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开的伙伴。我曾想过再拿起琴,给它一褪尘埃,可伸过去的手,又被生活所迫拉了回来,再次与笔为伍。
我是有多久没弹过一首琴了?大概半年,不,也许一年了。
一年的时光里,我再也没见过兽,也没见过帝曜,只偶尔在梦,会见到他们的影。他们就像我人生匆匆走过的过客,只是留短暂的记忆,就随着时间的河,逐渐湮灭在我的生命里。
一直到,那件事的发生,他们才重新我的世界,掀翻了我的天。
那一天,舒诀外后,整整一天没有归来。
依照往时,他会在晌午归来用午膳,用完后小憩一会儿,才继续去卖画。可那天,他午未归,我以为是被什么事缠也没在意,但当他傍晚都未归来时,我就到不安了。
我跑了困了我一年的小屋,外寻找他的影,始终不见,向街坊邻居打听,也说今日见他城后,便未见到他归来。
我焦急地往附近的城市跑去,可当到了城门之外,我兀然想起,我不可贸然,指不准这城门就贴着我的通缉令,只怕届时我连舒诀都见不到,就被关大牢。
我急得不知所措,正想办法怎么去时,一人叫住了我。
“穆公”
我回望去,是住在我们附近的陈大哥,看他这模样,似乎刚从城来,我立时迎上去,询问他可曾见到舒诀。
他摇了摇:“舒诀我没见着,不过穆公,说句不好听的话,您是不是正被通缉?”
我一愣,脸微变,抿了,也不是,不也不是。
陈大哥看了我一会,突然笑了:“嘿,穆公您别担心,我不是要告发你,而是要告诉你,刚才我在城门看到一张撤了通缉的令,说您曾是被通缉之人,但圣主圣明,已经帮您洗脱罪名,还您清白了。这不,我一见到,就急匆匆地往镇里赶,等着告诉您这个好消息呢!”
我听完后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陈大哥的话:“您说的是真的?”为何,会突然撤了对我通缉的令,如果这时候撤了,岂非是等同于圣主承认自己抓错人了?圣主为一界之主,怎么可能会这等打自己脸的事?
“千真万确!不信您去看!”陈大哥拍着脯,跟我说。
我不太敢相信,但镇里人一向淳朴,尤其这个陈大哥,是个直的,不会拐弯抹角那些害人的勾当,而现在也由不得我去质疑这说法的真实了。
既然撤了通缉,我便可自由城市,去寻找舒诀。
我激地对陈大哥了声谢,立时匆匆赶城。到了城,守卫只怀着意地看了我一,确认通行令无误后,便放了我城。我打一望,只见城门附近的公示栏上,确实贴了一张撤通缉的令。我心一松,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这张令却能让我的半生回归到了正途,解放了我。
我会心一笑,激动地想同舒诀分享这份喜悦,当回寻找熟悉的影时,才猛然想起舒诀不在我边,他还落不明。
我立时城寻找,逢人便问,可是偌大个城市,去找一个毫不起的人,多么的困难。
夕已落,临近夜幕,我跑得都打了抖,也没见到舒诀的影,而夜幕完全降落之时,城门便会关闭,我想可能舒诀已经回去,于是便往城门方向走。
谁知走到半路,便听到有两人低声谈话,惊得我站住了脚。
“听说了么,今日闹市里了事,死了人!”
“哟,怎么回事?”
“嗨,听说是有人骑赶路,撒地跑,疯狂得很,见谁就踏,这不,路央有个孩玩闹,这的蹄就踢上去了……”
听到“孩”两个字,我略略松了气,孩,那便不是舒诀了。可谁知后面的话,吓得我把气都吞了回去。
“那孩岂不是……”
“唉,孩没事,半路跑来了个年轻人,救了孩,可他自己却……罪孽啊,这人的尸首还横陈在衙门里,至今都没人去认领,只有那孩的母亲在守着。”
我顿时如被一盆冷兜泼,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不会!
我心抗拒着答案,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往衙门方向跑去。我刚刚路过衙门,看到不少的人围观,以为是什么难案,便未理会。可如今结合这事一想,指不准是……
我惊得双都在打抖,到了衙门前,我竟然不敢去,生怕会发现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哪儿来的人,大晚上来衙门,是不是来领人的?”我还没去,守门的衙役便喊了。
我愣然地看着冰冷的大门,重重地了。
衙役带了我去,我每走一步,都如踏在寒冰之上,冷意从脚底涌上心。怎么风这么大,天这么冷。
昏暗的烛火随风摇曳,剪两昏黄的影,我走放置尸首的室,就见一个妇人抱着一孩守在盖着白布的尸首前,低声垂泪。
我的里霎那间只容得那苍白的布,笼在布的躯颀,略估计,站起来也就到我的耳,而不巧的是,舒诀恰好到我的耳。
我的双不自禁地打起抖来,伸向白布的手握成拳,又松开,松开了又痛苦地握起,我有预,只要我拉开这张布,我将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将会亲手为故人送葬。
“公……”妇人哀戚的声音响起,我看着她红透了的双目,一狠心,猛地拉了白布。
刹那,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我的底,了眶。
舒诀,真的是舒诀……
今早还洋溢着一脸笑容对我别的舒诀,此刻冰冷地躺在席上,满面尘埃,一滩污血,刺得我双目生疼。
“小儿当时在路上玩闹,一时疏忽没看,结果烈奔来,是这位公手相救的。可是……听仵作说,烈当时踏碎了公的骨,碎裂的骨扎心脏,这位公血过多,就走了……”
我心一寸寸的凉透,那妇人的声音就像远在天边的一样,朦朦胧胧的,可我却一字一句地听得清清楚楚。
我听得清舒诀走的过程,猜得到他临死前的痛苦……舒诀啊,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位亲人了,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连我最后一位亲人的生命都剥夺而去!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取锦帕,一遍又一遍地拭舒诀脸上的烟尘,小心地褪去他上的污衣,试图帮他去的血渍,可是那血太多了,都凝结成了块,如果我用力拭,会伤到舒诀。
我怎么狠心伤他,哪怕他已经不知疼痛,我也要保护好他的。我褪去上的外袍,细心给舒诀穿上,抱起他,一摇三晃地往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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