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书院事多,谢良骥没能去看她,反而她自己来了乌苏,亲自上晋江书院走这一趟。
车一路飞驰,从乌苏城到东平山脚不过小半个时辰,行至半山腰上,就得改成骑。
索一家三都擅骑术,跟着的人们也早就学会骑,倒也难不倒他们。
大约傍晚时分,一家就到了晋江书院门,刚一走到门房,就见门房一个守门的护卫来问:“你们是何人?”
他这句话直接把谢婉凝问蒙了,想必晋江书院人人都知谢良骥是皇后的兄,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爷,她要说自己是山的妹妹,很容易被猜到份。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萧铭修就:“我是谢山的族弟,途经乌苏,特地过来拜会。”
琅琊离乌苏并不算近,也没有便利快捷的兴盛号,骑最快也要小半个月光景,因此谢良骥带着妻儿一起搬来乌苏七八年,谢家也没多少人过来看过。
是以那护卫瞧了萧铭修半天,又看了看谢婉凝和萧嘉瑞,再看他们后还带着好几个仆人,确实不像是一伙骗。
他便了,回屋嘱咐一句,亲自山找人去了。
萧铭修这次带着谢婉凝来,一没跟谢良骥说,二也是想给谢婉凝一个惊喜,所以除了他自己和仪鸾卫,谁都不知。
谢良骥这会儿正在跟妻说话,闻言也愣住了:“我哪个族弟?”
护卫跟他面面相觑,也答不上来,他忘记问了。
谢良骥叹了气,叮嘱妻把院的客房收拾来,起:“我同你去瞧瞧吧,说不定真是族弟。”
等到谢良骥目瞪呆站在山门时,是惊讶地说不上话来。
谢婉凝许多未曾见他,如今一见依旧还是旧日那般俊朗,岁月仿佛忽略了他,让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三十几许的人。
见谢良骥惊呆了,萧铭修了萧嘉瑞的手,萧嘉瑞张就叫:“舅……堂叔,侄儿跟着爹娘来看望您了。”
谢良骥把目光转到他上,更呆滞了。
索他还算稳重,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回过神来,平生一次结:“弟弟、弟妹,里边、里边请。”
萧铭修笑着了,牵着妻儿的手跟着大舅哥往山里面走。
这会儿金乌早就落了山,书院里分外安静,学生们大多都在自己的学舍里读书,没人来走动。幽幽灯笼照亮了鹅卵石小路,在一片白墙灰瓦间,绿油油的松柏青葱,显几分古朴儒雅。
等到路上没了旁人,谢良骥才大大松了气:“陛、娘娘、殿,怎么突然到访。”
因为谢婉凝当了皇后,他的平忠伯被升至平忠公,虽依旧还是伯,但意义却全然不同。
尤其在萧嘉瑞被立为太之后,他这个唯一被皇后惦记的谢家人更是招人。索他跟妻一直都在书院里,免了闲杂人等上门,也还算清静。
萧铭修了谢婉凝的手,让她跟兄多说几句话。
谢婉凝刚才还是红了,不过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便:“陛南巡,今日刚好到达乌苏,想着哥哥在这,特地带我来瞧瞧你的。”
谢良骥一听,顿时激涕零,半天才说:“多谢陛。”
萧铭修:“都是一家人,何须说见外话。婉凝自来也惦记你,怕你在书院过得不好,见了面还不好意思问,正好路过乌苏,朕就带她来瞧瞧你。”
耳听为虚,见为实,她看一就能安心了,来这一趟倒也值得。
谢婉凝:“书院这里确实清幽安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书院最重要的就是读书,一个书生安不心也读不好书,将来又何谈治国安民?是以谢良骥来了之后对学生们要求更是严格,但赏罚分明,成绩好的就会被贴大字报表扬,这样一来,学生们都想脸上有光,读书便越发专心。
一路绕过学堂和学舍,又看了一黑漆漆的书馆,才来到先生们的住。
因着谢良骥是山,他们一家有个单独的院落,也有两三间客房空置,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
谢良骥的妻也是琅琊书香门第,谢婉凝没有见过,这会儿笑着迎了来,显然被这一家三的样貌镇住,好半天才问谢良骥:“真是你族弟?瞧着比你英俊太多了。”
谢良骥的脸立即就红了,拽了拽她的衣袖:“好了,你也别忙,把家里的屋舍都指给沈大……这位家,咱们一家去堂屋说会儿话。”
一见是帝后一家三,后还跟着沈雁來和绫惜,谢良骥便明白屋舍绝对不用他们自家收拾,只简单安排一二便领着人了堂屋。
刚一去,谢良骥便拉着妻跪了去,直接行了大礼。
“臣叩见陛、皇后娘娘、太殿。”
谢良骥的妻都蒙了,完全不知作何应对,便是丈夫一个劲儿拽她衣袖,她也没什么反应,最后还他一句:“别扯。”
谢婉凝“噗”地笑声来,亲自上前搀扶起初次见面的嫂嫂,边的萧嘉瑞很自觉便去搀起谢良骥,还跟他说:“大舅无需多礼。”
等到一大家都坐,雨便捧着茶盘来,挨个上茶。
谢良骥的妻这才回过神来,好奇地打量谢婉凝,也不怕生,直接:“娘娘瞧着跟夫君得真像,不过比夫君好看多了。”
她是个直,从来也不扭,谢婉凝一就喜上她来,笑:“嫂嫂门时我已经了,这些年也没瞧见过,次哥哥若是忙不开,嫂嫂可以坐船直去盛京,跟我说说话。”
一次面生,两次不就面熟了?
谢良骥妻便:“好,明年我一准去,还没去过盛京呢!”
谢婉凝就又笑了。
这个时辰已经有些晚了,谢婉凝原本还想瞧瞧外甥和外甥女,这会儿也只能先歇,打算明日再见。
理说谢良骥应该空主卧给他们住,不过萧铭修嫌麻烦,便只让收拾客房。
等到回了卧房,萧铭修就笑到:“兴了吧?”
刚才一家人说了好半天话,谢婉凝见哥哥在晋江书院过得这么好,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两个人洗漱之后就打算歇,这时绫惜敲门而,小声禀报:“陛、娘娘,国公爷在院里赏月。”
说是赏月,其实是激动得睡不着觉罢了。
谢婉凝有些意动,萧铭修命人取来薄披风,推了推她:“去吧,去跟你哥哥说说话。”
谢婉凝回看他,见他正冲自己笑,不由也扬起角:“好,我去去就来。”
等到了,果然见谢良骥捧着杯茶,坐在石凳上看天。
谢婉凝行至边,雨便赶放上和茶盘,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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