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雨良秋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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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还没写完,正挨着谢大爷的训,耷拉着脑袋在石桌上写作业,委屈地喊谢雨:“哥哥,教俺……”,谢雨听着赶忙过来教她,二年级的题目,谢雨不费脑都能解得,不过他也知“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的理,耐心地教着谢荷,何大娘就在井边,支了个小木桌,正着汤圆,怨谢大爷:“都是你给惯得,俺早就说哩,让荷丫早些写,人老李的孙跟荷丫同班,早就完哩。”

    谢大爷知自个不占理,给黄狗老老实实地抓虱,不发一言,何大娘知谢大爷就是这样的闷葫芦,也不指望着他能说些啥,“还不过来搭把手,天天闲的哩,明天去把田里的杂草。”

    谢大爷应着声,走到井旁洗了洗手,帮着何大娘扯糯米团,腆着脸冲何大娘咧嘴,“往后俺不惯着就是哩。”

    何大娘不信他的话,将手里填了陷的汤圆搓圆,“俺不信,你每回都这样说,荷丫一给你卷烟丝,你就啥都忘了。”,谢大爷像是被戳破了心事,憨憨地笑着,叫何大娘一气憋在心里不去。

    第二学期一开始,班里的气氛突然就张起来了,从前只有王娟、廖云留在教室里学习,如今也有大半十几人,谁都想通过考这座独木桥,挤过去了就能鲤鱼跃龙门,吃上国家饭,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乡里考上大学的学生屈指可数,要是一家了两个大学生,更是不得了,梁秋也合着学生们,上完课在学校里多呆上一个小时,给学生答疑解惑。

    新学期的摸底测验里,谢雨考了班里的第三名,王娟永远是第一名,廖云在她后,谢雨则是第一回考到这么前,最让他兴的是,他的国文成绩这次和王娟齐平哩,班里排第一,试卷是王娟课间去办公室拿的,学习委员照例在黑板写上第一、二、三名的名字,班里的学生都盼着上能写上自己的名字,谢雨没想到第一名那能现自己的名字,谢雨看见的一瞬间,就想起了梁秋,他迫切的,想要看见梁秋的脸。

    谢雨把试卷拿回家给何大娘谢大爷瞧,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何大娘还了谢雨最喜煎螃蟹,谢雨却是心心念念着梁秋,吃过晚饭就迫不及待地了院门,袋里揣着他从公社商店买的糖。

    梁秋好像知他要来,门是虚掩着的,谢雨一推就开了,梁秋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见着谢雨面平静地说:“把门关上。”

    相比之,谢雨倒像个傻,急切又小心翼翼地问:“梁老师知俺的国文成绩了没?”,谢雨晓得这是一句废话,但他就是要问,他想听梁秋夸他,夸他考了国文班里第一名,那是梁秋教的课。

    梁秋却是十分平静,都没抬:“知。”

    谢雨瞬间就了气,手掌撑着梁秋的书桌,闷闷:“梁老师不兴吗?可是俺兴哩,你就不能夸夸俺吗?”

    梁秋听着他这委屈的声音,抬起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了来,望着谢雨的睛:“老师兴。”,谢雨一听这才兴起来,红着脸把袋里的糖抓了来,剥了糖纸递到梁秋嘴边,“老师吃糖哩。”,即使被梁秋笑话了,谢雨心里也跟吃了糖一样甜。

    梁秋有些难为,还是低将谢雨递过来的糖吃了去,甜滋滋的味里化开,让梁秋眯起睛,“老师是真的喜俺吗?”,谢雨突然地问,年三十那天,背上的梁秋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谢雨在心里琢磨了许久,问了来。

    梁秋的脸倏地就烧了起来,他知谢雨在问那天的事,他那天喝了些酒,不知是酒意,还是他心里真想这么,反正听着谢雨那般期翼又张的问,他就是想那样,所以他凑亲了谢雨的颈,这会儿梁秋却是清醒的,他难为地结起来:“瞎……瞎问,你老往老师这边跑,不好。”

    谢雨看着梁秋的反应,他就晓得梁秋那天是醒着的,谢雨嘴角弯了起来,直直地看着梁秋的睛:“我就往这跑,别人不着哩,都是男娃同男娃,他们能说啥闲话不成?”

    谢雨话里的“男娃同男娃”刺激了梁秋,他觉得自己的睛都要烧起来了,男娃同男娃,是不该的,但他俩却犯了,梁秋觉得难为极了,谢雨还这般灼灼地望着他,梁秋动了动嘴,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却又被谢雨喂了一颗糖,趁着他愣神的片刻功夫,弯腰凑来亲他甜滋滋的嘴儿。

    “甜的哩。”,谢雨直离开时,在梁秋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梁秋桌的手瞬间攥了衣服,在谢雨掏袋里所有的糖递给他时,别扭地了句:“不要。”

    第二天课,谢雨留在教室里学习,了张卷的谢雨抬起,扫了一班里,发现廖云和王娟都不在,转念一想捂嘴笑了起来,两人定是偷约着见面哩,有些急的谢雨站起教室门去上厕所。

    学校里的厕所,是竹棚搭的,十分的简陋,只有三间,谢雨去时,有两间是推不动的,谢雨了剩的那一间,腰带还未解开,就听得旁边的声音,那是班里赵的声音,神神秘秘的:“哎曹元,你瞧见没,班里王娟和那小都没在哩。”

    谢雨听得了曹元“啐”了一声,松开了解腰带的手,索站的离棚面近了些,只听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清晰的声,接着才是曹元的声音:“没在就没在,有什么好奇怪的。”

    赵一阵打趣的笑声,谢雨听得十分清楚,“当时你还不信哩,我说吧,王娟早和那小好上了。”

    “你笑啥,你不也喜人王娟嘛,他和那六指好上了,你心里兴!?”,曹元好似抖了抖,腰带的铁扣响着,谢雨听清曹元的“六指”,不由得攥起了拳

    “不兴能咋,王娟又看不上咱俩,也不知那六指给王娟了什么迷魂汤,竟让王娟看上了他。”,赵也抖了抖,酸里怪气地说着。

    “哼!”,曹元踢了一脚竹棚,语气难听:“那小当真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不知天地厚,也不瞧瞧他那手指,也不怕把人王娟吓着了,竟敢跟王娟好!”,话里话外满满的妒忌,谢雨听得真切。

    两人的脚步声满满走远,谢雨才着拳锤了一拳竹棚,平复了心的怒火,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在那俩人结伴回家时,也收拾了书本,了教室。

    二月份的汴乡,天黑的早,谢雨教室时,天已经是黑蒙蒙的一片了,谢雨静悄悄地跟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的话,说来说去仍是围绕着廖云,笑话他那多来的六指,都是些很难听的话,谢雨却十分平静,只是攥着拳,两人终于走到了那块土坡,谢雨加快了脚步,在两人还未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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