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哪里的话,您帮了我们李家那么多,我们不过是送些吃过来,又费什么劲呢,您就不必客气了,快趁吃罢,晚些时候让小虎过来拿盒就好!”
二人又寒暄了两句,阿夏告辞离去,唐泛提着盒屋,打开盖,将里一碗香的小葱猪馄饨端来,又从书架上拿一本。
这可不是宋朝词曲,而是本朝不知名人士所作的话本,写一个秀才在郡王府作客,被诬蔑与婢女有染,被郡王冤杀,秀才死后变成鬼,想办法洗刷了自己的冤屈,更到御前揭发郡王图谋造反,最后郡王恶有恶报,被朝廷砍了,秀才也以鬼到地府任职的故事。
谁也不会想到,以二甲第一翰林院,得皇帝亲赞誉的唐大人,竟然会喜看这集言,悬疑,鬼怪,修仙为一的狗血。
修白皙的手指翻至上次看到的地方,唐大人低小啜一汤,幸福地叹了气。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二天一大早,潘宾就将唐泛叫过去,询问案的展。
唐泛将发现和展略略一说,又提到东厂将郑诚尸带走的事。
潘宾居然看上去很兴的样:“东厂一手,案就更复杂了!”
唐泛:“……”
潘宾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兴有些不妥,连忙轻咳一声作为掩饰:“此事顺天府不必涉太,东厂这一手,西厂必不罢休。”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正因为他将唐泛当成了自己人,否则以他在官场这么多年的历练,必不至于如此轻易失态。
唐泛,叹:“官也是这么想的,东厂和西厂向来不对付,而且这次东厂从锦衣卫手上抢人,锦衣卫肯定也不痛快,朝廷人才济济,可大家都互不相让,反倒没法事,连查个案,都如此艰难!”
潘宾:“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多亏你的那个主意,现在顺天府只需要隔岸观火,如果最后查不个结果,法不责众,陛也不好单单追究顺天府的责任,这样是最好的了。”
唐泛猜想他这位师兄可能私底跟武安侯达成了什么协议,忍不住委婉地提醒:“大人,那个婢女阿林,虽然勾引郑诚,存心不良,却罪不至死。”
阿林现在还在顺天府大牢里关着,但武安侯对自己儿的死耿耿于怀,不想去面对可能的凶手,却固执地认为就是那个婢女害的,唐泛担心事最后不了了之,阿林就会被潘宾直接给武安侯置愤。
虽然现在多方手查案,可说到底不过是在争权夺利,谁会去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婢女的命运?
潘宾板起面孔,不悦:“青,你怎么就这么死脑,别忘了你是什么份,那个阿林是什么份,为了一个婢女搭上自己的前程,值得吗?”
唐泛诚挚:“师兄,我非是故意令你难,实在是人命关天,若不能查真相,我良心难安!”
潘宾叹了气:“青啊青,你当我是铁石心不成?想当年我初官场,也如你一般一腔血,想着上报朝廷,保黎民,但是这世不公啊!东厂,西厂,锦衣卫,还有咱们上那些人,哪个是我们惹得起的?那个婢女最后死不死,还得看陛怎么判,又不是咱们提着刀去杀人,你就不要那么多了,这年能够明哲保就已经不错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也不妨给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别看现在朝廷里鬼蛇神,作一团,阁无所作为,西厂横行霸,实际上,他们都摸准了陛的心思,陛就是乐意看到这局面,要是朝臣上一条心,跟陛对着,那对陛来说有什么好?你年纪尚轻,不晓得这些利害关系,当官当官,当的还是天的官,凡事要揣天的心意来行事。这桩案,东厂也好,西厂也罢,甚至是锦衣卫,那都比我们说得上话,让他们去疼就好了,你可以参与,但不要凡事都抢着去,到时候功劳被别人拿了,过错却是你的,你找谁伸冤去?师兄我啊,人微言轻,有心无力,只怕也是帮不了你的!”
唐泛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平静:“师兄肺腑之言,青都记了。”
潘宾苦婆心说了一大堆话,顿觉燥,抄起桌上茶盅喝了一大,方才笑:“其实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既然锦衣卫那个叫隋州的总旗对你印象不错,你就该好好把握,跟他多近乎,以后说不得有大用,你可知这隋州是何来历?”
见唐泛摇说不知,他就:“他是周太后的侄孙,母亲是周太后的娘家外侄女,家族里还过一位叔祖,曾任兵尚书,又在正统年间阁,可惜后来死在土木堡之变。”
唐泛恍然:“隋安澜?”
潘宾颔首:“因为这层关系,此人在朝廷外都能说得上话,与一般锦衣卫不同,听说连万通对着他的时候,都要和气三分。”
万通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一锦衣卫的老大。
他是万贵妃的弟弟,如今万贵妃称霸后,虽比皇帝大了整整十七岁,皇帝却对她有加,几乎言听计从,连太朱佑樘的位置都摇摇坠,几乎不保。
有了这段传奇的作为靠山,万通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自然当得是如鱼得,滋倍加。
但老婆总没有老娘亲,隋州既然有了周太后这层关系,如果稍有能耐,想要是指日可待的。
唐泛见隋州虽然态度冷漠,事却颇为练,没成想竟还是个有如此靠山的,可见这京城里都藏龙卧虎,人事还须更加谨慎,若是先前唐泛仗着自己比隋州半级而对他颐指气使,现在指不定就要吃瘪了。
但是对这位师兄的话,唐泛实在有无语,他很想说:大人,你知人家很瞧不起咱们顺天府么,上赶着搭关系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然而唐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拢袖而立,微笑倾听,不时表示附和,这好学求知的态度让潘宾很满意。
潘宾又絮絮叨叨代了一通,唐泛听了一耳朵嗡嗡嗡直响,站起来的时候连脚步都有轻飘飘的,正要告辞离去,就看见顺天府的衙役老王匆匆从外来。
“大人,不好了,事了!”
潘宾最讨厌听到这字,拧了眉:“什么不好了,事了,不会说好听的吗!”
老王一隐秘的兴奋,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结果看上去整张脸就像扭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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