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想了想,极为委婉地提醒她,“你为什么想不开和侣合租?”
傅意雪:“……”
“那边儿的午夜场又开始了?”傅意雪低声笑:“我把这茬给忘了,你夜里最好不要去厨房。”
“我没去厨房。”言忱吐了气,有无奈,“就在房间里,闭上睛就能听到……”
“糟糕,忘记你耳朵比狗都灵。”傅意雪这话里没半愧疚,倒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不过还是提供了解决方案,“床柜第二个屉里有新耳,你着睡。”
言忱应了声好便挂断电话。
等她再躺的时候,对面也没了动静。
傅意雪碍着跟领导睡一个房间,打电话的时候不敢放肆,这会儿发起消息来荤素不忌。
【最多半小时,那边就停了。】
【他们上床比吵架时间短多了。】
【那男的不行,每次女生喊那么大声我都觉得是给他面。】
言忱立刻阻止:【停!】
她对听别人的床事没兴趣,也不想再听科普,到现在脑里都是他们的声音,有时记忆力好也不是件好事,尤其对音好的人来说。
她甚至可以准确听刚刚男生的声音趋近于E调,女生的声音在C和升C之间。
为了防止傅意雪给她科普两关系,她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意雪:【估计还得一周。你先住着,等找到工作以后我们再换房,到时候就不用听午夜场了。】
言忱:【嗯。】
此刻万籁俱寂,言忱终于酝酿了睡意,和傅意雪说过晚安后把手机关了静音,临放手机前看见傅意雪发来的叮嘱:【明天上午10哈,平川大学!我让我弟接你!】
言忱迷糊回了句好便闭上睛。
这一觉睡得不算好,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
刚换了新环境,她睡不好是正常的事,当初刚搬去南宜,她躺在房间里整夜都不敢闭上,现在好歹能勉睡着,比以前步许多。
只是梦里还现了对面那对侣,她昨晚只跟两人打过照面,并没有清晰记得两人的脸,但对他们的声音印象刻。所以在她梦里置换了场景地,好像回到了2012年的天,在南京的酒店里,她和那人躺在床上,她可以听到男生的心和息声,他克制又压抑,额上的汗都滴落在枕上,然后慢慢朝她吻来……
呼。
言忱摁了摁太,真是不可言说的梦。
她看了时间,已经8半。
起床洗漱化了淡妆,拿手机导航,地铁半小时,还算方便。
等她坐上地铁才想起联系在平川大学留任的陆斯越:【你在学校没?】
对方隔了许久才回:【学术研讨,在上海。】
【你在北城?】
言忱:【嗯,去你学校有事。】
陆斯越:【我过几天回。】
言忱回了句到时候约便放手机。
正好地铁播报一站是平川大学,不知为何,她的心忽地揪着了一。
有一瞬间受到了疼。
-
言忱昨天才到北城。
她在距离北城一百多公里的平城读了四年大学,临毕业时大家都选择来北漂,傅意雪磨泡地拉着她也要来,但最后她选择留在了平城。
前几天傅意雪半夜哭着跟她说在这边没有朋友,职场卷又斗,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正好赶上她在平城那边的驻唱酒吧倒闭,一时兴起就答应傅意雪来北城看看,结果她来了,傅意雪又差,两人只在铁站短暂地聊了半小时。
但就在这半小时里,傅意雪还给她安排了一活儿。
平川大学一个茶店开业,请的歌手临时不来,所以傅意雪朋友的朋友打电话让傅意雪帮忙,理由是她一个新闻的,肯定认识各行各业的人,找个歌手还不是小意思?
于是傅意雪就在他人的捧迷失了自我,跟人打着包票说一定不让空了场,挂断电话后就开始跟言忱撒。
言忱没打算这么快投工作。
她有积蓄,原本打算到这边散散心再打算,结果被赶鸭上架接了任务。
傅意雪有个在医学院读大五的双胞胎弟弟,以前好几次傅意雪都说要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但碍于言忱跟寻常人都不同的工作时间,一直都没见到。
这次傅意雪说不怎么样都让她弟请言忱吃饭,顺带让言忱看看能不能和她弟看对,正好不外人田。要是不行,她弟还有两个得不错的舍友,看言忱喜哪个。
言忱:……
傅意雪每次都能把没谱的事儿说得特别正经。
明明她无法左右结果,但愣是说成了大型选妃现场。
言忱倒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好像从那年以后,她就缺了想恋的弦。
她得漂亮,从小到大都是。
从大学军训开始,追她的男生就不少,还有人在宿舍楼摆蜡烛喊话,她用两百块钱雇她们宿舍最彪悍的育系妹从楼上泼了盆去,浇灭了那些刚燃起来的蜡烛。
顺带浇熄了想追她的男生的,大学四年还算清净。
言忱跟着导航到川大,东门站着两个形的男孩,在来来往往的人群格外突,目光在空汇的那瞬间,言忱就确定了人。
毕竟是双胞胎,相有七分像。
而言忱的标志紫发也很好认,穿着黑卫衣的男孩小跑了几步过来,站到言忱面前那刻突然卡了壳,还是言忱笑了,“傅意川?”
傅意川笑笑:“是言忱吧?”
言忱。
“我是傅意川。”傅意川一把拉过旁边的男孩,“这我舍友宋遥,还有一个去跟手术了,没来。”
“哦。”言忱和宋遥微微颔首。
傅意川虽跟傅意雪相八分像,但他酷健,所以上肌看着的,气质跟傅意雪那个妹一儿不像。他舍友了张讨人喜的娃娃脸,看上去只有十七岁,但一直冷着张脸,颇有小孩儿在笨拙模仿大人的觉。
言忱向来不喜闹,不善言辞,再加上第一次见,场就那么冷了来。
还好,傅意川不愧是傅意雪的弟弟,自来熟的能力跟傅意雪如一辙。
他带着言忱去新开的那家茶店,一边带路一边给言忱介绍川大的标志建筑,还说午可以带她去吃川大最名的紫苏小龙虾。
言忱一一应。
茶店的位置略偏,走了很远才到,不远就是一栋孤零零的楼。
“那是什么楼?”言忱问。
傅意川有些一言难尽地回答:“我们医学院的教学楼,旁边那几栋低的是我们男生宿舍楼,刚好6层,没电梯。”
言忱了。
以前她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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