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 -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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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后的闻又夏仿佛走了自己的别扭,至少,在邱声满怀憧憬地提到未来的各商演时,他不再表达明显的反对。邱声想,与他在《蓝冬》抒发了一分压抑,闻又夏用这首歌记录了他一分初衷,这都是他们心独一无二、不可亵渎的地方。

    第一次完整地排练过《》,邱声问他:“你现在喜弹贝斯了吗?”

    闻又夏笑着,

    “有多喜?是不是可以和我组一辈乐队?”邱声追问。

    闻又夏地“嗯”了一声:“就像,以前觉得这就是一份工作,但它现在好像逐渐能够成为我生命的一分了。”

    邱声心脏像被这句话攥

    刚认识那会儿,问他组乐队是不是因为喜弹贝斯,闻又夏否认了。可此时此刻见他的神采飞扬,是正视了自己的天赋吗?终于喜了吗?

    他喜上弹贝斯,喜上乐队了。

    最最重要的是,闻又夏喜我。

    这念把邱声撑得不时间地,趁卢一宁不注意,他靠过去猛地从背后抱住闻又夏。畅的贝斯旋律一断,闻又夏偏过,邱声亲了一他的侧脸,然后装作无事发生。

    事就发生在严寒未退的初,2014年,邱声会用一辈记得。

    起先是他收到了白延辉发来的邮件,委婉地表示了再合作的意愿。邱声已经不肯了,他以制作专辑太忙为由拒绝,白延辉大约明白这些事不太光彩,没有纠缠邱声,知趣地不再提了。本以为就到此为止,但他没想到白延辉联系了闻又夏。

    刚开始还张,邱声叼着吉他拨片:“他怎么又打你电话,有事?”

    “白延辉想来看看我们排练。”

    “看什么看。”邱声的语气并不好。

    “就是问‘能不能’,但我说了不算,所以来听你的意思。”闻又夏顿了顿,没有明说自己的担心,“要他来吗?”

    他们的排练地不是秘密,不过同行避嫌,除非特别熟的很少能在乐队排练室东窜西窜。好笑的是,邱声为人十分排外且不际,其他成员也个个的沉默寡言,卢一宁虽然跟几个乐队的人关系不错,但整而言,银山乐队在圈没什么所谓的“朋友”。因此除了同楼层瑜伽班的几个老师偶尔也会在休息时段继续给他们送饮料和零,排练室基本没人造访。

    对邱声他们而言,保持度的排练更多是为了保缩减自我娱乐时间防止偷跑去鬼混概率——卢一宁对此颇有微词——保密倒在其次,何况也从来没过什么“看了排练就跑去迅速写一模一样的歌”之类戏剧事件。

    写歌是个漫的过程,如果真能被别人只听一遍就记住乐谱只能说明这首歌太差。从闻又夏开始弹贝斯就本没现过,所以他预防了所有可能却唯独漏掉了这一

    邱声本来想一否决,但他看着闻又夏,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开始作祟。他有一没一地拨吉他弦,问:“你想他来吗?”

    闻又夏:“无所谓。”

    这个答案诚实而保险:无所谓,我和他没关系,他来也不会发生什么,我更不会因为以前就故意和他避嫌,反而显得自己想太多。

    “你无所谓就让他来啊。”邱声说,多少带傲气。

    旁边,顾杞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白老师要来看我们排练?那我得好好表现……”

    “是得表现。”邱声争好胜的一面在这时占据了话语权,“让他知你选银山,不是因为烂苹果走投无路了。”

    “但是我们最近在排新歌,他来听?”卢一宁在这时想得比邱声还多。

    他不提这事还成,邱声听见后刹不住一被激起了绪。

    自从闻又夏加银山后隐隐有声音说什么接盘、随便找个家混饭吃,他们的创作能力也一直为圈所谓的“老炮儿”诟病太轻太飘,同时影响着闻又夏的风评——除了“离开烂苹果是自寻死路”,随其后就有“闻又夏也不过如此”“真被捧得太”的言论。

    曾经凶狠、锋利又狂躁的贝斯线在脱离了烂苹果的呐喊和宣后,尽依旧彩,却变成了小绵羊,除了炫技,只剩简单的“好听”。

    而只有没什么涵时,“好听”才会成为唯一的评论。

    邱声知闻又夏正在被严重低估,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地表示过他更适合烂苹果而不是银山,认为他们的曲风不合,理念有冲突——

    但银山才起步一年多,新歌是闻又夏写的,署他的名,就是他们已经与彼此理念和解的最好证据了。

    只欠缺一个机会。

    邱声不信闻又夏写的歌能比白延辉所谓的“大金曲”差到哪儿去,他们乐队和烂苹果相比也未必就是后者更,闻又夏选他们,本不是因为将就!

    于乐队,邱声想告诉白延辉:闻又夏不再是过去那样随便怎么都可以弹的贝斯手了,他和我们乐队完全站在一起,上,创作上,还有想法上,我们有相通的地方,我们接纳了彼此,正探索着新的东西,而他很喜

    而于私人,邱声想,如果白延辉现在还喜闻又夏,那就让他知:闻又夏绝不可能同他再有瓜葛——

    闻又夏是我的,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任何人都别想抢走他。

    许多思绪打了个结,堵在考虑问题的那份注意力,“闻又夏是我的”几个字一时间攫夺了邱声的想法,让他不可抑制开始焦躁。

    邱声咬了咬尖,疼痛里,在“对外保密”和“打白延辉的脸”里纠结。

    他太想让别人知闻又夏不可能离开银山、离开自己了。

    这样不好,邱声抬起放轻声音问:“你写的歌,你自己的想法呢?愿意他来听?”

    闻又夏这次思考了很久,才说:“我是觉得没那么严重……要么等他来了再看况,实在不行就不排新歌了,可以吗?”

    “你的歌,你说了算。”邱声确定地再次调。

    卢一宁却嘀咕:“但是直接排练……我们编曲很多地方你不是说等着闻夏继续改吗,给别人听半成品——那是白延辉啊。”

    他的话成了燃烧邱声最后一把火,邱声蓦地站起:“你觉得我不如他,还是对闻夏的歌没信心?我们最近本来就该排这首歌啊!”

    “我意思是还没编好……”卢一宁说到一半被闻又夏从后推了把,他知趣地闭嘴,“算了,没事,我没意见了,你要练就练吧。”

    “对啊,”邱声说,“没必要特意避开。”

    一定要超过白延辉、成为闻又夏最好的搭档和心里唯一那个人的执念彻底占据他。

    邱声那时年轻气盛,又被“白延辉可能喜闻又夏”的想法蒙蔽,恨不得对着这个人大声宣告“闻又夏是我的”。

    他的冲动,他为争一气的持让几个人都没再表达不同的意见。

    或许有许多因素都曾经试图阻止:卢一宁再多说半句、闻又夏表达拒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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