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州临海,真的会有鲛人没?”兼竹饶有兴趣,“听说鲛人滴泪成珠,还生了副惊艳世人的相貌。”
怀妄不甚在意,“而已。”
兼竹不认同,“你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睛。”
“鲛人天生怪力,鳞片利可削石,你若对上,怕是没空欣赏。”
“……够了。”兼竹,“别说话了,求你。”
两人寻到城一间较大的客栈,游客,看着生意不错。
兼竹到柜台询问客房,“我与兄两人住。”
小二拿着账本抬,“二位是要两个单间还是一双人间?既然是兄弟不如住双人间,能便宜些钱。”
怀妄,“不用,我有钱。”
兼竹,“而且浅。”
店小二,“……”
在小二复杂的神,兼竹拿了钥匙上楼,二楼的客房基本住满,三楼只住了他两人以及零星几间。
客房相邻,两人在门分别各自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兼竹先推开窗扇通风,外面的光线落屋里,映得一片亮堂。
鲛州临海,空气都带了些咸的味,兼竹一面仰着脸晒太,一面思考貌鲛人是不是也很咸香。
怀妄没有来叫他,他就在屋里坐着一直等到日落,期间还用传讯石试着联系薛见晓,后者依旧杳无音信。
兼竹心累:不怪宗门,薛见晓这样真是像极了畏罪潜逃。
鲛州的日落比鹭栖城更早,夜幕落,街上冷清不见多少百姓。客栈偶尔闻得几人声,等到夜渐便悄无声响了。
兼竹合上雕窗,向外看了漆黑的街,“哐”一声合上了窗。
待到夜,他抬手扇灭了烛火。火光摇曳,在他眸明灭一闪,整间屋陷黑暗。
兼竹转躺上床榻合衣而眠,随着时间逝,呼声逐渐绵而平缓。
……
不知过了多久,闭的雕窗“咔哒”一声轻响。窗扉悄无声息地敞开,木质地板上落一块被切割得方正的月光。
空气散丝丝海风的腥咸,兼竹正面仰躺着,细的睫在睑落一扇影。
沉寂的夜,突然“哐啷”一声响,一影破窗而直冲他来!兼竹闭的双瞬间睁开,底一片清明——几乎同时,锐利的杀意破空而来。
在他反手将匕首刺来者的一刹那,裹着杀意的剑刃也抵在了他的心,剑风划破衣襟,停在毫厘之外。
“嘶……”上方的躯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前,只剩匕首与剑指向对方。
就着窗外投来的月光,兼竹抬对上了榻前执剑的怀妄。
问闲的剑光映得后者底雪亮。
绞如结发
怀妄就站在榻前,直的形背向窗外。兼竹半支着,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收回手刀剑。
那突然闯的影化作青烟后便消散无踪,竟是一抹神识。
怀妄垂看他,“你没睡?”
兼竹翻而起,“在梦游。”
“……”
“你不也没睡?”
“我从不睡觉。”怀妄。
兼竹意味不明地呵呵了两声,“也许吧。”
两句闲聊后也该回归正事,兼竹衣襟被剑风挑破,他随手笼了件外衫,起去把窗关了。怀妄指风一弹,桌上烛台“咻”地窜起一簇烛火,映亮了室。
兼竹用神识查探着那神识残留的痕迹,隐隐定位到了一个方向,“鲛海。”
烛火摇曳了一,映着怀妄半边侧颜,“来者有鲛人族的血脉。”
修为差距一个境界,能探查到的信息量的确不同。不过想来也是,在鲛州城亮鲛人鳞,势必会引起一些瞩目和觊觎。
今夜的不速之客肯定也是奔着鲛人鳞来的。
那鳞片本是某次怀妄席某场筵席回来给他带的伴手礼,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派上了用场。
兼竹在桌旁坐,“我记得鲛人一族库存不多了,今天随随便便就能引来一个,莫不是你的功劳?”
这段话槽颇多,怀妄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始回他。最后拉回正题,“鲛人一族心气傲,很少离开自己的海域。”
兼竹忽地笑了,“也不知这次钓上来的是什么鱼……”
讨论得差不多,夜人静,只有烛火噼啪。兼竹问怀妄,“待会儿有什么打算?”
怀妄,“修炼。”
“……”兼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后半夜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我们最好待在一起。”
“也好。”怀妄应,他看兼竹支在桌边懒懒散散跟没睡醒似的,忍不住皱眉,“修行之人怎可如此怠惰?你也别睡了,半夜同我一修行。”
兼竹顿觉祸从天降。他试图反抗,“仙……兄不是不我的私事?”
“我是监督你的课业。”
反抗无效,兼竹叹了气坐回床沿,还匀一半给怀妄,他拍拍床铺,“来吧,我们肩并肩,一起飞上天。”
怀妄没有拒绝,两人并排盘坐在床上打坐修行。
夜人静,异地他乡,临海的小城镇,孤男寡男共一室,甚至同在一张榻上——居然在肩并肩地修炼。
兼竹闭着,觉得这世很幻。
他思绪跑远的这档,耳边又落怀妄的声音,“不要走神。”
兼竹,“……”行叭。
随着时间逝,屋渐渐地只剩两平缓细微的呼声。
兼竹坐着修行了大半个时辰,困意泛了上来。海风从窗间丝丝缕缕地屋里,他闻着咸咸的海风,整个人也变得咸咸的。
没过会儿,他脑袋就“咚”地一歪,倒在怀妄肩睡了过去。
…
大能层修行,意识沉落屏蔽五,怀妄留了一抹神识在外以备不测,除非危及自一般不会行将自己唤醒。
等到翌日,天光乍亮,修炼了一夜的怀妄睁开,便觉肩沉甸甸。
他侧,只见兼竹脑袋窝在他肩窝里,发蹭在他颈侧,有几缕还顺势自己襟,有一丝凉酥酥的意。
兼竹还没醒,闭睡着时面容恬淡沉静,五官的确是少有的灵俊,嘴微启,柔泽。
怀妄顿了顿,伸手将人推开。后者刚一离开,他就发现自己肩似乎有一块,“……”
他一气把人叫醒,“起来。”
兼竹睁对上怀妄的脸时还有些恍惚,梦境与现实、过去与现在织在脑海。他缓了缓神,想起两人这是在鲛州的客栈。
怀妄见他清醒了,沉眉,“你是怎么修炼的?”
兼竹默了一瞬,“在梦,和鲛人打了一架。”
怀妄冷笑,“是吃了一条吧。”
兼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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