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提醒你了,别说我没义气。】
一连发了好几条,占满了他的屏幕。
傅意川懵了两秒,然后在会话框里打了三个问号,还没发去就弹来宋遥的消息:【吃什么?】
傅意川果断切了界面:【烧烤,羊猪各来20串,还有3串面。】
宋遥:【半小时。】
傅意川回了个好才切回消息界面,红还是那么多,不过这会儿没人再发来新消息,他一个个去,发现都是女生来打探消息的。
刚刚那个学妹的消息也不是唯一版本,有传沈渊和茶店妹妹谈恋的,有传沈渊和茶店妹妹有仇的,还有传沈渊为了气学妹,所以跟茶店妹妹搅在了一起,但大多都是在传恋。
一开始还是说好像侣,后来就去掉了好像。
这些消息逐渐离谱。
傅意川自己看完也一雾,尤其那来找他求证沈渊是不是谈恋了,是不是他给介绍的,他一概回了:不知。
然后又找了个比较靠谱的去问这些消息是怎么传来的。
对方把上午在茶店发生的况给他绘声绘地描述了一遍,最后总结:“我隔桌的女生都说他俩肯定在谈恋,但小可能把沈渊给绿了,或者就是小没答应他告白,恼羞成怒。”
傅意川:“……”
他拿着手机回了三条消息,最后发现实在回不过来,直接发了条朋友圈:【问当事人,我没介绍,不知。】
所有人都以为他知真相,而他忙着改了一天论文,手机都没顾上看,现在什么都不知,他只好发消息给沈渊:【你哪呢?】
消息不意外石沉大海。
半小时后,宿舍门被推开,宋遥拎着烤串来,傅意川一转椅就开始吐槽:“遥遥,你知沈哥谈恋了吗?所有人都在问我,他到底谈没谈啊?消息也不……”
“没谈。”
话被跟在宋遥后门的沈渊打断,他仍旧穿着那件灰风衣,上边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眉清冷,跟平时没差。
傅意川愣怔两秒,“什么?”
宋遥把串放他桌上,“他说没谈,你耳朵聋了?”
傅意川:“……”
“那你跟小怎么回事儿?”傅意川一边解包装袋一边问:“大家今天都看见了,你跟小在茶店里暧昧不清的。”
沈渊坐在桌前,开了台灯,昏黄灯光映在他的专业书上,他低敛着眉将书本规整到桌角,一直没说话。
“沈哥?”傅意川拿了串嘴里,一边吃一边问:“你没谈恋怎么大家都说你谈了?好多人问我,我微信消息都爆炸了。”
沈渊关了台灯起,傅意川喊他,“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嘴在别人上。”沈渊推门了卫生间,“我不着。”
傅意川:“……”
他面无表地吃了两个串,问正在对账单的宋遥,“遥遥,沈哥咋了?你俩怎么遇上的?”
“他去店里跟我整理回来的新唱片了啊。”宋遥都没抬地说。
傅意川:“那你就没发现他不对劲儿?”
宋遥那边沉默两秒,笔忽然往桌上一拍,把正在思考的傅意川吓得打了个哆嗦,“咋……咋了?”
宋遥那张娃娃脸面无表,“我在算账。”
傅意川:“……”
等到沈渊洗漱完来,傅意川从上到打量了他一番,还是忍不住问:“你跟言忱真没关系?”
沈渊两步迈上床,正好在傅意川对面,是傅意川需要仰视的角度,他随意瞟了,然后背过躺,清冷声线在宿舍响起,“认错人了。”
傅意川皱眉,还想问些什么,沈渊却提醒他:“吃完把垃圾扔去。”
看得他不想多说话,傅意川也不再问。
宿舍安静来,沈渊躺在那儿打开手机看了屏保。
就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白卡片,加了灰调滤镜,平添几分落寞,上边字迹凌地写着:[既然不能永远相,那我要你永生难忘]
手机换过几次,屏保倒一直用了来。
他切微信,打开和李淼的对话框——我今天遇见。
打到一半忽然顿住,修手指又飞快戳屏幕,全都删除,然后轻吐一气,页面回到屏保上。
他闭上,脑海里都是白天见到的那个人。
她又染了紫,发比以前了许多,那会儿刚到肩膀,这会儿倒是遮住了肩胛骨,肤比以前白了许多,五官好像开了,那双睛却比那时有温度了些,站在人群里弹吉他,倒叫人移不开。
思绪纷,他抬手随意了个耳机,刚好接着白天的歌在放:
[还能什么呢
我连伤都是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①
沈渊忽然平仰着,胳膊压在睛上,黑压压的透不光。
-
言忱睡到凌晨又听见了对面的动静,这次她闭着从枕摸耳,抬手去,总算是隔断了那些噪音。
本就不算沉的觉被打断之后很难续上,五分钟后,她伸手打开了床的灯。
傅意雪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飘窗,言忱拎了个垫坐在飘窗上往外望,凌晨一半的北城仍旧灯火通明,那条大上车如梭,红尾灯很快就闪过。
她坐着发了会儿呆,又起去柜的书包里取琴,手指沿着琴抚过一圈,最后停在右角,那里凹凸不平,刻着一个“沈”字。
而另一把琴上刻着“忱”。
已经这个,她不可能再,也不知拿来要什么。
就是忽然想拿,所以拿来看看。
言忱在飘窗上坐了很久,等有了困意才又回床上睡,只不过睡的时候顺手把琴放在了床边。
“沈渊,你笑一呗。”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无聊。”
“我无聊的,你也无聊,正好,我们绝啊。”
“沈渊,你以后不能忘记我。”
……
言忱猛地睁开睛,外面天光大亮。
又梦了。
言忱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缓了许久,像是刚跑完拉松一样,后背都是冷汗。
醒来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言忱,你成功了。”
脑海里又现了他的脸,然后慢慢扭曲、变化。
明明没什么可怕的事,她却在那瞬间觉到了心悸。
言忱缓缓坐起来,曲起膝盖抱住自己,清晨光化了昨日的雪,天气好像又好了起来。
她摁了摁眉心,吐一气 ,等到心恢复正常才起来洗漱。
跟老板娘约的时间是十,但言忱今天不到九半就到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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