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 - 分卷阅读4

    眉和记忆一样是墨的颜，脸却苍白，瘦了些，两颊都有凹，廓更加锋利而刻。

    正面看，围裙稽透。

    邱声笑得更开了。

    “闻又夏，你……”

    你也太不潇洒了吧。

    这句话还未，邱声脸上残留那得意的胜利的终于解脱的笑意乍然消失。他难过地蹙起眉，见咫尺之遥不知从哪个小女孩。

    她用一把蓝方格的大伞遮住了闻又夏。

    作者有话说：

    关于邱：因为生病不太好，但他格不。

    关于闻：后面现的别人叫他“闻夏”不是笔误，可看是绰号。

    更新频率六休一，星期四不更嗷。

    第3章 “我有段时间每天梦见你。”

    其实伞也不算太大，只是他看不见闻又夏的表了。

    闻又夏很快接过了伞——以他的让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女生举伞确实太人所难——然后他们一起往左侧的小路走去。

    从女孩穿的同样的围裙基本可以判断那是闻又夏现在的同事，但邱声脑转不开。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活动的齿被雨一泼，迅速生了锈，让他那理智彻底崩盘，尴尬地停顿在“我跟不跟上去”，再无法往前转动半格。

    理智崩盘，全靠本能活动。

    邱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带着过载的心犹豫地跟着走了。

    周围没有第四个人。

    他们撑伞，邱声继续淋雨，淋得毫无知觉。

    “闻又夏这傻真不看我？”他不可思议地想着，踩闻又夏的脚印，继续暗自腹诽，“那把伞真土，围裙更土……他在工作吗？去他妈的，哑还有同事接？他也会和正常人聊天？……”

    邱声的心理活动一串一串地飘，他尖辗转过酸甜苦辣，错觉雨都是的，沸腾着，让他在短时间品味人生百态。

    然后闻又夏直到走屋檐，都没回看他一次。

    东河市最近提倡地摊经济发展，鲜公园新修的集装箱式商业街很快全租去。这片靠近儿童乐园，平时都是卖零的，离侧门很近，只有带孩的大人会优先选择来这儿，和音乐广场隔着整个人工湖。

    如果闻又夏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附近，那难怪邱声从没见过他。

    他打量着面前墨绿集装箱——和闻又夏的围裙一个——开放式餐台，外面架着两把伞，天气缘故，白折叠桌椅现在全都收起来了，柜台里一个梳尾辫的姑娘正坐着玩手机。

    闻又夏从她背后的小门去，随手拿了条帕发，她扭过和闻又夏说了句什么。

    邱声鬼使神差地靠近。

    临时大雨，本以为可以休息了结果突然来了个落汤似的客人，尾辫女孩被邱声吓得不轻，半晌才磕地冒一句“迎光临”。

    听起来应该咬到了腔侧。

    没听见回答，她观察邱声的神，大着维持职业微笑：“您好，您要喝什么？最近推的秋季限定桂芋，桂绿喜可以尝一！”见对方不为所动，她僵着脸继续，“我们家的招牌是芝士盖系列，茶底有茉莉绿茶和普洱红茶……”

    “好啊。”邱声说，目光凝聚在她后人的肩上。

    他的回答什么意思也没有，还慢了半拍。

    尾辫女孩面难，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问，后有人走过来：“我吧，你休息一。”

    有人主动应付难缠的客人，女孩如释重负，忙不迭和另外的店员凑到一起，目光好奇地打量着邱声。

    站在柜台后场面稽，闻又夏发还半着。他垂，了餐屏幕，指向后面挂着的电菜单，面无表地开。

    “要喝什么。”

    声音比以前哑，是烟太凶了吗？

    刚才还有很多想对他说的，邱声却没料到他们终于相对而立时居然是这样的开场白。话音都消散在雨声很久了，他心仍然很快，始终无法平复。

    面对闻又夏，许多绪都不受控制地想要涌。

    邱声着手指，嘴颤抖片刻，一边自我暗示“你正常”一边脑海浮现无数个声音，吵得他痛——

    录视频的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可以叫你偶像？

    如果他让你弹琴你就弹那我呢？

    你记住了我的即兴旋律，有想起过我吗？

    纹去哪儿了？

    你拿得起但是真能放得吗？

    激动，难为，尴尬。

    还有……委屈。

    胃好像又开始痉挛了。

    “要喝什么？”

    闻又夏的第二遍问话语气了很多，却依然能折好几个直角那样生，机械般地不带地对他介绍：“季节限定在第一列，招牌饮品在第二列。”

    “随便。”邱声说。

    闻又夏：“……”

    是嘛，这次才是他熟悉的闻又夏。

    到底没怎么变，邱声居然如释重负，僵地笑笑：“要让你一次讲那么多字太为难了……真的随便喝什么，你看着来。”

    “嗯。”闻又夏低在屏幕上着，过了会儿举起扫码仪，“十五块。”

    “你请客吗。”

    这不只闻又夏微微愕然，柜台后两个聊天的女孩也像突然被掐掉了话题，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邱声撑住柜台，认真地对他解释：“我没带那么多钱。顾杞建议我别开手机支付，说我不会理财，会得很快……要不我找他要吧，反正他24小时开机。他那人，你知的，有时候会反应过度……”

    他说这些蒜时睛很亮，声音轻，陷一场名为回忆的梦。

    那是不是闻又夏的最佳回忆邱声不得而知，但一定是他的。

    顾杞天天跟在他们后帮忙收拾残局，他的乐趣是逗闻又夏一次说20个字以上的完整一句话，达成目标后笑得前仰后合，被某个装酷的小孩鄙视一没追求。演也有，但不多，通常都在大学城附近和西城区的地酒吧，演完了大半夜，四个人朝三个方向去，他和闻又夏慢慢走回住。

    他的话很多，闻又夏不怎么开，听到好玩的地方就很淡地笑。闻又夏的笑比他的句常见，被他从后抱着时邱声总去牵他的手。

    那双手因为度练琴，指尖都略有扁平了，薄茧掌心时会很。

    而现在，手的形状没什么变化，却拿着一把等着扫付款码的仪。听见顾杞的名字时闻又夏表些微起伏片刻，但转瞬恢复冷淡。

    “那你要什么？”他说，依旧很平静的对陌生人的语气。

    邱声缄，他回答不来。

    这句话轻描淡写把他的梦拉回原，并提醒邱声现实就是他们现在是久不相往来的第一次偶然见面。他咙隐隐作痛，可能是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