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今天想什么都可以。”他无理取闹。
闻又夏看他一,没说话,但邱声觉得他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动”,他固执地把被单往拉一,里面就一件单薄的睡衣——他没带冬天的睡衣于是用闻又夏的旧T恤将就——领洗得微微松了,随着拽拉动作,邱声一片发烧时泛着粉的。
他以为自己表现得足够明显,再说发烧又不影响那事,而且不是还有人说什么发烧的时候更舒服吗?他必然是会让闻又夏舒服的,哪怕什么也不会,邱声不服输地想他会认真对闻又夏打开所有。
听完那话,闻又夏放了温度计,走过来坐在床边,轻轻用微凉的嘴贴了他的额。
邱声因这护十足的动作目眩神迷,以为他的生日愿望即将实现。刚要抓闻又夏的手腕,觉被风着的心突然再次混一片温,邱声猛地睁开,低一看,闻又夏拿被把他重新裹好了。
闻又夏一弹他的额:“别想。”
“说话不算话。”邱声气得直哼哼,因为低烧,他的恼怒没有任何威慑力,打闻又夏的力度也只像小猫挠人。
“等退烧了。”闻又夏谈条件。
“你这是哄我,是画饼!我才不信,除非你现在就……”
被一个吻堵住了嘴,邱声受闻又夏用力地拥抱自己,裹在被褥里的四肢更加升温,得他全发。他张着,闻又夏淡淡地咬他饱满的,依恋一般逗他有尖的犬牙。邱声皱起眉故意咬他的,闻又夏缩回去,一秒把手指探来夹住他,不让那条柔再作怪,涎沾了贝斯手指尖的茧,邱声呜呜叫。
“像猫。”闻又夏评价,“一都不疼。”
他说完手指,濡地邱声的耳垂和发,倒真像在和猫玩耍,只是迟迟不给他甜。闻又夏吻他时,那的腔、压在咙的重呼、小声哼叫,迫使他不得不行压冲动,去那条已经皱的被。
窗外雪落无声,邱声像只过冬的小动被他困在怀里。
“等我好了就咬死你。”邱声不满意,还在说,“你不守信用!”
闻又夏他的脸:“等你好了我 死你。”
邱声一闭上嘴,睛却有些、有些期待地望向他。
“先养病。”闻又夏说,语气依旧很平淡,“我把乐谱拿过来看。”
他于是目送贝斯手从床上撑起,在那张小小的工作台上拿过了空白本和纸笔,耳机,键盘,依次摊开。闻又夏半躺在床,邱声拱过去,要靠着他,他就沉一半肩膀给邱声当枕。
迷迷糊糊的,那执念过去了,邱声觉得困,半梦半醒间他好像问:
“闻夏,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他异想天开,要承诺都要天地久。闻又夏坐在床边,键盘开着,他单手抱着邱声,另一只手弹了一串滴般的旋律。
“你写的?”
闻又夏不答,他弹着后面曲调,慢悠悠,一个音符连一个音符,有爵士的味。他哼那些转音低沉,温柔,邱声几乎痴迷了,想去吻弹琴的手指。同一段旋律哼了两次,然后就有了词,磕磕绊绊地一边想一边唱给他听。
“你是冬天,是一场永不化的雪。”
“我在你的怀抱,凝固成一颗琥珀。”
“月光,月光,让你停留。”
“停留在银白世界,天也不消。”
“你路过我几秒钟,可是我……”闻又夏唱到这儿,键盘的动作停,被邱声一把抓住,他侧过脸,旋律可以忽略不计了,呼与咙的共振通过接吻诚恳地传达。
“我想吻你……到世纪末。”
这句传耳畔时心应声慢半拍,邱声结束和他的吻,却纠结地去咬闻又夏手指。
以为他嫌不好听,闻又夏摸摸邱声的后颈,略显笨拙地躲开他的目光解释:“我第一次写歌词,还是文,写得不好——”
“很好!”邱声挣脱被卷,一把抱住他,“很好,好听,很喜。”
“嗯,睡觉。”
“我睡不着了我要——”
“……”闻又夏无语地把他回床上,“等退烧再。”
窗外的雪一直到第二天午后,邱声混沌地睡了一觉又一觉,他清醒的间隙很短,梦里一直雪,但是奇迹般地不到寒冷。
那会儿他们要钱没太多钱,要名气也没太大名气。邱声裹在棉被里,形象不佳,发糟糟的,因为生病他后背一片的汗。他躺到黄昏时清醒了就缠着闻又夏兑现诺言,他们第一次都不太熟悉对方的,了好多回,直到黎明偃旗息鼓。
邱声趴在键盘前,他着黑白的音符,闻又夏从后面抱住他,还缠在一起。
那首歌写得非常快,bass line缠绕着人声,就像他们那天从黄昏到黎明不停地彼此嵌合,接吻,相拥而眠。
邱声从此上了仄的小床和低矮空间带来的安全,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闻又夏。
闻又夏说他的这个清晨,邱声此后再没有任何时候比当更相信“永远”。
可惜时间没有暂停,他也没能如愿地死在过去。
作者有话说:
歌词写得烂只代表作者本人不行,和闻夏无关(?
今天有事所以早更,明天回归正常时间线了,晚七见
第29章 “我哥不会和你走的。”
浴室的除雾镜映邱声沉的脸,他掉发上的珠,转过,背对着镜。
他没有穿上衣,睡勾细窄一把腰。常年昼伏夜不晒太使得邱声的肤血鬼一样苍白,后背尤其瘦,薄薄的一层肌被消耗得完全不明显了。
邱声反手吃力地探向后背,左肩胛骨的方肤微微有些凹凸。
他侧过脸,以一个别扭的角度注视镜倒映的青黑飞鸟,简洁线条勾勒振翅飞的快乐。邱声指尖挲过那里,他很怕疼,所以一直都记得当时的觉,他们太冲动了,迫不及待地印证意。
疯狂的二十一岁的黎明,要给闻又夏写的曲在呼换缓慢有了廓。
初次肢接,谁都有不知所措,不得要领,又慌无比地彼此抚。缓解掉最初的急切,闻又夏着他的手十指相扣,邱声记得他好像疼哭了,被打开,充满,拥抱他时闻又夏的心加快,耳畔是的息——两个灵魂完无缺地契合。
他只剩这个念,到后来意识模糊,不断起伏着,窗外夜空成为一片被打翻了的海洋,全朝他涌动着,他边是星辰。
闻又夏吻他,吻得邱声快不过气,烧未退的温度成了的最佳化剂,他一度以为自己濒临死亡。
邱声到第三次就受不了了,他往床边那堆设备靠:“我要、我先把旋律记来……”
手指才刚挨到录音键盘的黑白琴键,闻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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