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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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意雪震惊,“他什么意思?”

    “不知。”傅意川神秘兮兮地凑到傅意雪耳边说:“我觉得他想追言忱。”

    傅意雪:“……”

    两人对了个神,在这个问题上就此达成一致。

    -

    言忱看着傅意雪递过来的愣怔了几秒,她想也不想地问:“沈渊买的?”

    傅意雪,“我跟我弟都觉得他想追你,你觉得呢?”

    言忱利落把喝完,躺回到被闭上,“不知。”

    他看见自己偷悄悄把药片吐了。

    她以为自己的小把戏可以瞒得了任何人,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锐。

    言忱几乎从不吃颗粒状的药,她咽不去。

    要么把药片磨成粉,要么喝冲剂,最好的就是喝

    他还记得。

    傅意雪关了大灯,只留昏黄的小灯,“言宝,你明天还去茶店吗?”

    言忱已经昏昏睡,只迷蒙着回答:“不去了。”

    她跟老板娘也只多续了两天。

    那时本来已经打算不去了,天天被人围观不是什么好事,但看见站在楼的沈渊,她莫名其妙就答应来。

    好像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如今,人也见过了,她也没什么再去的理由,更何况这冒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好,鼻音太重连说话都变了声调,更遑论唱歌。

    傅意雪也怕惊扰她睡觉,没再说话。

    但在半梦半醒间,言忱忽然意识到——

    “沈渊跟你弟一个班?”

    傅意雪愣怔,“是啊。”

    “我记得你弟跟你同年学?”

    “对。”

    言忱沉默半晌,喃喃自语:“他也复读了啊。”

    “什么?”傅意雪没听清楚。

    言忱轻叹气,“没什么。”

    她这几天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前她问过陆斯越平川大学医学院,对这个院系有一了解。

    平川大学的临床医学专业有五年制、七年制和八年制,学制不一样,培养的方向也不一样,国很少有这多学制同时招生的学校,办校地也大多在三甲医院附近,方便医学生实习。

    那时她以为沈渊读了七年制或八年制,没想到他今年才毕业。

    那之后呢?他是考研还是工作?

    听陆斯越说,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大多都会选择读研。

    言忱思绪绕了又绕,最后又绕回到他复读的这个上。

    他怎么会复读呢?

    12年川大的录取分数线是652,就算临床医学专业分,再二十多分也足够。他一模的时候已经接近700分,还因为心把数学最后一大题的答案给写错了。

    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天。

    他们学校贴了红的成绩榜,他的名字挂在第四。她请他喝了杯甜到腻的茶,还找了很久没联系的朋友要了两张特贵的五月天演唱会门票。

    那一年五月天开“诺亚方舟巡回唱演会”,她买的是南京场。

    那时她揶揄他是清华预备役选手。

    他问她想考去哪里?她一直都没说话。

    后来她们去南京,两人坐在酒店的台上喝酒,她了一大冰啤酒去,脑袋搭在椅边,轻描淡写地说:“去平川大学吧。”

    “一平川,没有波折。”

    她可太向往一平川的生活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但我的成绩去不了那儿,沈渊你要是从清华档了就去那吧。我找个北城的大学随便上上,最好离你大学近。”

    “不过能上清华还是上清华,以后说去我有面。”

    沈渊轻嗤,“就不能有息?”

    言忱只是笑笑,不回答。

    那时候他们老师说,一模的成绩再低20分大概就是他们的考成绩。

    但那年的语文题简单,理综和数学难,对沈渊这纯理科思维来说很占优势,他怎么会复读呢?

    离开北望之后,她的学籍也是陆叔叔帮忙转的,她再没回去过,也没跟那座城市产生任何际。

    说离开便离开,没有拖泥带

    也没再打听过沈渊的消息。

    原来他跟她一样,复读了啊。

    他没能从清华预备役转变为清华正式选手,反倒来了她当初想来的平川大学,而她当初一念之差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平城大学。

    原本她报了平川大学的校考,但考试当天她选择了放弃。

    她应当自觉,不给陆家再添麻烦,所以远离陆斯越所在的学校,哪怕陆斯越说你可以去,甚至还难得好心地让陆叔叔给她找老师补习文化课,但她应该自觉远离他们的生活。

    她想自由。

    陆斯越肯定也想。

    没谁会想要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捆绑上。

    言忱向来自觉。

    提起这个话题,言忱的脑海里被往事填满,一件件琐碎的事都被她从记忆勾了来,剪不断理还

    昏沉的脑袋此刻承载不了这么多杂的记忆,于是思绪愈发溃散,但隔了会儿她听到傅意雪说:“言宝,你不是一直想要04年那张《七里香》的黑胶吗?明天我们去唱片店看看。”

    “在哪?”言忱咕哝着问。

    傅意雪:“在北门那条街上。好了,我不吵你了,你先睡,晚安。”

    言忱忘记自己有没有说晚安,已经失去了意识。

    -

    言忱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睡了一觉起来后,除了还有鼻音外,已经好得差不多。

    傅意雪睡得晚,言忱醒来时她还呈“大”字状趴在床上,嘴里还咕哝着说梦话,言忱蹑手蹑脚起来简单洗漱了,把发随意扎起来才门。

    她昨天没怎么吃,这会儿有饿。在手机上搜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家200米远的包铺。

    言忱推开门往外走,却在走廊里看到了沈渊。

    他站在走廊的拐角轻倚着墙,正沉声打电话,面无表地敷衍应和。好似有心灵应般,在言忱看向他的第五秒后,他的目光也投过来,在空汇。

    言忱走过去时,他刚好挂了电话。

    一时间,谁也没开

    但言忱想到昨晚的饭和药,率先和他挥了挥手,“早上好。”

    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就是在跟刚认识的朋友打招呼,沈渊目光在她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之后才问:“去哪儿?”

    “买包。”言忱说。

    沈渊没再说话,但两人一块儿上了电梯,又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走。

    包铺的生意很火爆,前边排了队,言忱在那儿站了会思考要不要换一家,但还没考虑结果就被沈渊拉着胳膊开始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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