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冷彦将它捧起来,语气变得严肃:“莫柯姆,现在只有你能知克莱因在哪里,你是救他的关键,明白吗?”
莫柯姆很委屈,小黑滴溜溜盯着聂冷彦。它当然想救主人,在主人失踪之后,它就在积极尝试和主人神连接,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这况只有两可能:一是距离太过遥远,超过神连接的范围;另一是主人状态不好,神力不够支撑神连接。
而这两况还有可能并存,主人生死未卜,莫柯姆萎靡不振,甚至有想要逃避现实变回石的冲动。
这样可不行。聂冷彦采取激励制度,用娜来引诱,傻球一秒兴奋,随即又趴去摇,他找不到主人,本没办法得到奖励。
聂冷彦沉思,忽然问:“你在能量爆发的时候,克莱因可以受到波动吗?”
莫柯姆既没有也没有否认,能量爆发产生的电信号能传到数万光年之外,远超神连接的范围,聂冷彦的提问也并非没有据。
“试试吧。死当活医,总不能什么都不。”聂冷彦起袖,“我的血可以激发你的能量吗?”
“叽!”莫柯姆惊得全炸,手缠上聂冷彦的手指,将他带神世界里,用画面告诉他除族之外的生对自己使用能量,会造成何等恐怖的场。
画面是一条塔杜萨人鱼,将鲜血滴在莫柯姆上。那滴血莫柯姆的之后,莫柯姆乍起,开始变得狂躁不安,形骤然膨胀,变成怪,将那条人鱼一吞肚里。
等到它平静来,清醒之后再将他吐来,那条人鱼的神已被完全摧毁,神空呆滞,角搐扭古怪又丑陋的笑容。
“那就是只有族才可以使用你的能量?”
“叽(是的)。”
“那你想个办法,让我见克莱因的父亲一面。”
白茫茫的神世界里,聂冷彦不断往前行走,不知何时才是尽。忽然,迷雾散开,他看见湛蓝大海和澄澈天空,星罗棋布的小火山岛,像珍珠缀在翡翠海面。
这是塔杜萨若仙境的风景,他已见过数百遍。
“你在找我?”
一声音响起,聂冷彦回,前的塔杜萨人鱼发银白,面容冷峻威严,他站在只上半,拿着一镶满贝壳和宝石的权杖,正是阿罗夏因曼提。
聂冷彦上前一步:“您好,我是聂冷彦,我们应该见过。”
阿罗夏因曼提认识他,一直照顾克莱因的人类,他通过莫柯姆,能看见这个男人和克莱因的一举一动。
“有事?”
聂冷彦开门见山问:“能帮个忙吗?让莫柯姆短暂爆发能量。”
阿罗夏因曼提立刻拒绝:“不可能。莫柯姆的能量存储快到临界,再次爆发的话它会永眠。”
“克莱因过封印措施。”
阿罗夏因曼提冷冷一笑:“那只是他使用的况会起作用。而我早已失去□□,哪怕可以打开莫柯姆的能量之源,也无法控制它爆发的程度。”
聂冷彦指抵着,若有所思。若是拿莫柯姆的命来赌注,那的确需要慎重考虑,否则把人救回来也不好代。不过现在这况,更多是……他怕死吧?
毕竟莫柯姆永眠,他们这些灵魂意识也等同于消失。
阿罗夏因曼提虽然保持着那副冰冷表,但底弥漫着复杂绪,想问一些事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恰好聂冷彦抬,和他的视线撞上:“您有什么想问的吗?”
沉默几秒之后,阿罗夏因曼提低声开:“……亚还好吗?”
“她和克莱因一起被带走了。”聂冷彦绝不提被刺伤的事,“敌人早有预谋,故意让她和我们相遇,我以为在阿瑟那的联重地他们是不动手的,没想到……是我的疏忽。”
再次迎来久的沉默,阿罗夏因曼提举起权杖,注视着它:“我们塔杜萨的族拥有你们人类所无法想象的异能,除了神连接之外,还有灵魂的共鸣。”
“灵魂共鸣?”聂冷彦反应过来,“您是说,您和克莱因有血缘关系,可以通过灵魂共鸣找到他的位置?”
阿罗夏因曼提淡淡,手一抬:“先去吧。”
神连接断,聂冷彦睁开,只见莫柯姆的□□一白光,阿罗夏因曼提的虚影被笼罩在其。苏赫吓一,缩到小九后:“真的把鬼招来了!”
阿罗夏因曼提将权杖横举在前方,闭上默念咒语,莫柯姆忽然躁动不安,扑过去却被一屏障弹开。它摔在地上了两圈,又爬到聂冷彦肩,扯着他的发。
“莫柯姆,你怎么了?”聂冷彦拎起莫柯姆,只见它急得直打转,杂叫声传过来也无法翻译,聂冷彦只能双手着它,“莫柯姆,你先冷静,告诉我怎么回事。”
莫柯姆盯着阿罗夏因曼提,发一声的哀鸣。聂冷彦渐渐惊讶:“是不是灵魂共鸣会对他造成伤害?”
莫柯姆,整颗球萎靡不振。随着咒语的诵,阿罗夏因曼提的虚影开始渐渐变成实,眉也越皱越,淡绿肤被冒的亮光打得苍白。
克莱因昏昏沉沉,睡得并不安稳,珠在在不停转动着。他听见一虚无缥缈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但一时之间想不起这是谁。
【克莱因弗拉瑞】
……父亲?
阿罗夏因曼提猛然睁,找到了。
他停止念咒,看着聂冷彦,忽然问:“克莱因恨我吗?”
“多年前的那场海上突袭,他一直不相信是您的本意。”聂冷彦斟酌着用词,“恨谈不上,可能是有一些心寒吧……不过克莱因是个聪明的孩,不会那么轻易被蒙蔽。”
“这样。”阿罗夏闭上,欣的笑容。一刹那,他的崩裂,碎成星星遍布整个房间。
一个个小光漂浮在空,苏赫惊讶叫:“这、这——银河系?!”
这些光组成的正是银河系的平面图,其有一亮光尤为刺目,聂冷彦来不及多想:“苏赫!快,把坐标记来!”
苏赫忙不迭打开电笔扫描辨认,小九也在震惊之,走过去手指轻轻碰着光:“克莱因少爷的父亲是自我牺牲了吗?”
莫柯姆至半空,又是一声绵哀鸣。
聂冷彦心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没料到灵魂共鸣竟然会使残存在莫柯姆的意念全溃散,当时阿罗夏因曼提拒绝使用莫柯姆的能量,聂冷彦还以为他是贪生怕死,现在想来,他或许早已好牺牲的准备,只是不想连累莫柯姆罢了。
片刻之后,光变得黯淡,渐渐消失。一个被光包裹着的缓缓落,聂冷彦伸手,接住这团。
一颗滴形状的蓝宝石,和克莱因脖后面的印记如一辙。
聂冷彦握这颗宝石:“上去查坐标的位置,一定要找到克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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