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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劳斯意想不到的是,商戒这一次过来竟然会带上江醒醒。
过去所有的谈话乃至眠的诊疗,都是于封闭而保密的环境,而现在他将她带过来,也就意味着商戒会毫无保留地让这个女人知晓他的病。
江醒醒规规矩矩地坐在诊疗室的白沙发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很懂礼貌,不敢随便碰诊疗室的设备仪。
劳斯和商戒隔着一张木质的红桌,相对而坐,劳斯略有些责备地问他:“为什么带她过来。”
商戒倚在靠椅上,慢条斯理地回答:“即便是普通的病人,复诊都有家人陪伴,作为医生没必要觉奇怪,更何况,她是我的妻。”
劳斯淡淡一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贯清的Louis也需要人的陪伴了。”
商戒没理会他玩笑话里夹杂的那一丝拈酸:“谈正事,昨天晚上,我想起了很多东西。”
他将昨晚的梦境简要地向劳斯复述了一遍。
劳斯听过之后,脸上略有喜:“Louis,已经快要完整了,只要你能完整地回忆起所有的一切,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地好起来。”
“这件事很蹊跷不是吗,我怎么都想不通,跟我一起遭遇绑架的人分明就是沈念念,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很抵这件事,本能的直觉告诉我,不应该是她。”
“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了,需要再一次眠治疗吗,多尝试几次,或许能够成功。”
“今天不用,只是想过来和你聊聊。”商戒说:“晚上还要去看电影,不能得疲力竭,所以,次再说吧。”
“看电影?”劳斯挑挑眉,看向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翻阅杂志的江醒醒:“是陪你的女朋友吗?”
“陪我的妻。”商戒提醒他:“劳斯,不要太过置喙我的私生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朋友之间的往应该保持限度。”
“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病人。”劳斯毫不谦让地反击:“在你的病全好起来之前,所有不确定和不利于治疗的危险因素,都应该被排除在外。”
他那一双碧的睛盯着商戒,压低声音:“第二人格有多么她,你应该同受,你觉得他会甘心被扼杀,永远离开她?”
商戒沉了沉脸:“这由不得他。”
他的反应让劳斯知,自己准确地戳了这个骄傲的男人的命门:“Louis,创造历史的人注定永远孤独,你跟我才是同一类人,你现在的生活,只会让你变得平凡而普通,你明白吗。”
“劳斯,你真是个疯。”
很多时候,天才和疯仅有一步之遥。
劳斯角轻微地颤了颤:“那么你又怎么能确定,当你和她ai的事,她心里想的不是另外一个男人?”
商戒的手攥成了拳,白皙的手背上漫着青的血脉络。
“我警告你,这样的话永远不要再说第二遍。”
商戒缓缓站起来,双手撑在劳斯的桌前,凑近了他,以极其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商戒。”
劳斯不再说话。
商戒像拎猫咪似的,拎着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江醒醒的衣领,大步转离开了诊疗室。
第55章 释怀
电影院里, 江醒醒捧着爆米, 扭过偷偷打量边的男人。
屏幕微蓝的光影投在他英俊的脸上, 一双平静的桃望着屏幕, 可是在这份静谧之,却埋藏着暗涌波澜。
他一整晚都没有开讲话。
虽然大分时候,这个男人都是沉默的, 但是今天晚上的沉默, 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江醒醒嚼了一□□米, 发咯吱咯吱的脆响。
她小心翼翼地将爆米盒递到商戒面前,然而他却伸手挡开了。
他不吃甜腻的品,这在意料之,于是江醒醒讪讪地收回了爆米盒。
两分钟后,商戒将手臂落在了她的单薄的肩膀上, 将她往自己的边揽了揽。
所以是觉察到了她心里的失落, 所以用这样的动作在告诉她, 一切都还ok吗。
江醒醒真是越发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两人看过电影回到了家, 江醒醒才问商戒:“你今天带我去诊所,劳斯生气了吗?”
商戒解开了衬衣的第二颗纽扣, 闻言,眸里溢一丝锋锐的冷光:“他有什么立场生气。”
江醒醒看到两个人刚刚剑弩张的样, 虽然隔着一层玻璃墙, 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得来, 两个人之间爆发了不小的矛盾。
“你愿意跟我讲讲吗?”江醒醒走过去, 细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将他的领带解开:“说不定我能帮忙呢?”
商戒垂着眸看着她,她穿着一件贴的米领衣,段婀娜窈窕,纤细的腰肢几乎能让他一掌握住。
这是他名正言顺娶回家的妻,她也只能有他一个丈夫。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这般垂眸看她的神,永远是温柔的,而此刻,江醒醒却觉察到一丝寒意。
“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
商戒平静地转过去,终止了这个话题。
那天晚上,江醒醒明显觉到他不对劲的地方,他很凶,也特别用力,不似前一天晚上那般温柔...
女人的程度远远超男人的想象。
完事之后江醒醒就哭了,哭得特别委屈,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怨怼地看他。
商戒心里清楚,刚刚他失控了,虽然抵死不承认劳斯今天的那番话,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一遍一遍去回想,那些话就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里。
“你怎么能保证,跟你ai的时候,她心里想到不会是另外一个男人。”
只有在刚刚,在疼痛与快乐同时将她抛上云霄的那一刻,她抓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惊恐地尖叫着他的名字,那一刻他是能够确认,她害怕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她受到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个人是他自己臆想来的存在,那个人本质上...就是他自己。
......
冲完澡来的商戒冷静了不少。
被他欺负了的女孩坐在床,可怜兮兮,他后悔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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