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还保留了原有样貌,这是一路走来,言忱最熟悉的地方,这条巷她走了十三年。
关于这条巷的记忆刻在了脑海最,只要站上这片土地,无论是雨雪,还是白天黑夜,她的脚步都会自动帮她丈量这片土地,指引她去想去的地方。
路灯昏黄,连人们养的狗都在休养生息,一路走来回望,这条白茫茫的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她来到旧工厂前,在外边站了许久,一直站到远天边翻了鱼肚白,她才走去。
这旧工厂对她来说就是第二个家。
从七岁发现了这个地方,她时常站在旧工厂的天台上眺望,她会想,北望以外的地方是什么呢?是山还是海?是大城市还是小县城?是梦还是噩梦?
远很亮,让她很向往,所以她想好好读书,考外边的大学。
她要填最南的城市,逃离这座噩梦一般的城市。
但后来什么都没了。
旧工厂天台上一如既往地破败。
各木板在上边凌放着,角落里是四散的酒瓶烟,上边覆了一层白雪。
在她走后,这里应当还成为过很多人的秘密基地。
她把吉他放在地上倚住木板,往前走了几步眺望远方。
太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金慢慢越过黑,泛着淡红的太光照在人脸上,白雪仍旧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
言忱摘了耳机放兜里,听着这座城市缓慢苏醒。
先是有老旧的木门被推开,然后有自行车、电动车声响,急促的刹闸声让胎划过地面,小商贩的叫卖声在小巷里响起,走街叫卖的人不多,但声音足够亮。
在所有的声音里,言忱最喜的就是狗叫声。
一声又一声的狗吠让整座城市都焕发了生机。
她席地而坐,白的羽绒服上落在雪地上也无所谓,闭上享受这难得的喧嚣。
手机早就开了飞行模式,她谁都不想理,只想安安静静的。
-
沈渊跟了一个大手术,跟着赵医生在手术室里连轴转了近25个小时,上午11才了手术室。
患者的手术很成功,大家都熬红了睛,完手术后赵医生差倒,护士及时给他补充了糖,在办公室里缓了许久才恢复,他还无奈笑着说:“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不过二十多个小时就不行了。”
沈渊也坐在椅上缓,度专注的手术过后,他大脑还有些空白。
“回去休息吧。”赵医生说:“准你两天假,我也调休两天。”
沈渊:“好,您回去吃了饭再睡。”
“你也是。”赵医生说:“到时候写个术后总结给我看,不过时间可以缓缓。”
“好。”
赵医生换了常服离开医院,沈渊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才去换衣服。
他换完衣服来,拿了白大褂装在袋里,打算带回去洗一,途径护士站时总觉得大家看他的神都不太对,都用那很复杂的神盯着他看,一个个都是一副言又止的表。
沈渊疑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白洁先说,“那个,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一。”
“嗯。”沈渊应了声,随后问:“你们……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众人:“……”
不知是谁躲在最后边说了声,“你还是先看搜吧。”
沈渊错愕了一秒,随后拿手机翻,但没想到手机刚亮了屏幕,只显示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就已经关了机。
“……”
该换了。
他问护士站那儿拿了充电给手机充电,白洁把充电宝和数据线都给了他。
随后他又问搜了什么事儿,大家都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说。
还是白洁把手机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沈渊只看到了第一个词条#言忱消失#。
他一个个词条地去看,两分钟后极为暴躁地骂了句:“艹。”
随后把手机还给白洁,着急忙慌地给手机开机。
但手机亏了电,一时开不了机。
妈的,真该换了。
三分钟后,他终于开机,满屏都是傅意雪弟的消息,都在问他,言忱有没有和他在一起。
他给傅意雪回拨了电话,那声音已经哭哑,说话断断续续地:“言宝……电话关机了,我们都联系不到她,也没人找到她。”
沈渊呼了气,“你最后一次联系她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傅意雪说:“当时这事儿还没爆来,昨天上搜以后我给她发消息就没回了,打电话也没人接,晚上直接关机了。”
“我知了。”沈渊问:“你现在在哪儿?”
傅意雪:“家里。”
“等我过去。”
沈渊挂了电话,和护士们打了招呼,脚步飞快离开。
先还走了几步,之后几乎就是用跑的,拿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等他离开,护士们还在低声讨论。
“还是第一次听见小沈骂人。”
“别说,帅哥骂人都赏心悦目。”
“熬了二十多个小时跟手术都没熬红,看见搜的时候,他睛一红了,看着要哭。”
“之前听说他和言忱是同学,着呢。”
“怎么就了这事啊?言忱看着也不像那人。”
“哎,谁知呢,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她又直接说退圈。”
“希望小沈能找到她吧,不然我觉小沈得崩溃。”
“就是,你们没看到爆料吗?当初小沈复读就是因为她那件事,第一年刚过线,这该死的,害人不浅。”
“……”
护士站里的讨论沈渊都没听见,他跑医院打了个车直奔家里。
傅意雪已经哭了睛,一看见沈渊就说:“你怎么不看着她啊?她现在都不知去哪了。”
沈渊说:“我刚手术室,什么况。”
傅意雪的思绪到本说不了话,还是岑星把昨天发生的事儿给沈渊捋了一遍。
跟搜上那些词条大差不差。
言忱失踪了,大家都在找她,但没人找得到。
沈渊坐在那儿给言忱发了条短信:【回我电话。】
但她是注定看不到的。
“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沈渊尽量冷静地说:“我们分去找吧。”
但仔细听就听得来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怎么找啊?”傅意雪哭着说:“我们昨天已经找过了,你们学校、蓝夜酒吧,还有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在北城找一个想藏起来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是大海捞针也得捞。”沈渊了眉心,“不然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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