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觥筹错
方云漪脸通红,低看着地面。
元虹又问了一遍,方云漪才小声答:“十八。”
元虹和重陵对看一。
元虹说:“我们兄弟俩是同年所生,比你虚十岁。”又问:“除了你舅舅,你家里还有什么亲眷?你父母也是朝天教的吗?”
方云漪心想:“你跟我扯这些家里短什么?”不由得又羞又疑,把低了一低,没有答话。
元虹温言说:“你不必害怕,万俟氏虽然地偏远,但行事光明正大,我们狼族一生从一而终,绝不会始终弃。今日之事,我兄弟俩必定对你负责到底——”
方云漪吓了一,听他这个气,大有兄弟二人同时向他求婚的意思,忙:“你我今日才是初会,始终弃四字从何说起?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不知在哪里了迷药,没得连累了二位,还把闵公也纵走了。”
元虹说:“我们会慢慢查访血案凶手,现只说咱们的事,你心里不愿意么?”
重陵直勾勾盯着方云漪,神有些张,狼尾夹在双之间,似乎是怕方云漪拒绝。
方云漪一撞上他们黄灿灿的眸,迷药仿佛又烧上来,立时想到方才和兄弟俩翻云覆雨的景……
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儿,可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快乐,若是真的和他们结为侣,岂不是天天都能如此逍遥快活?
方云漪满面羞红,支支吾吾说:“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事意外,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他格随便,并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只是此事来得太过仓促,他又对男女婚娶之事知之甚浅,心里隐隐到非常害羞。
元虹看他的推辞之心并不决,说:“方少侠若是不嫌弃,请带我兄弟俩上山拜访你舅舅,免得错过庆贺大典。”
方云漪神一凛,说:“糟了,天都这么晚了,大典肯定开始了!我要是再不回去,我舅舅会被我气死的。”
元虹笑了笑,说:“你舅舅他——”
方云漪一来急返回问鼎峰,免得舅舅动怒,二来实在羞于再和兄弟俩讨论婚事,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说:“实在对不住,我先走一步,二位贵客请自便!”随即展开“梨飞雪”轻功,一溜烟儿直冲去。
重陵足要追,元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是这么迟得一迟,方云漪已经跑了个没影。
重陵急:“哥哥,我们不追吗?”
元虹无奈说:“他还能去哪儿呢?”
重陵一怔,转望向远的问鼎峰。晚霞红艳满天,青峰岿然立。
重陵收回目光,说:“那婚事……?”
元虹说:“妖修和人修本来就极少通婚,我族要和朝天教联姻,更是兹事大,非同小可,咱们须得堂堂正正上山求亲去,断断不能少了礼数。”
重陵踟蹰:“朝天教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元虹说:“那咱们也不能迫人家啊。” 顿了顿,“我算来算去,恐怕只有五成把握。”
重陵神有些焦躁,狼尾小幅度摇来摇去,说:“可他已经是咱们的人了,咱们总要带他回家去。”
元虹,说:“我省得。”
那厢,方云漪一边急速奔跑,一边胡思想着:“老天爷,我这是走了什么运?早知今天就不该偷溜山,没见到屠龙圣仙就算了,怎么还惹上了两个大尾冤家?我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万俟兄弟待会儿肯定要上问鼎峰来,此事该当如何了结?难我真的要跟他们结、结亲?
“对了,还有那兰麝之香,记得柳主抬手指路的时候,袖里飘来这香气,难是她那时候对我了药?可我跟她也是回见面,她为什么要害我呢?我可没惹过她呀。”
方云漪想来想去,只有回去找舅舅说明此事,求他老人家主才是,就算挨骂也顾不得了。于是闷赶路,趁着晚霞夕回到了问鼎峰。
今日为了创教千年庆贺大典,朝天教总坛四张灯结彩,扎起无数彩棚彩楼,比逢年过节还要华丽百倍不止。
方云漪跑到凌空堂附近,远远看了一,偌大的厅堂金碧辉煌,乌泱泱全都是人。
厅堂正前方挂着许多肖像卷轴,他舅舅赵教主正在率领弟们行礼敬香,叩拜列位创教祖师前辈,八方来宾在旁观礼。
数百人众屏息凝神,只听得礼乐庄严肃穆,叫人肃然起敬,不敢作。
方云漪一看这个阵仗,自己这时候要是风风火火闯去,势必引起全场侧目,扰大典仪式,舅舅必然大为光火,还是待会儿再找舅舅私说话罢。
方云漪放轻脚步,悄然回到自己房,胡洗了,换了一蓝衫。他实在累极了,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有人砰砰乓乓敲门甚急,叫:“云漪师哥,你在屋里吗?你回来了吗?”
方云漪惊醒过来,床去开门。
门站着一个蓝衣小弟,神慌急叫:“我的祖宗,你怎么悄没声就回来了?我还一个劲儿在外面找你呢。今天问鼎峰上都忙成一锅粥了,你到底上哪儿耍去了?教主找你找一天了!”
方云漪苦笑:“一言难尽。”
小弟说:“大典已经结束了,现教主请宾客们到后厅去吃酒宴,拉弹唱,大鱼大,别提有多闹了,你还不快去啊?”
方云漪说:“你能不能请我舅舅来?我有话单独跟他说,当着那许多人的面儿有些……有些不方便。”
小弟跌足说:“云漪师哥,你已经错过大典了,你不能连晚宴都不去啊。教主今天被你气得要不得,你不去跟他磕请罪就算了,他可是辈,你怎么反过来叫他来见你?我是不敢传这个话的,你不如一剑割了我的脑袋。”
方云漪急:“我真的有要事告诉他!”
小弟一把拽住方云漪的胳膊,说:“算我跪求你了,你亲自去跟他说好不好?咱们走罢!”
方云漪被这小弟生拉拽,实在推脱不掉,只能着去了后厅。
远远听到丝竹歌舞之声,外院的石桌石凳坐满了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密密麻麻不计其数,诸位首脑人则坐在里面厅上。
方云漪从侧门去,只见大厅灯烛辉煌,屏开孔雀,褥隐芙蓉,宾客们喝酒说笑,闹非凡。
前方主位端坐着一个年男,穿蓝衫,温文儒雅,颌留着三缕须,正是朝天教教主赵璋仪。
方云漪低着,快步奔到主位旁边,跪来磕了个,说:“云儿给舅舅请安!”
赵璋仪斜看了他一,鼻里冷哼一声,说:“来了?坐罢。”
方云漪连大气都不敢,一路膝行到舅舅旁边,直跪坐在席上,低声说:“舅舅,有一件事,我必须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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