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错了什么呢?
遇上那样的人,她的人生又错了什么呢?
她没泪,只平静地看着沈渊,几秒后问:“所以呢?你也觉得那些事都是真的对吗?”
“我就是个杀人犯。”言忱说这话的时候嘴都在哆嗦,“我杀了我的亲生父亲,对吗?”
沈渊的手握拳,看她的泪很想去帮她掉,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
他跟言忱要是一直这样去,肯定走不远的。
言忱把他排除在外,他走不去她的心世界。
所以,不破不立。
沈渊说:“不你有没有,别人都会以为你了。”
“所以呢?”言忱冷笑,“我要为别人的以为赔上我这一生吗?他们的以为就那么重要吗?”
“我相信你没,但不代表别人也信。”
“但我了。”言忱闭了闭,“那年的事是真的,我杀了他。”
沈渊一时错愕。
言忱却忍不住声嘶力竭,“可是那样的畜生,为什么不能死?”
“难就因为他跟我有血缘关系吗?”言忱声音哽到快要说不一句完整的话,“他重男轻女,因为我妈生了我,他就开始嫌弃我妈。他生意破产,我妈陪他一起过苦日,我们一家人搬破旧的青瓦巷,那年我不过5岁,因为贪玩河了一件衣服,他把我吊起来打。因为生活不顺,他烟酗酒赌博,他把家里的生活费赌完,我妈把一生都押在了他上,但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我妈。三那会儿,你看到我上所有的伤,不是我跟别人打架得,就是我跟他打来的,包括我那年胳膊骨折,因为他问我要钱,我没有给,他用很的木打我,打到了骨折。”
“我浑大大小小的伤无数,我真的信过他,但结果就是家里着了火,他在家都没救我,那年是我妈把我从火场里救来的。我到底该相信谁?我能信谁?”
“那年他死了,我和我妈才解脱。”言忱低吼声:“生活在炼狱里的不是她们,她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杀人犯?”
“更何况,我没有把他推去,那年在天台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喝多了酒不小心踩到了他自己放在那儿的木,脚一从天台去的,但我拉住他了。”
言忱的睛红得像是在滴血,那年的记忆疯狂涌脑海,那个红霞弥漫的傍晚,那个废旧的天台,言明德狠狠拽着她的手,面惊恐,在死亡面前,他拼命认错,“我是你爸爸啊,你快拉我上去。”
得益于平常和他打架练来的力,言忱咬牙关还能持,但是她趴在那里,托着天台的手心都磨了血,她看着那双惊恐的睛,最后心念一动,她松开了手。
言明德就那样,从楼之上垂直降落。
当时唐宛如在她后疯狂尖叫,言忱差自己也一跃而。
因为这样的生活没有意思。
她不知为什么要活着,难有些人生来就是受折磨的吗?
最后是一阵风起,沈渊送她的那条带着铃铛的手链簌簌作响,她才忽然清醒。
当时她已经小半个探到了天台外,离死一线之隔。
言忱平静地说完当年的事,看向沈渊:“现在知了吧?我了,我就是个坏人。”
“没有……”沈渊想说些什么,但听到的真相太过震撼,话一时卡住。
言忱却朝他笑,笑得绝望,“是我错了,当时我就不该冲动跟你在一起。破镜重圆就是重蹈覆辙,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镜破了就是破了,破镜就他妈该碎掉扔火里,而不是粘起来,就算是粘起来又怎么样?看见的不还是两影吗?”
“不……”
“沈渊。”言忱仰起,哭腔已经无法遮掩,“就这样吧。”
就这样,从此结束。
她不应该跟谁在一起,这辈都不适合。
她就该在那些幽暗里待着,享受她的孤独和寂寥,然后在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安静死去。
她起离开,沈渊却喊住她,“言忱,你看过《小王》吗?”
言忱拉门的手一顿。
沈渊说:“如果你要跟人制造羁绊,那你就要承受泪的风险。”
言忱犹豫片刻,随后拉开门,“我不要。”
作者有话说:
我哭得不行了。
我要去吃个饭,零还有一更。
第56章
言忱抬手压过鸭帽的边缘, 压低帽檐往外走。
她想,现在的自己状态肯定很糟糕。
了榭阁,她在路边拦了辆车回酒店。
又是很远的距离。
上车之后她倚在车窗上, 轻闭上,抬手把帽檐压得更低,泪落在衣服上,她没有发啜泣声。
-
言忱回到酒店以后先睡了一觉,手机一直于关机状态。
太时间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睡醒以后在床上发了会呆才开机。
消息不少, 但大多是傅意雪和岑星发来的。
她一一回过。
有三通未接来电是沈渊的,她没回。
此刻已是晚上11, 白天发生的事太难受,她想他们都需要冷静一。
不过她从通讯录找到贺雨眠, 直接拨了过去。
贺雨眠很快接通。
“哥。”言忱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哑得不像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 一说话就刺痛, “你在北城吗?”
贺雨眠听她声音不对劲儿, 担忧:“怎么了?我目前不在,过两天回。”
“我想退比赛。”言忱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我的状态不适合参加节目。”
“怎么了?是节目组有人为难你?”
“没有。”
因着有贺雨眠, 工作人员都很尊重她。
“那是怎么回事?”贺雨眠问:“一般你定决心去的事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就是不想参加了。”言忱说了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她这会儿心低落, 也不想解释太多,“辜负了你一番好意,对不起。”
“倒是不影响我。但你知,我很想让你参加这个比赛, 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的。”贺雨眠言语间尽是惋惜, “或者你有什么困难, 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解决的,一定帮你。”
“但这些事,你帮不了我。”言忱说。
贺雨眠:“……”
他无奈笑:“你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片刻后,他又说:“我这边工作快结束了,要不等我结束之后回北城详谈?”
“不用,就在电话里说吧。”言忱想了想说:“哥,你以后有被扒过过去吗?”
“很少。”
贺雨眠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听她一说恍然大悟。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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