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厨房却是各一应俱全,烤箱,汤锅,料理机都有,柜里瓶瓶罐罐的余量也是有多有少,看得贺元其延续了留学时的习惯,经常自己厨。
只不过以前都是煮给自己,这次是煮给楚念。
从打发自己换成伺候楚念,对象一变心态截然不同,原本西餐都难不倒的娴熟手艺,这会儿煮个粥都手忙脚,一会儿看一要不要加,一会儿尝一要不要加盐。
主要楚念喝了六天营养,今早依然没什么,贺元其有着急,生怕来的东西不合楚念的胃。
Omega 被折腾狠了,又经历了永久标记,力耗得太过,这会儿累得都抬不动,却也睡不沉,一对睫就像沾了的蝴蝶翅膀,漉漉地微微颤动着。
贺元其端着碗香味都还算过关的猪骨粥来,轻轻放到床,盯着楚念在外,齿痕尚还清晰的后颈看了好半天,实在没舍得叫醒他。
是有一自责的,永久标记这对 Omega 来说过程相当残忍的事,本应该选一个楚念清醒且有足够心理准备的时候,而不是一次有 Alpha 陪伴度过发期的第一个晚上。
也会暗自得意,受着楚念已然发生了变化的信息素,其他 Alpha 一靠近便知有主,只有自己还能闻到他原来的味。
“唔...... 嗯......” 楚念在浅眠发几声哝哝不清的呓语,拉着被角翻了个,不知是牵扯到上哪一不适,眉皱了皱,又缓缓睁开。
就见贺元其坐在床边,穿了休闲的家服,密的短发没有上定型,发几四散微地翘着。Alpha 的质到底是不一样,这些天又要力又要照顾他,睡得比自己少,饭也吃得很仓促,竟然依旧神奕奕,连一条血丝都没有。再反观自己,牵一发动全,像是被人一个个关节全拆开过。
小腹里也像被节卡了太久,腔位置微微酸胀,大概还着。再结合在贺元其宽松大 T 恤里依旧遮不住的满斑驳,整个人惨得一言难尽。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都有不好意思,贺元其清了清嗓,把床的粥端起来,用勺搅了搅确认不才问:“你觉得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楚念许久没,营养剂能补充他的力,但不会有饱腹,他抚了抚空空的胃,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贺元其忙一手端着碗,一手去扶他。
“好香啊。” 楚念接过贺元其喂来的一粥,“你的?”
“嗯,趁你睡觉的时候去买了些菜,先垫一垫胃,晚上给你别的,想吃什么?”
“是可以菜吗?” 楚念记得的时候,贺元其还只会番茄炒来着。
贺元其诚意十足,信心满满,“可以,西餐都没问题,不会的我可以照着菜谱学。”
“你好厉害。” 楚念笑得眉弯弯,把碗接了过来,低继续吃粥。
突然被这么直白的夸赞,贺元其心怒放,顺带稍有想偏,也就忘了追问楚念想什么菜。
楚念吃东西细嚼慢咽,从熬得绵密的猪骨粥里尝到了陈和贝的味,和他爸爸用香菇煮的味很不一样,问:“我想学这个粥,可以教我煮吗?”
“想吃就和我说,你不用学。”
“我也会饭的,在家经常给我爸打手。” 楚念想说,他不需要像小时候一样总是被贺元其照顾,上次吃饭的时候陶思还提起过,说印象里他的书包总是拎在贺元其手里。
“会也不让你。” 贺元其说,“我又不是带你回来家务的,以后家里饭我,洗碗有洗碗机,其他的让钟阿姨收拾就行了。”
楚念听贺元其的言外之意是准备和他一起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愣愣地没接话。
“楚念,你答应我的。” 贺元其见此,将自己的恶劣行迹全数抛诸脑后,大言不惭地提醒:“领结婚证。”
楚念一从脸颊红到耳朵尖,欣喜又张,心想该怎么和爸妈说呀?会不会太突然了?他们能同意吗?
贺元其自顾自地开始盘算起来,“婚礼我们要好好准备,就给承办公司吧,我妈说她有认识的经理。婚房得尽快选,这里太小了,有了孩房间就不够了,叔叔阿姨过来住也不方便,不如一步到位换个大的。月旅行的话看你的婚假可以休多久,要是能和年假一起休最好,我们可以多去几个国家。”
还有如何照料楚念的父母,兼顾店的生意等等,每个细都了妥贴的安排,且给对方的生活留以相当的尊重。楚念屈膝捧着碗静静听着,想不到兵荒的这几天,贺元其竟还能为他和他家人考虑得这么周到。
“我觉得像在梦一样。” 楚念抬起脸,里是岁月也无可奈何的烂漫与纯洁,“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贺元其以额抵上楚念的额,闭着睛说:“是我在梦,求求你让我梦想成真吧。”
好像是谁先说了 “我你”,谁又给予了回应。
淹没在亲吻,刻了余生里。
十几岁不早,二十几岁也不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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