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摇,“我不是,但小宝是。”
他小的时候是跟娘一起逃荒逃到这里来的,那时候他还不叫张三,也不叫李三,叫什么来着?
算了,他已经忘了。
摇晃掉这段记忆,他继续往说——
“刚来的时候,我跟我娘差饿死,后来因缘巧合,我们被当时刚死了老婆的张明善给救了。”
那时候张明善还人如其名,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他娘被对方的表面蒙蔽,又加上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着实难以生存,便带着他改嫁。
哪知婚后她刚怀,这人的真面目就来了。
但那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这人是个无底渊,还以为对方不过是因为生活压力有些改变,于是努力讨好他,希望能让自己跟孩过得好一。
张明善一步一步试探着她的底线,先是假装说帮李三搏前程,将他送去外地跟着几个开黑市的人混。
然后又串通村里的稳婆,到宣扬说她因为怀绪不稳,疯了。在家时常伤人。
之后,更是在她分娩当晚,直接将她关到了这山老林里,谁也不知在哪里。
之后的这么多年,李三因为她,一直不得不被张明善压着。为的就是每个月能蒙着睛被他带着来这悬崖上看看她。
张明善很狡猾,每次带李三走的路都不同。而且每隔三年,他还会换地方关他娘。
所以一直到最近这两年,李三一次意外才摸到了他娘的关押。两兄弟利用两年的时间偷偷从家里挖了一条小直通他娘这里,正是之前小鬼带米二哥走的那条。
这几个月,李三准备带着两人逃走,因此每个月给张明善的上供就少了儿。虽然他很谨慎的每次都只是留上一,但还是引起了张明善的警惕,因此昨天就想再次转移他娘。
哪知事不凑巧,他来转移人的时候正好跟偷偷来看娘的李三撞见。
两人大打手,李三不慎被他扫悬崖。
结果这一幕又被倒霉的米二哥看见,于是张明善就一不二不休,准备把米二哥也死。
当时他以为李三这个摇钱树已经死了,不甘心从此家里就断了笔收,于是本着能捞回一是一的态度,准备把米二哥拉回去宰了吃了。
一听对方当时竟然是真的要把自己当猪一样宰了吃了,米二哥心里升一恶寒,脚拇指差把鞋底都抠烂了——
“卧槽!你这后爹也够不是人的,竟然还真的吃人,啊,我不行了!!!!”
米二哥一蹦而起,在地上不停蹦跶着搓着胳膊上的栗米,“那你咋不报警?找大队反应,总能救你们母,你这样提心吊胆活着不累吗?”
李三苦笑:“我怎么敢,娘跟弟弟都被他着,万一个什么事怎么办?我原本是打算找到娘所在的位置就去报警,可是后来他可能发现了我的意图,原本小宝还能跟我离家走一圈的,后来也被他牢牢看起来,每天晚上都会用一绳把他栓在自己的床,四周还挂着铃铛,只要一动就会响。”
“而且他也开始到宣扬小宝得了痨病。”
宣扬这个为何?
李三没说。
但是米二哥听了,却是觉有凉气倏地从脚底板直蹿后心,“卧槽,这人也太狠了!”
——说小鬼有痨病是准备见势不对,就杀人灭么?
对他这个说法,李三没,也没否认,然后起去看他娘。
他娘李英本来就差,刚才几个响磕去就要了她半条命。后来逃生乍惊还喜,又加上一路奔逃,这会儿已经承受不住沉沉睡去。
他弟弟小宝正在边上张兮兮地瞅着。
趁着米二哥跟李三说话的功夫,米卫国赶修理他手上的弓箭。这弓箭还是他在山里意外捡到的,弓已经脆弱不堪,箭也只剩一枝半,刚才他一箭就了张德全的,已经算是他运气十分好。
之后他放那两人走,既是因为看到洪而,也是因为自己没箭了。
米二哥一个人琢磨半天,越琢磨心里越寒,最后忍不住打个寒噤把自己到弟弟边:“我说老三,你哥哥我今儿差就待在这里了,你就没啥话说?”
米卫国也没抬:“说啥?等山洪过了我们陪着李三哥一起去镇上报警?”
米二哥:“……”
他正要发飚,转就瞧到米卫国手上那把烂弓以及旁边那半枝断箭,顿时一蹦而起:“嗷!我说你那会为啥不呢!原来这压不去!”
“艹!艹!艹!”
米二哥越想越后怕,最后忍不住摇着弟弟的衣领:“嗷嗷你哥差就被你待在这里了你知不知?!”
米卫国朝天翻个白,伸手推开一惊一乍的二哥:“你还是想想我们接来要怎么办吧,我看这一时半会儿退不去,我们可得在这山上蹲几天,还有家里,也不知有没有事……”
说到这里,米卫国的脸暗了来,抬手就是一掌揍在二哥脑袋上:“你说你没事儿那么多酒嘛?!啊!连累得我现在都不知芫芫她们事没有!我还对你有什么话说?!”
米卫国越说越气,一把将他二哥摁在地上“嗷嗷”直叫:“我现在对你就一句话说!以后没什么事儿别喝酒!别喝酒!别喝酒!!!”
一连咆哮三遍,末了犹不解气,然后又“啪”地一掌拍在他脑瓜上:“喝了也老实地找腰带把自己拴屋里!别来跑现!”
米二哥被他又拍又吼地搞得脑瓜里嗡嗡的,一时呆在原地说不话来。过半天才突然“嗷”地一声嚎来:“嗷,我的肋骨可能被那个鬼打断了!嗷你还摁着我!!!”
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米卫国顿时恶寒,一把放开他:“!你一来我就看了,你上除了些伤,全好着呢!”
李三听到动静歉意走过来:“抱歉,要不是我家的事,也不会连累二哥。往后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
他正要再表一次衷心,结果被米卫国拉着:“走,我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打一,要吃东西。”
然后就糟心地扔还在地上翻哀嚎不已的米二哥甩手就走。
两人一走,米二哥的哀嚎戛然而止,捂着脸的手也张开一条大大的,然后呼一气:“我的妈!老三发火还是这么吓人。”
别看米卫国年纪最小,其实是三兄弟里脾气最大的一个。反倒是米二哥,虽然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但是他夹在间,脾气反倒最为温和。
小鬼好奇凑过来,指着他肩膀上再次豁开往外冒血的:“叔叔,你伤不痛吗?”
米二哥:“,别叫我叔叔,你叫我叔,那你哥咋办?也叫我叔?我还没那么老呢!”
然后才猛意识到他刚才一顿,把肩膀上的刀伤又挣开了,顿时“嗷”地一声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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