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么多心?”邱声喃喃,“你以为你以前了多少心……你真这么想?”
什么叫私事什么又叫正事?说到底还因为一首歌的版权就在耿耿于怀,合作可以,但是恋就不行,怎么分得这么开了呢?
闻又夏不语,沉默得很决。
一整晚心大起大落,邱声现在累极了。他再不想看闻又夏一,举起手指向灯火通明的公园心:“那你吧。”
闻又夏再看他一,背着琴盒,当真就听话地“”了。
直到抬时发现对方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邱声颓然坐回椅上,冰凉的铁艺椅面让他凭空起了一疙瘩。
他掏兜里被压扁了的烟盒,里面还剩最后三烟。
邱声了第一烟,仰起,朝黑透了的夜空一蓝灰的烟雾。摇着火星,烟味刺激他的呼,鼻尖的酸楚冲到眶。
泪沿着侧脸落衬衫领上时邱声还没什么觉,随后越来越多。他咬着烟,又了两,后颈疼得支撑不住,邱声于是撑着膝盖,手指颤抖地掐着烟,几就扔在脚底踩灭,然后继续一。
邱声哭着没声没息的,就一个劲地烟。
他不该喝酒,不该烟,但现在没人拦着他了。
别的乐队以前写酸不拉几的歌词,说什么“你的泪像海,沾满了我的衣袖”。邱声当时还听得有慨,踩踩闻又夏的鞋跟发表意见:“你喝过海没?”
闻又夏看他的目光像看神经病,他就笑得很大声:“我喝过,好咸啊!小时候差掉去淹死!”
他那时说得痛快,但他没尝过自己的泪。
现在知了。
和海不一样,泪是苦的。
他庆幸这地方偏僻得很,光线不好,腻歪够了的小侣站起时忙着你侬我侬发现不了他藏在树和草的背后。哪怕现在路过个人,多半也只是把邱声当成什么喝醉了失业了正在烟发的可怜鬼。
当贝斯手,可以;谈恋,不行。
银山是你的,你说了算,满意了吗?
什么狗逻辑。
邱声气得差想笑:“去他妈的!”
是我错了吗?
我错了?
错了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给吗?
真那么在意为什么不和我犟到底啊?
第三烟也完,邱声还有些上气不接气。
小树林里别人都成双成对,就他再次失恋还没息地大哭一场。
虽说哭倒是也不一定全因为闻又夏,还有自我厌恶和否定一起涌动着拍打着,糟糕的绪到了那个,邱声本无法自控,只好泪。
那些苦味里,他分不清是伤心多一还是恼怒多一,他就要从里坏到外了。
如果他伤心得理由充足,闻又夏不会走。
闻又夏是个讲理的人。
“好吧,我确实不无辜。”邱声恶狠狠了烟,想,“可是我不无辜,那闻又夏脆一,恨我,讨厌我,再也不见我啊——他怎么可以无所谓?”
无所谓是吧?
邱声拿手机,因为被泪濡了手指在屏幕上一一个的指印。
他要删闻又夏的微信,再把闻又夏电话也拉黑,次见面时直接宣布“你我的乐队”,然后就此让闻又夏彻底他的生活。以后是死是活大家都别再来往了,反正之前也告别了那么多年,谁离了谁不是日。
但邱声手指颤抖着,他看了良久那个黑背景的像和一条杠的朋友圈,还是退了微信。
他想走就走,凭什么?他说不喜就不喜了?
我连随便一个路人都比不过吗?
行,那就继续折磨闻又夏,反正我也很擅折磨乐手。
你不是想懒么,不是只想当乐手吗?应付我?
不喜了,对吧?
我非要把你那层扒了,看看你心上写的什么字。
不到我他妈跟你姓闻去。
邱声又开始钻角尖,瞪手机屏幕瞪得睛发疼。
最端一条新闻的推送,他恍然醒悟,连了三个呼,拼命默念着,告诉自己“这样不好”——却也没打算有改变,他不知怎么改。
邱声握着手机,也许是哭过让他有所缓和,坐了会儿,他选择离开鲜公园。
这地方简直成为了他新的噩梦。
他再也不要来了。
狼狈而消沉的背影穿过树影幢幢,街灯明亮的地方照得邱声酸耳。
时间越来越晚,公园里的人开始和他走向同一个大门的位置。他怀疑自己的睛还在充血,脸应该也很红很,不想抬和任何的人对上视线,选了条最短的路,拿手机叫车,等司机一到就迫不及待地躲铁壳。
租车汇通,成为众多红星的一个。
鲜公园大门侧面,闻又夏站在原地,望向那辆黄小轿车驶远的路。他修的手指玩着一个打火机,哨地在指间来回旋转后打亮一团火。
但叼在间那烟没有被燃,闻又夏把打火机和烟一起扔垃圾桶。
他知邱声刚才哭过了。
能怎么办呢?闻又夏看不见那辆租车了,他的手指拽着贝斯琴盒的肩带,经年磨损过度,他无意识地抠住上面将要断裂的边缘。
改天把肩带换了吧。
闻又夏想着,低回复“闻皓谦”发来的微信消息:“今晚和朋友喝酒,医院就不去了,你现在过去陪闻老师。”
他输在文本框里的字比能从嘴里说来的多,闻又夏发去消息,烦躁地皱起眉,在对面开始弹问号之前抢先一步将手机关机。他扒拉了一钱包,掏两个一元币和一张十块纸币——去买瓶,再买薄荷糖之类的。
便利店在公园右侧,闻又夏走向那边,但还没跨便利店,他就被两个小女孩拦住了。
小姑娘可能小学都没毕业,个只到了闻又夏的,要和他说话必须把抬得很。穿碎衬衫的女孩梳了两条细细的羊角辫,睛很大,猫一样弧度钝而无辜。
他被这双睛激了一,想起了邱声。
邱声的睛也像猫,越神时就越显得明亮,但是他犯懒或者犯病时耷拉着遮住大分瞳仁,就会让人心,不自禁要照顾他。
邱声那么倔,固执得让人厌烦,邱声容易冲动,听不去别人的意见。他有很多缺,他说“你真有骨气等我死了再来见我”。
可现在他们又见到了。
闻又夏脚步不知所措地一停,两个小姑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哥哥!买吗?……”
?他疑惑地一低,看见羊角辫手里抓着两朵快蔫了的红玫瑰。
“不了。”
他得不算和善,个又,就算是平常说话对小孩依然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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