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有些忽略了双喜。
双喜这个年岁,在封建社会算是个老姑娘了,也是到了恨嫁的年纪。她心若是有想,她可以主替她挑个好的。或者双喜跟双叶一样,自己看了谁,只叫她看准的那男人求上门来。只要人品家境不是太差,她都不会阻挠。
不过双喜一听这话,就跟避洪猛兽似的当场拒绝。在她心里,没有人比郭满更重要。比起嫁去跟郭满生分了,双喜宁愿当一辈老姑娘。她打定了主意终不嫁,就伺候郭满一辈。
郭满见她实在对成亲提不起兴致,多提了还当郭满不要她了,于是也不勉且随她去。
双叶是四月底回西风园的。
彼时的她梳着妇人髻,面红,满面光。看来这一个多月新婚,她过得十分滋。
回了院,蓉嬷嬷就将新挑的八个丫鬟全到她手上。
往后这些丫是要伺候小主的,如何调教,调教成什么模样,自然全由郭满面前的得意人双叶说了算。蓉嬷嬷如今还不知周公了事,心里还嘀咕着郭满何时有。
至于那日在福禄院把脉之事,大公主瞒得死死的,不准任何人提及。整个周家,除了方氏周大爷以及周太傅等周家的主,人们对此毫不知。
……
雾随周博雅郭满夫妻京,其实没有住周家。
周家规矩多,门第森严,郭满怕她不自在,便把人安排在自己的嫁妆宅里。周公的病,从年关之后便已经着手治了。如今靠着一个金蟾蛊,每过十日淤血来一次毒素。只是这般,最快也要一年。周公当真是艺人胆大,这得私吃了多少避药,才以至于药毒重成这样。
郭满每十日会陪周公去雾那儿一趟,这般有条不紊的治着,如今周公的状况已经大好。
不过周公大好只有郭满及郭满边人清楚,对外,周公的是全然无救了的。因着有医术圣手的苏太医盖棺定论,周博雅本人又拒接医治,自然没人不信。
这一晃儿,又是半个月过去。且不说周家又恢复了平静,就说新皇的即位大典在五月十五,举国同庆。
禅位诏书早在年前便颁布去,惠明帝临了又圈禁了淑妃母,赵宥鸣的继位十分顺利。
新皇登基,改年号‘武安’。
赵宥鸣如今已经脱胎换骨,哪怕年轻之时还有些意气之争,如今上再看不到浮躁之气。这两年惠明帝病重,代父监国,经历了大风大浪,理了天灾人祸,翻了诸多大案。赵宥鸣如今心日渐成熟,再不会因蝇小事与人争斗不休,为一时意气而莽撞行事。他变得宽宥而阔达,沉稳且可靠起来。
除却新皇登基例行大赦天,武安帝一改太皇惠明帝的刻薄寡恩,登基后一件事便是论功行赏。大赏恩赐去,朝野一片腾。
当然,该赏的功要赏,该罚的过也不能轻饶。如何论断,赵宥鸣心自有一杆尺,计较得明明白白。
当初荆州患,荆州时疫,以及楚河堤坝贪污案,迫于惠明帝忌讳,其被隐的该赏功之人,他会一一给予正名。其周家谢家尚书霍家,大理寺上,以及以沐家为首的武将支持赵宥鸣的一脉人等,全论功行赏。
赵宥鸣不愧周太傅悉心教导二十多年,心十分通透。
赵家祖上,上自第三代便已然忌惮沐家势大,在百姓心威望重。生怕沐家功震主,从而猜忌,陷害,四打压。到了第五代赵宥鸣这里,他一改惠明帝及上几代的派。给与沐家人信任,尊重沐家为大召为大召百姓革裹尸的沐家儿郎,以及大赞沐家所保卫家国的功绩。金玉言当着文武百官给沐家正名,恢复西北军的待遇,以及准许沐望山的骨灰牵回京城。
遭遇几十年打压战战兢兢的沐家终于得以一气,元氏与沐将军跪在程乾殿前,面面相窥之后,泪盈眶。
……
大召历经五代,终于又迎来了一位心开阔,明理仁德的皇帝。
沐家的事好办,霍家,谢家也好理,最后反倒是几百年从未衰败过的周家,如何论功行赏颇有些叫人费神。周家家主周太傅居位,大公主乃正统皇亲国戚,周家男个个成才。周博雅自己年纪轻轻,不必论功行赏,也已然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这般算来,再多的赏赐不过是锦上添。可锦上添也不能不赏,总不能因周家孙优秀便忽略周家的功绩。
然而周博雅每一件单独拎来都够他连三级,加在一起,够朝廷封他个像样的爵位。
即便不说爵位,爬上二品大员的位绰绰有余。
况且,大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几年的多灾多难,一大批的贪官污吏落,叫大召各地人才急缺。赵宥鸣有心叫周博雅担起大任,但考虑到周博雅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且又要考虑周家昌盛到如今的程度,赏无可赏。
所以,这便是个十足为难人的问题。到底要给周博雅升到什么位置,到何度,赵宥鸣很是难断。
可若不行赏,周博雅的大才得不到展示泯灭与众,实在可惜。思索来思索去的,最后还是惜才之心占了上风,赵宥鸣舍不得一个未来的肱骨。关于到底给周博雅安排一个什么职缺合适,放在什么地方,他预备与周博雅亲自谈过再定夺。
即位大典结束后的三日,重整朝堂,周博雅被人单独请到御书房。
没了曾经因谢思思而暗计较儿女的纠葛,又有周博雅几次三番地震惊朝野的功绩,赵宥鸣如今看周博雅这张冷淡的脸是甚为舒心的。他也不绕弯,摊开来,叫周博雅自己抉择。
这决定如何能仓促之决定?
周博雅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法给个定论。于是反倒提起了此次南昆城支援胡霍一事。说来,西北边疆对大召至关重要,西南之地也同样不能松懈。
周博雅提起西南,赵宥鸣果然立即就正起来。
其实西南的况,在周博雅回京之前,赵宥鸣就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关于沐风蛊沉睡不醒。羌国以巫蛊之术谋害西南将领一事,他在京城时隔三个月之后,也知了。可知也只知一个结果,其细节,短短几行字的信件并不能详尽。
周博雅没给赵宥鸣复述战事,又不是他的妻还得说故事哄人,绷着一张冷淡的脸,言简意赅地说了个大概况。
其实他说的也没比书信详细多少,但多的这几个字已,经是周公的极限。再多了,他便懒得费。
说完也不顾赵宥鸣谴责的神,只将低,从袖里掏一份奏折以及折叠的羊纸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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