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以惊人的耐心挨个拨过去。
邢柒声音说话慢,又容易招人调戏,每通电话都要磨蹭好几分钟。裴木提前帮他把之后要联系的号码拨好,在他挂断后递上自己的手机,帮他节约时间。
“你好,你是萧狸同学…啊!”邢柒拨到这个名字,举着电话跑到门朝隔张望。
萧狸推开宿舍门,看着邢柒的同时朝手机说,“我是啊,你是哪位?”
“我是邢柒,来通知聚餐地的。”邢柒没有挂电话,扒着门框老老实实背说了二十几遍的话,“午六半,在学校西门往东300米的那家饭店。”
“噗——你还真是萌。”萧狸笑了,没有再调戏他,挂断电话说,“我在群里看到通知了,红红也知了。以后有事要通知我们,你跑过来喊一声就行。”
“嗯。”邢柒,让他们不要迟到。
回到宿舍把手机还给裴木,重新对了一遍名单检查有没有遗漏的。
邢柒有轻微的社障碍——他并不恐惧跟别人接,只是不擅沟通。所以开始得知邢柒要当班的时候,裴木很担心他能不能胜任。
结果邢柒比他想象得要完,负责的近乎执拗。
裴木帮他实完名单,问,“小柒,你怎么当上班的。”
“哥哥让我当的。”邢柒说了太多话,声音有些发哑,从屉里翻来两盒甜,递给裴木一盒。
裴木接过来剥扎开,又换到邢柒手里,凭直觉揣测邢肆的意图。
大多数家让孩当班,是为了展现和锻炼孩的能力。而这两项放到邢柒上都不合适,邢肆可能只是想让他多和同学接。
“阿木木,”邢柒非常喜这个称呼,私里也会叫,“我们该走了吧。”
“嗯。”
两个人到得早,邢柒去跟店里的人确认实际人数和包间位置。裴木犹豫了,留在大堂没有跟过去。
邢柒跟在服务生选包厢,裴木闲来,拿手机翻微博。之前抹黑小西的营销号已经删博致歉了,裴木顺着艾特爬到邢柒的主页,一看到他今天转发的锦鲤。
九条尾十三颜,形状实在奇特。
然而裴木注意力却在文字上——
我要赢一个楠瓜,拿来给他。
这行字像是带了音效,在裴木脑袋里自动转换成邢柒绵绵的小嗓音。裴木盯着看了一会,默默截了个屏。
“阿木木,我办完手续了。”邢柒急匆匆跑过来,呼都了。
裴木拍了他的背,“你急什么?”
“我不急啊,”邢柒认真地说,“我怕你等得急。”
裴木在他背上的手停了一,改为更绵的抚摸。
军训几天来,班里人都算是熟悉了,围在一起吃饭也没有太尴尬。
全班最受关注的两个人自然是裴木和邢柒,大家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引过去。
裴木稳,无论面对什么话都能滴不漏的应付过去,一两次之后,同学们也就识相的不再招惹他了。
可邢柒格又又乖,无论问什么他都会回答。虽然他说的很多话大家听得不太明白,但得好看乎的混血少年,还是让人很想亲近。
仗着桌上没老师,有人掏腰包买了一箱酒,起哄着互相。邢柒不懂怎么拒绝,简直成了被酒的重灾区。
即使裴木、谢红还有萧狸帮他挡了大半,邢柒还是喝了两杯。
邢柒之前没有喝过酒,尝了甜甜的果酒,睛亮了起来。
裴木拿起酒瓶看了说明,见酒度数很低,平常人喝一两瓶不会醉,就没有再拦。
聚餐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了,裴木留在大堂等邢柒。
邢柒用班费付完账,走过来的脚步有些虚浮。
后面有个服务生跟过来喊住他,“喂,同学,刚才把找零算错了,多收你十块钱。”
“啊,谢谢。”邢柒接过找零,朝服务生一个好看的笑,白的脸在灯光泛了层红。
裴木几乎是立刻判断来,他的男朋友醉了。
邢柒的默算速度很快而且准,即使天运算公式都不会错。
他刚才算错了简单的加减法。
“阿木木…”邢柒语速比平常还要慢,他挪过来拉起裴木的手,在他上蹭了蹭,嗫喏地说,“我的,要飘起来了。”
裴木拉着他往外走,哄他说,“还没回去,不能飘。”
“好,我回去再飘。”邢柒,努力维持清明,可脚底还是走不直线。
饭店到宿舍楼不到一千米,裴木怕他路上走不稳,停在路边打车。
邢柒喝醉后还是很乖,上楼梯也很稳。只是他比平常还要粘人,拉着裴木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手一松他就会消失。
回到宿舍,裴木给邢柒喝了些房宿醉,想让他坐在凳上,打盆过来帮他脸。但只要自己一动,邢柒立刻就会站起来跟着。
“阿木木…”邢柒鼻,攥他衣角可怜兮兮的问,“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你坐…”裴木想了想,决定让他跟着,“你注意脚,别摔了,过来我帮你洗脸。”
邢柒无比温顺的让裴木帮他洗了脸,又在他的要求张开嘴,咙里发细小的哼唧声。
“抬起来,等会泡沫沾到衣服上了。”裴木托着他抬了些,在邢柒的牙刷上挤上牙膏,谨慎的伸他嘴里缓缓。
邢柒手搭在他腰上,前雾蒙蒙的,即使腮帮发酸也没有动。
裴木接了清给他漱,又让邢柒张开嘴检查有没有残余泡沫。
“要亲…”刷完牙,邢柒黏黏糊糊的凑过去。
裴木在他前额上亲了一。
邢柒捂住被吻过的额,小声嘀咕,“你都不过来亲我…”
“该睡觉了,到床上吧。”裴木见邢柒黏黏糊糊的样,知是没办法洗澡了,脆哄着他上了床。
裴木把他的睡衣拿来,“自己能换衣服吗?”
“嗯。”邢柒慢吞吞的,用没拽裴木的左手艰难地跟自己上的短袖斗争。
他把短袖从脑袋上拉来,整团衣服卡在右胳膊上,怎么都扯不来。
邢柒迟钝地望着自己拉着裴木的右手,“脱不来…”
裴木说,“你先松手。”
“我…”邢柒仓惶的表,睁大睛望着裴木。
“放心,我不走。”裴木看他一半晾在外面,衣服卡在脖上,肯定不太好受,只好亲自动手,半搂半抱的帮他换了衣服。
整个过程,邢柒黏黏糊糊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一副粘超的膏药。
换完衣服,邢柒抱住裴木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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