,从此在江湖上输给对方一截儿。但若不敢应战,那分明又是怕了对方,比打输了还要丢人。
华虚门这一开,赵璋仪是不想打也不行了,遑论这次比武还关乎着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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