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时候,楚地藏已经没有惊讶的绪,他的心被一前所未有的荒凉掩埋,顾千树那张向来都面无表的脸,甚至都变得有些模糊。
“你看你。”楚地藏听见自己这么说:“你……又骗我。”
被话的顾千树脑袋嗡的一声就响了起来,他张了张嘴,立吐一句言剧里经常现的对白:“你听我解释!”
“……你要怎么解释?”楚地藏站在顾千树的后,手还放在顾千树的颈项上,他轻声:“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解释你为什么本没有失忆?”
“……”顾千树沉默片刻,声音越发的涩,他:“我想起来了。”
“所以呢?”楚地藏在笑,可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平静:“想起来了我们怎么对你?想起来了祝清泽怎么死的?想起来了……你怎么杀了楚天惶?”
“不。”顾千树觉的自己不过气,他慢慢的摇了摇,哑声:“我想起来,竹之君了。”
“……”楚地藏所有想好的话都顿住了,他似乎一时间无法理解顾千树话的义,于是只能机械的重复:“竹之君?”
顾千树看着楚地藏了。
“你想起来了?”楚地藏:“你想起来我们过去的事了?”
顾千树见楚地藏信了七分,稍微放了心,他想着既然楚地藏信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可是……接来楚地藏所说的话,却让顾千树哑无言。
只见信了顾千树说辞的楚地藏继续:“你想起来,你是怎么骗我们,把我们留在这个世界的了?那……你是不是还要骗我一次呢?”
“……”顾千树哑然,他居然忘记了这件事!
的确,在有了那个世界记忆的楚地藏里,顾千树就是一个骗,还是一个毫无信用,骗了他们无数次的骗。
顾千树不知该怎么答话,于是两人间的气氛瞬间沉默了来。
楚地藏静静的看着顾千树,那无机质的的神冷漠无比,顾千树从看不到一丝往日温柔的谊。
“他骗了我。”顾千树只能:“他告诉我能回来。”
“……他?谁?”楚地藏微微皱起了眉。
“让我们恢复记忆的怪。”顾千树觉的自己的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他牢牢的记得自己一天只能说一百三十个字的限制——而向楚地藏解释清楚这件事,显然这些字数是不够的。
“衣服。”于是顾千树犹豫片刻后,低声:“我写给你看。”
楚地藏的神里现了一丝犹疑,他不知顾千树是不是在骗他,但是他知,顾千树的那个怪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因为它,他们才会经历这无数次的回,才会再那噩梦般的地狱里不断的煎熬。
了上的,穿上了衣服,顾千树的神是前面所未有的委顿,他觉的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里掉了,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飘忽。
照顾千树要求的,楚地藏拿来了纸笔。
“我一天只能说一百三十九个字。”顾千树在宣纸上写:“所以要说清楚这些事……还是写来吧。”
“……”楚地藏看了顾千树一,然后面无表的了。
“我没有骗你。”顾千树笔尖缓缓移动,将黑的字迹呈现在了纸张上:“在哪个世界里,我问过他。他告诉我,我可以回来,所以我才回去了……我并不知,自己的离开会让你们遭受那样的事。”
“……”看了这些楚地藏脸的表淡淡的,像是并没有什么动。
“我是真的不知。”顾千树继续写:“对不起。”
“……不。”楚地藏看到这里,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在这个世界里……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顾千树,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你了。”
“……”顾千树手一抖,在纸张上染大块的墨,就像他现在的心。
“我赌不起了。”楚地藏的神是空的,他勉的笑了笑:“……如果你想要用这个说服我放你走,那么我得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楚天惶已经死了,他必须把剩的事完成。
“……”顾千树呼有些了,他想要写些什么,手却抖的厉害,隔了好一会儿才歪歪斜斜的写:“我可以救楚天惶。”
“……”楚地藏神未动。
“我可以救他,我可以救他,我可以救他。”把这句话写了三遍,顾千树手抖的越来越厉害,他终于拿不住笔,让笔跌落在了纸面上。
“救他?”楚地藏笑了笑,缓慢而定的摇了摇:“你确定想救的不是那个世界的竹之君,而是这个世界的楚天惶?”
顾千树愕然,他没想到楚地藏会这么问。
“楚天惶已经是个疯了。”楚地藏叹着气,慢慢的给顾千树研着磨:“……救了他,他也不敢活去。”
因为他怕你再骗他一次——死一次还好,再死一次,恐怕对于楚天惶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顾千树踉跄了几步,看向楚地藏的神里充满了一不可思议。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想让我相信你。”楚地藏放了手里的墨锭,无悲无喜看向了顾千树:“你如果对我说你我,那我就相信你。”
顾千树闻言,微微的张了张嘴——那三个字似乎就在边,可却怎么都吐不来。
怎么可能,即使有了那些记忆,也不能磨灭这个世界的楚天惶和楚地藏囚禁侮辱他的事实,没有恨就已经很好了——他又怎么可能的上。
“看吧。”看了顾千树的犹豫,楚地藏却神一松,他笑了笑:“你自己都骗不了你自己。”
“相信我……”顾千树无力的吐三个字。
“我很想相信你啊。”楚地藏走到了顾千树的面前,看着他颈项上那条由楚天惶纹上的蛇,再次摇了摇:“可是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
“……”至此,顾千树已经不知该怎么说服楚地藏了。
“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楚地藏淡淡:“那我就不再对你用药了。”
“……”顾千树神恍惚,不言不语。
“不过你永远都别想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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