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通知：“教导主任让你们俩去过去一
。”
阮音书指了指自己和李初瓷：“我们俩吗？”
“嗯。”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瞬间到来的时候居然有
如释重负的
觉。
阮音书慢吞吞站起
，心里的焦虑渐渐被不安代替。
她们走到教导主任办公室门
，门推开，里面站着主任时亮和吴欧。
两个平素乖乖巧巧不犯任何事的小女生在里
站定，带着一
清冷的陌生气，和这氛围格格不
，甚至让人觉得她们是来接受表扬的。
要不是看了监控，时亮也以为是自己错怪了她们，这一班的两个听话又好成绩的女孩儿，无论什么时候拿
去都是值得炫耀的。
时亮
地叹了一气：“知
我叫你们
来
嘛的吧？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我还真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门又被人踹开。
程迟挂着一张低气压脸走来，满的乖戾气息。
阮音书知他不好惹脾气大，但没想到在主任面前他脾气也能这么大。
但时亮早已习惯，没多说什么，让他站到阮音书旁边去。
他得
，一站到她边，霎时挡去了不少光，柑橘味铺天盖地涌她鼻腔。
这
况去叫程迟，他多半不会来，但既然他来了就好说了。
时亮终于找到着力
：“桌椅是你扔的吧？是你教唆她们俩和你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甚至都没有问，时亮就一脸笃定地认为是程迟先找茬。
阮音书良心过不去，上前一步正要说是自己
的，“不是……”
可话没开，被程迟侧肩完全挡住。
他不让她说话，云淡风轻地回应：“因为他欠揍。”
时亮：“……”
很快，一班和七班的班主任也来了。
“你这样在学校成天惹是生非是不行的，”时亮气得摘
镜，“人家吴欧怎么你了，你要把人家笔也摔了，桌
也摔了，你知不知这样有多影响别人？”
“我知啊，”他声音低低的懒，似乎还在笑，“那他知影响别人么？”
时亮被气得没话说了：“你真是无法无天！”
阮音书忍不住探：“不是这样的……”
她实在没法睁睁看程迟独自背黑锅。
但程迟仍是没给她机会，指尖将她往后推了推：“不关你的事。”
他又抬看时亮，替阮音书和李初瓷撇清：“她们是我故意叫去看况的，全程没参与。”
时亮没怀疑，继续
问：“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针对别人？”
“我不知啊，”他轻飘飘抬了抬眸，“不如问问吴欧同学知不知——我为什么要针对他？”
时亮已经被气得没话说了。
但阮音书却抬起脸，看着自己班主任：“老师，我
理竞赛白考了。”
一班班主任愣了：“怎么白考了？！”
“考试的时候笔全断了，墨
还滴到条形码上扫不来。”
“是吗？好好的笔怎么全断了？”
“对呀，”她目光转到吴欧上，眨眨，细声细气地问，“好好的笔，怎么说短就断了呢？”
李初瓷也看着吴欧，疑惑问：“是呢，好好的钢笔，怎么说漏墨就漏墨了呢？”
吴欧面上冷汗涔涔，越发低，目光躲闪。
办公室里空气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
两个素来不惹是生非的三好少女盯着吴欧看，程迟散漫地勾着
看过去，眸里满满不屑意味。
时亮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程迟这人虽然混，但好事坏事一向得光明磊落，了什么也是绝不会来办公室挨训的。
但今天他不仅来了，还一副诘问吴欧的模样，应当不是推脱罪责；而阮音书和李初瓷也一反常态地说起考试失常的话题，指向
也颇为明显……
两位班主任也觉到了什么。
“好了，”时亮说，“你们先在外面站会，我们去商量一。”
三个人从办公室离开，去了外面
谈，不时有叹息和说话声传来。
吴欧觉有些站不稳，从边拉了把椅准备坐，椅刚扯到后，还没来得及坐，程迟抄着手，随便地踢了一椅
。
椅挪动了几寸，吴欧
一哽，没敢再坐了。
过了会，三个人来了，时亮皱着眉：“考试的事还没完，我们会再查。但是程迟扔同学桌椅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所以罚办一期学校的黑板报，周末之前要办好。”
“
上要两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考试的事查来会再叫你们。”
事就先这么告一段落，但其实并不算完全结束。
回去的路上李初瓷还在说：“我估计他们都意识到什么了，否则就扔椅这事，怎么说也得通告批评和警告，怎么可能就轻飘飘罚个黑板报，不想办随便写写就完事儿了。”
虽然学校一贯对程迟睁只闭只，但该走的
程都会走，不过程迟不在意罢了。
阮音书觉得有理，但又忧虑：“可考场没有监控，什么都查不来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觉得总有办法的，”李初瓷手在掌心敲了敲，“再说了，滴墨能在卷上看来吧？就算是不小心的，他也得给你歉吧？更何况那么大一团，谁信是不小心啊，他以为他机关枪扫
呐？”
“不过，”李初瓷又呲了呲牙，“我没想到学校监控那么清晰，不是说好平时都不开的嘛。”
阮音书也耸耸肩，“我也以为用不上。”
第一节课后，阮音书破天荒地主动回看程迟：“今天放学你留吗？”
他打游戏的空隙兴味地一挑眉：“留什么？”
她一双鹿澄明清澈：“不是要办黑板报吗？”
“……”
她不说他都忘了。
反正这破惩罚，他不去，学校也照样能找到人去办。
程迟偏，“你帮我办？”
“嗯，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呢，”她缓缓，“你要是想挑个时间办的话，我就跟你一起；你要是不想办，今天放学我就自己
。”
他笑了：“这么任劳任怨啊？”
“本来我不想去的，”他慢吞吞，尾轻勾，“但刚刚忽然想了。”
///
放学后。
阮音书找好了粉笔盒和黑板
带去，又从袖里拿一个迷你版册。
这是板报神
，里面记了很多样。
她从里面选了个款，然后踮着脚拿
白粉笔在那儿比划。
程迟看她小小一团跑来跑去，仰着脸似乎很认真，倚在一边问：“在什么？”
她似乎这才想起他也在，赶快把手里粉笔递过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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