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读到研究生,她自作主张瞒着父母填了去首都念书的志愿。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父母并没有严厉地责备她,尤其是她爸爸。
她现在还记得她视死如归地去了爸爸的书房,以为会被骂甚至被打,可她只听到她爸说:“我家言殊很厉害,有主见。”
读博士的时候,她最初没有选择留在首都,而是选了古都的一所学校。
可因欧立觉得还是赵言殊本科学校的语言学专业博士研究方向更适合她一些,她在犹豫过后,决定回到本科母校读了博士。
那时候为什么选择去古都读博士?
她真的不知本科母校的博士研究方向更适合她吗?
所以当初顾蓦对她歉,她当时就想,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不仅仅是顾蓦不勇敢,她也在退缩。
因为自己的迟钝,也为当时的自己的前程。
赵言殊走到卧室,坐在床边。
天渐晚,窗外红日缓缓沉,将一室床褥地毯映照成红。赵言殊拉开床柜,里面躺着个小盒。
这小盒是雕梨木的,面儿上雕着的那两只小燕被表面一层透明亮漆永久封存着,而盒里,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这是当初顾蓦托欧立送给她的。
起初收到这条项链的时候,赵言殊还是个从来没谈过恋也没步过社会的学生,她第一反应就是她妈教她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得送什么回去。
而后才是收到礼过后捺不住的羞涩和喜悦,还有兴奋。
那时候顾蓦总会现在她边,几个月来,她都已经快要习惯了他得存在。
虽然他们只是总是很巧地“偶遇”。
她去问她妈妈,如果想送男生玉,要送什么,她妈妈告诉她,男观音女佛,要送玉观音,并把家里的一尊玉观音吊坠给她,说让她拿着送人。
可就在她送完那玉观音之后,顾蓦就不再找她了。
不久之后,顾蓦来S大学习结束,他就这么离开了首都,走得悄无声息。
那时候赵言殊有想过,大概他只是于同门谊送了自己一条项链,而他也可能会送别人。
顾蓦手阔绰,这一她和师哥师们有目共睹。
可能一条红宝石项链对于他来说,本不算什么吧。
赵言殊指尖碰上那条项链,红宝石在红日的照耀格外亮,底那层项链垫用的薄棉始终没动过。
赵言殊叹了一气,突然觉得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她才把盒放,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这盒还是她收到的时候打开过一次,后来就没再看过了。把这小盒从S大带到她读博的学校,到现在的X大,要问为什么,她会说,这个小盒真的很漂亮。
这一次打开,她又有新发现。
她发现盒右角翘起一角,而导致这一小角的原因,则是薄棉底的那片树。
几年前,这树还不是这么的,稳妥放垫,褶皱没这么明显。
可现在,随着时间的变换,那块树不断枯萎,分不断蒸发,表萎缩过后翘起了一角。
赵言殊拿那块树,上面的“殊言别语”四个字依稀可见,是用隶书写的。
蚕燕尾,一波三折。
而这块树,赵言殊一认是红烨树的树。
红烨树,古人里的树。
红烨树树,是古人用来写书的。
顾蓦把着她名字的“殊言别语”四个字写在了本是用来写书用的红烨树树上。
纵使赵言殊再迟钝,她也明白了顾蓦的用意。
正如她所说,有什么是从一开始就搞错的。
原来他的心意,早就传达给她了。
而她却不知。
*
顾蓦这几天早上要往他妈那边跑,所以接送赵言殊的计划只好暂时搁置。
顾蓦的母亲方沁近日染了风寒,在家里静养。前几年她好的时候,这小病压不放在里。
这几年也是受到了时间逝,再加上顾蓦对于她健康的调,方沁发现有异样就会十分重视。
顾蓦的车停在某栋别墅门前,他车后输指纹家,方沁正在看电视。
就算已经年逾甲,方沁优雅的气质一都没随着年纪消散,反而越来越有女人味。
她披着件披风端坐着,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全神贯注看着电视,都没注意到自家儿回来了。
“妈。”
直到顾蓦坐在她边喊了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方沁笑起来的时候端庄温婉。
“今天没课了,就早回来。”
顾蓦可没继承他妈的温婉,坐之后翘起,双臂展在沙发靠背上,与在学校时全然不同的不羁在家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末末,你知不知哪家店衣服得好?妈想衣服,可惜之前那家店的裁生病了,不成衣服了。”
“衣服?”
说到这衣服,顾蓦脑海上浮现四个字——南洲制衣。
他挑眉:“知啊,妈。”说罢,他又想到另一件事:“对了妈,爷爷最近忙不忙?”
第17章
窗棂影错映照在宣纸上,绿植枝条懒散地搭在窗沿,势好的两条跑到桌上嗅着墨香,叶底不经意间沾上几墨痕。
蕴着墨的狼毫在宣纸上走动,留一个个方正的汉字,隶书古朴典雅,燕尾灵动飘逸。
顾蓦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顾老爷正在练字。
老爷撂笔挂在笔架上,背着手离开桌前,挂在笔架上的笔吊着摇动,倒也和谐。
他走到放手机的矮桌旁,拿起手机看屏幕,皱着眉却没忍住勾着角接起来,把那喜悦掩藏得很好,冷冰冰:“喂?”
“爷爷。”顾蓦坐在自家书房里的雕椅上,面前摆着本书,伸着坐姿随意。
顾老爷“哼”了声:“这大忙人顾老师还知给我等风烛残年的老打电话?”
往日顾蓦三天必然来老宅看老爷,要么就打电话,只是最近他妈生病他学校家里两跑忙了,有四天没给他打电话了。
也没空去接送赵言殊上班。
“爷爷,最近忙是忙了,”隔着电话顾蓦都知老爷一句准没好话,但在老爷说话前,他先抢着说,语气带不正经:“不过没忙工作。”
自己的孙,他不忙工作还能忙什么?
他没有不良嗜好不烟喝酒泡吧,也不沾惹草没债,还能忙什么?
老爷很直接,也很了解顾蓦,听他这带着腔调的语气就知他在说什么了,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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