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不在焉

    約定第二天，林梢就約淩築見面，考慮淩築工作時間，善解人意的把約會時間定在晚上，燭光晚餐、看電影，都是淩築不喜歡的活動，但都合去了。

    約會第三天清晨，淩築接了一通電話。

    掛斷之後，淩築主動打了一通電話給林梢，約林梢在小學學校見面。

    接到淩築的電話，林梢喜上眉梢，尤其是淩築約她見面，像是住了一只小鹿，撲通撲通亂撞。

    洗漱化妝一番，林梢換了一件淑女風的裙，了一頂太陽帽了門。淩築已經等在路邊，林梢慌了神，小跑過去，打開副駕座的門坐了進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林梢窘紅了俏臉，聲音小小的連聲歉，卑微又膽怯。

    沒關係，等的也不是很久。淩築面平靜，語氣淡淡，聽不興還是生氣。

    一路上，淩築沉默不語，林梢也沒有主動講話，二人就這麼僵持。和淩築從小認識，相處二十餘年，這期間又分開了幾年，林梢恍然覺得她已經不了解淩築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在時光的逝變得陌生又遙遠。

    到了母校，淩築和林梢並肩在學校溜達一圈。因為週六，學校沒什麼人，環境清幽靜謐，襯托的兩人之間愈發的尷尬無言。

    林梢率先打破了這種不尷不尬的處境，最近新上映了一電影，超好看，淩築，我們現在去看吧？

    好。淩築不鹹不淡的應聲。

    從前天晚上看見淩築和別的女人擁吻在一起，俏比剜了心還難受，緒低落，母悄悄地電話問齊琦，十句回十一個不知，悻悻然放電話。

    齊琦打電話給女友杭沅約俏一塊兒來看電影，是杭沅喜歡看的4D動漫。俏無法拒絕杭沅的邀約，強打神赴約，在常去的那家盛誕電影院見面。

    理來說，今天是週六，來的人應該很多，卻奇的少，電影院裏空蕩蕩的，排隊都免了。

    電影票買的九排最左邊三連坐，俏坐在最邊上，杭沅是間位置，剩來的自然是齊琦。

    兩個女生各手抱一捧爆米，杭沅看的津津有味兒，俏看了五分鐘就打起了瞌睡，手的爆米搖搖墜。

    林梢預定的一《你是我》的動漫，離母校偏遠，趕到的時候，已經播放五分鐘。索定的廳裏就四五個人，不會影響到旁人觀影。

    林梢和淩築是最後到的，格外引人注目，瞪得齊琦想罵娘，他怎麼都沒想到冤家路窄，看個電影都能遇見。淩築也看見了齊琦，四目相望，刀光劍影。

    齊琦率先把頭調轉過去，胳膊搭在女友的靠背上，體後仰，穿過縫隙觀察俏的反應，發現女生沉浸在夢鄉，鬆了氣，至少在電影完結前俏是不會醒過來的。

    你幹嘛呢？杭沅坐直了體，目不轉睛的盯著大螢幕，用腳踢了踢齊琦。

    啊？齊琦順勢摟著女友的肩膀，從桶裏象徵的抓了一把爆米。

    齊琦怪異的動作落在淩築的裏，仿佛角落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防備他瞅見，礙於林梢，捺住走過去的衝動。

    林梢當然也看見齊琦和杭沅，隱藏在黑暗的那個人用腳趾頭想都知是誰。

    除了那個陰魂不散的俏，還能有誰？

    電影全程在放什麼，林梢一字一句沒聽進去，一個畫面一片段都凝聚不了焦點，心默默祈禱俏可別在電影結束前走來。

    平時來電影院，淩築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唯獨這次，全程睡不著，內心癢癢的，就想知坐在角落裏的人是誰，一個個的都幹嘛那麼害怕他們見面？

    莫非是他認識卻不想見的人？

    電影結束前五分鐘，俏同平時一樣大腦上了生鐘發條似的驚醒過來，睛準備提前上一趟廁所，等這對狗的侶來。

    齊琦早就急的不行，在俏要站起來那一刻，急生智橫手去夠俏手的爆米，俏沒准備，手一，爆米滾了一地。

    喂俏登時清醒，輕聲抱怨，偏頭狠狠瞪了一齊琦，無語的蹲地上撿爆米，有些都滾到座椅底了。

    杭沅看透齊琦的小心思，輕蹙峨眉，假裝不知。

    終於熬完五分鐘，在齊琦的神助攻，林梢拉了淩築就跑，淩築一頭霧。接來，兩個人吃了一頓西餐，就送林梢回家，散了。

    看個電影，撿了五分鐘的爆米，俏要多鬱悶就多鬱悶，氣呼呼的跟杭沅齊琦簡單告個別，就騎小電驢回家了。

    從俏離開，杭沅就拉張黑臉，齊琦明顯的受到女友的怒氣，又摸不著頭腦，噤聲小白兔。

    一回到家，杭沅就將齊琦推在牆上，冷著臉質問，你今天為什麼要故意打掉俏的爆米？單單害怕俏和淩築見面么？

    我哪有故意？齊琦死鴨嘴辯解。

    杭沅眯了眯演睛，嘴角勾起迫人的弧度，齊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在她底搞小動作，還要把她當傻來騙。

    呵呵

    你知的，俏喜歡淩築，淩築在和林梢約會，見了面不是自找難堪嗎？齊琦也生氣了，態度強的推開杭沅，鎮靜的脫了衣服掛在牆上，朝客廳走去，倒了杯慢悠悠的喝著。

    那樣看的杭沅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見淩築就不會難堪了嗎？倒不如早見早超生。不給齊琦反辯的機會，砰的了門。

    齊琦淡定的喝，也沒有追去。

    杭沅站在門，紅了眶，有些事即使彼此不說，都是心有數的。等了半晌，不見裏面的人來，杭沅強忍不住默聲淚，就在這時，手機收到條消息：要來喝一杯嗎？就徑直走了。

    倒是齊琦，覺得杭沅的氣生的莫名其妙，壓不當回事，更別說追去哄了。

    晚上七點，淩築接了一通神秘電話，了趟門，直到九點才回來。車停在社區門驗份，總覺得有雙無形的睛在躲在黑夜偷窺自己，盯的他後背發涼。

    看車消失在社區門，俏從公月臺前繞到後面，神無助又可憐，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狗，有家不能歸。

    一遍遍的眠自己不能再來，還是忍不住來了，人啊，真是改不掉犯賤的本質。

    尤其是在一個人上犯賤太久。

    接來三天淩築頻繁邀林梢去約會，每次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激起了林梢心濃濃的危機，整日裏惶惶不安。

    約會第五天，淩築約林梢在一家音樂餐吧，用完餐後，良久的緘默擾得林梢心慌亂如麻，起就要走，被淩築一把拉住手腕：

    林梢，我有了答案，我們今晚就說清楚。

    林梢不作聲，站著不動，唯有後背的冷汗賣了她此刻的緊張。

    結束吧，這樣毫無意義的約會。淩築一字一句。

    淩築的話像一把尖刃的刀林梢的，疼的腦袋空蕩蕩一片：誰說沒有意義的，這約會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