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比当初要温和许多,说话时带着浅浅笑意,神真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些事我仍旧会问,但不会选择用那么偏激的话去你,所以我为我过激的言论歉。”
言忱垂在桌的手指微微蜷缩,她盯着他看,很想佯装无谓,甚至是调侃地说:沈渊竟然都会歉了。
但她什么都说不来。
她向来不善言辞。
在方面尤其如此,哪怕以前主动追的沈渊,但那时年少,不仅在一个班还是同桌,每天的日常都能随意聊,和现在不一样。
此刻就是在剖析她的,甚至沈渊是在剖析她这个人。
她有些无措。
“我不是在气你参加比赛。”沈渊说:“我生气的是所有人都知,但你瞒着我。阿忱,在你面前,我时常觉自己不被需要,我永远是可有可无的。”
说话时,沈渊为了和她平视甚至单膝跪地,他的语气温柔又虔诚,“你可以独立、勇敢,在你的舞台上大放异彩。但我希望,你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
言忱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她挥拳就打了沈渊一,尾泛了红,那张时常面无表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委屈,“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沈渊:“……能。”
“你知不知你说话很伤人。”言忱说。
沈渊:“知。”
言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昨天差就拉黑你了。”
沈渊:“……”
他就知。
“那你为什么没拉黑?”沈渊问。
言忱顿了几秒,倾抱住他,“怕你这只狗期末考不好。”
沈渊:“……”
当年她离开北望,沈渊考考砸,用了一年时间复读。
他们用了六年才重遇。
这六年里,言忱常会想起沈渊。
人生有多少六年?有多少时间能用来蹉跎?
言忱的手指戳在屏幕上时,只一瞬便收回了手。
她没舍得。
在离开北望以后,她独来独往,哪怕读大学也只跟傅意雪亲近了一些。
但所有的亲近都有限度。
她不会跟傅意雪谈起北望,谈起过往,谈起她那些灰暗的过去。
她仍旧寡言少语,没什么表,只有跟沈渊重逢后的她真正开心地笑过。
只有跟沈渊在一起时,她觉自己像个人。
是一个有的,会哭会笑,会难过会快乐的人。
跟他吵架时会泪,被他逗了会大笑,他是绪的开关。
言忱以为自己早已学会了收敛绪,但没想到遇到沈渊,她绪仍是无法全收敛。
他在自己这贫瘠的生命里留太绚烂的彩。
如果未曾重遇,那她可以一直灰暗,但已经拥有了怎么又舍得失去?
所以沈渊给台阶,她就了。
“忘记告诉你。”沈渊说:“我们期末都是论文和实验数据,考试很少。”
言忱:“……”
“我现在拉黑还来得及么?”
沈渊一把摁住她的手,“来不及。”
“这比赛我上网查了。”沈渊坐在她侧,顺势换了话题,“网上讨论度的。”
“嗯。”言忱说:“选手里有不少发过歌,而且有歌的音乐人。”
“男女比例呢?”
言忱皱眉,“关心这个什么?”
沈渊:“随一问。”
言忱:“……”
“不男女,都是音乐人。”言忱说:“我是去参加比赛的,不是去相亲的。”
沈渊:“……哦。”
“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沈渊问。
言忱:“1月份,的不清楚,等通知。”
“那什么时候上线?”
“不知。”
“录多时间?”
“不知。”
“……”
沈渊一连几个问题,言忱都是同样的答案,问得沈渊都快自闭了。
他伸手戳了言忱的脑袋,“什么都不知就去参加节目,到时候把你卖了。”
“参加节目好音乐就行了。”言忱说:“知那么多什么?这些事是工作人员负责,大家各司其职。”
沈渊:“……”
“真的好决定了?”沈渊问。
言忱,“我问过贺老师,应该没关系。”
“贺老师?”沈渊思考两秒,“贺雨眠?”
“是他。”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啊。”沈渊说:“你能买到那些唱片都是因为贺雨眠吧。”
“是。”言忱痛快承认,“不过不是买的,是等价换。”
她用三首曲才换来一张Beyond的绝版唱片。
还有沈渊喜的五月天,都废了她不少曲。
两人闲聊了许久。
但及言忱过往的那些事,沈渊没再提。
倒是趁着言忱犯困时,沈渊忽然问:“你参加节目是不是因为我?”
言忱:“嗯?”
“我爸前段时间在医院看到你了。”沈渊说:“所以我合理怀疑你是因为我才参加比赛。”
言忱:“……”
“你爸认识我?”
“当时不认识。”沈渊说:“但昨天认识了。”
言忱:“……”
沈渊又追问,言忱糊着回答:“算是。”
“那能跟我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吗?”沈渊说:“我爸说那年在医院也看到了你。”
言忱:“……”
“你们家人记都这么好吗?”言忱不解,“不过一面之缘,都已经过去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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