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渊一块儿过来的, 两人底都有乌青,无打采,神状态不佳。不过最惹的还是他额上的纱布,从发际线到眉骨那一块包的严严实实, 再往一就快伤到睛, 看着有些犯怵。
“言忱。”傅意川和她打了声招呼。
“你的额怎么了?”言忱问:“去打架了吗?”
“不是。”傅意川叹一气, “被人给砸了。”
“要真是打架倒好了,好歹有来有往,而且这傻狗块大,从小到大谁跟他打架谁输,结果现在被打都不能还手。”傅意雪把粥给他们推过去,坐在言忱侧,愤愤:“现在的患者都怎么回事儿?就不能尊重一医生吗?就算是实习狗也有人权吧,一块石砸过来,那直接砸死了算谁的?”
傅意川:“算自己倒霉呗。”
原来是昨天傅意川晚上巡查病房,有一位患者忽然睁开,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石直接砸在了他额上。
他所在科室本就特殊,有些病人安静,有些病人急躁,像昨晚那位就是患了严重的躁郁症,并且白天护士给他打过镇定剂,但没想到晚上再次发病,且病有加重的趋势。傅意川还没什么临床经验,只记得不要伤害病人,结果那病人又拿起输的针在傅意川手上扎了好多,针孔密密麻麻的,还是摁了急钮才喊了人来,这才遏制住他的行为。
“那之后呢?”言忱问。
“没什么之后。”傅意川指了指脑袋,“沈哥陪我去急诊科包扎,然后留院观察了两个小时。”
“医院那边呢?”言忱问:“什么态度?”
傅意川:“还不知,昨天太晚了。”
几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傅意川忽然叹气,“我就不该去什么神经科,跟遥遥一样学个腔科多好啊,又挣钱,就业率还,我当初为什么想不开?”
“谁知你。”傅意雪白了他一,“别待几年以后就直接从医生升级为患者了,咱家没钱,不给你治病。”
傅意川:“……”
“你是一句人话不说。”傅意川吐槽。
傅意雪回怼:“谁让你一件人事不?”
言忱和沈渊就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地听着弟两个争吵,一来一往谁也不落风,一顿饭吃完,弟两个还在吵闹。
言忱和沈渊自觉去厨房洗碗,而且沈渊去以后关上了厨房的门,把吵闹声隔绝开来。
“昨晚……”
“昨晚……”
沉寂几秒后,两人同时开,然后沈渊看她,声音温和,“你先问。”
言忱:“你一直陪着傅意川吗?”
“嗯。”沈渊说:“事发突然。”
“好吧。”
言忱的心莫名松来。
又到沈渊问她,“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打车。”言忱说:“你发消息那会儿我已经上车了,但没记车牌。”
沈渊:“哦。”
“以后要是再打车就把车牌号发我。”沈渊一边洗碗一边说:“或者发给傅意雪、陆老师,都可以,现在的租车不太安全。”
厨房空间不小,但大的他站来以后就显得小了。
言忱在一旁帮他递碗,“知了。”
两人自重逢以后就很少有这么平和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时候,哪怕是前几日一起吃饭、回家,言忱心里总有些不一样的绪。
或是忐忑、或是犹豫。
但现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只要这个人在这里站着,她就觉得有安全。
“医院里经常会遇到傅意川那事吗?”言忱问。
“或多或少吧。”沈渊说:“看在哪个科室,也分遇到什么人。毕竟面临生死,形形的人都有,保不齐就遇到危险分。”
“危险的。”言忱评价。
沈渊:“每天就是在和死神打,要么医生从死神手里抢人,要么有人想把医生送去见死神,反正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回事儿。”
>>>
因为傅意川受伤,他说什么都要去玩一趟来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
于是在大家的一致提议,傅意雪订了午1:00-8:00的KTV包厢。
言忱:……
言忱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最终同意,主要是傅意川地看着她,“言忱,你舍得让一个病号听我的音摧残吗?”
傅意雪想要绕在他脑袋上的手因为那块纱布愣生生转了方向,最后拍在他肩膀上,“你真是一句人话不说。”
昨夜大家没睡好,于是上午先补觉,到午去外边吃饭,吃过饭就直接去了KTV。
因着是周六,宋遥和岑星也在。
人多,玩起来也闹。
仍旧是言忱开得场,她挑了首陈奕迅的《富士山》。
粤语的腔调被她拿得很准。
之后大家随意歌玩,傅意川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今天的都是小歌,包厢开得时间,他脆选了歌手排名,直接把耳熟能详的那几个歌手的大众歌单都了一遍。
光是经典曲目串起来就能唱四五个小时。
七八十首歌放在那儿,大家着唱,这时就能受同年龄段在一起玩的好,只要歌的前奏来,大家都能哼上几句。
直到梁静茹的《燕尾蝶》来。
傅意川大惊,“谁的这首啊?这个断音能hold住?”
“我反正不行。”傅意雪认了怂,“这歌我在KTV唱,没有一次过60分。”
宋遥:“没听过。”
岑星门去接电话了。
包厢前奏已经响起。
《燕尾蝶》的断音和都很难,尤其是间奏完副歌时,没儿音的人很难把控。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大家把麦给了言忱。
而傅意川本着就近原则把自己手里的麦递给沈渊。
言忱听这歌次数不多,印象是难唱的,节奏也很难。
阿信作词作曲带着阿信的独有特,慢摇的节奏,但又不止有阿信风格,同时糅杂了女生的柔,尤其由梁静茹唱来,让人受到孤独的绝望,绝望后又浴火涅槃。
她坐在沙发角落,沈渊就在她侧。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
破碎的燕尾蝶还最后的梦
……”
言忱的烟嗓唱这首歌有不一样的味,尤其在副歌分搭上了沈渊的声音。
他说话时声音清冷低沉,偏成熟一些,但唱歌时就是清凌凌的少年音,和烟嗓叠合在一起,一个满希望,一个孤独绝望。
两人唱完最后一句后同时别开脸,谁也没看对方。
但在包厢的微弱灯光,两人睛都着。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