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又发了两个红包过来,无一例外地都发了一块一。
唐臣收钱收得手都快儿了,余额里也就多了三十块钱而已。
唐臣等他不发了,也给他甩了一个红包,容与拆开,顿时就扶额笑了,竟然比他还夸张,一一!
唐臣: 拿去生活!
容与给他回了一个表包: 看见没,老满脸写着兴。
唐臣差掀桌,这人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喜用他的表包!?
唐臣回他表包: 一个女孩着泪控诉,你知不知你真的好过分!
容与: 我的手机屏都要被你恶心坏了。
唐臣: 小脸儿通红。
最后容与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一百块零一,留言: 元旦快乐小臣臣~
毕竟有一块一的先例,唐臣竟然还动的,红包一次只让发二百块,他竟然就直接给了一半儿还多一钱,这是怎么样的神仙!
唐臣给他发了几个亲亲,被容与一张给了一掌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萌萌哒”的表包给气得撤回了。
容与这才哄他,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你呦小臣臣。”
唐臣哼了一声,耳朵尖儿有儿红。
容与今天有一场夜戏,不能跟唐臣聊太久,又说了几句就被导演叫走了。
这场戏是严臻一个人坐在自己小工作室门台阶上看星星的场景。
可能在人里都会有一个名为“欺怕”的想法,即便严臻事一丝不苟,来的东西也都质量很好,依旧会有人找事儿。
他给镇上一家还算有钱的人家了一桌椅,耗时耗神,他了两个多月才完成,所以要价也相对而言一些,那人不满,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就以桌椅质量不好为由带人把他的小铺给砸了,镇上好多人看闹,也没人帮他说话,反而大肆嘲笑,他有不能言,只能忍气吞声。
他铺还有接得别人给他的活儿,有的已经快要完了,也被那伙人拿着家伙砸碎完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相较于其他人而言已经算是有钱了,却偏偏还是舍不得钱,越富有越抠门这话说的就是他们。
他想不通,晚上就坐在台阶上抬看星星。
其实受欺负,严臻已经习惯了,从生来之后先天的残缺被父母嫌弃,再后来被同龄人嘲笑辱骂,再到后来无法在社会上立足,只能躲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靠唯一的手艺讨生活,对于他而已都是家常便饭,从小看透了世态炎凉,严臻的睛里是有一定的复杂绪的。
这戏昨天就拍了一个晚上,都没过。
导演喊卡之后容与就呆坐在台阶上仰着,两手撑着后的地板,他很瘦,衣服上也脏兮兮的,发又,看上去邋遢又窘迫。
这个小镇空气很好,基本上天天都能看见星星,都不用刻意去观察哪一天可以拍摄,天天都可以。
容与一开始看着星星是带着人的绪的,悲哀又无从反抗,失落又无法声张,但是他看着看着脑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从小生活在大城市,或许十岁以前抬还能看得见星星,但是现在越来越少见了,他也许久没有这么安心地看过星星了,心没了人该有的绪,反而十分安心惬意,嘴角甚至还带了笑意。
直到边闯来一个不速之客,容与一开始没注意到,闻见烟味才反应过来,他侧过脸看着坐在他旁边吞云吐雾的女人,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看上去像是不喜,又像是有些害怕。
这个女人又了新发型,像了一的泡面卷,不怎么好看,它自来熟地往旁边一坐,了好几烟,也不说话。
“店铺怎么办?”女人完最后一支烟,再去掏烟盒的时候已没有了,这才开问严臻。
容与摇了摇,本来心已经好的了,被她这么一讲,回去看七八糟的小铺,还是一样的狼藉。
他慢半拍地摇了摇。
女人嗤嗤地笑了:“小哑,你这个要修的!要钱呀!要money的呀!OK?”
容与看了她一,慢吞吞地了。
“我知,你的钱今天都被抢了吧?你需要吗?有的,可以借你呀。”
容与没说话,那女人冲他笑了笑:“帮我个忙,我就借你。”
陈一书喊了卡,表示这一条可以过。
容与还有些惊讶,他刚刚的思绪都不知跑到哪去了,竟然还能过,果然是搞艺术的,他有时候都看不太懂。
作者有话要说:
照理来讲,容与在大风里的角算不上主角,多算个特别主演,歌不太可能会找他唱,而且歌词又带有明显的指向,放在现实里是基本不可能的,我也就是满足一自己的小私心罢了【给跪】
还有,正文里写得稍微有儿麻烦,歌词的完整版在这儿:
安十里黛瓦锦绣,停驻亭之外相诉离愁。
北漫天黄沙依旧,驰骋疆场之上敛去风。
愫渐改在你眸,踽踽蹒跚又过几个秋。
堂前忽见谁折柳,灯火如昼,共饮一壶酒。
这佩环独缺,孤影暂歇。
这文韬武略,郎艳独绝。
谆谆诲去也。
孜孜未曾卸。
半生凭借,诗般年月。
这风云诡谲,渐渐湮灭。
这一腔血,未曾冷却。
泠泠北关雪。
款款安夜。
一世书写,如画帝业。
PS: ?我就图个押韵,轻【捂脸】
第43章 43
这场戏拍完就收工了,明天可以不用起太早,容与披上梁封给拿来的大衣,白疏桐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冲容与笑了一:“容老师,打牌去吗?”
他的妆还没卸,还是黑线大红,很是艳丽,这一笑确实够叫人晃神儿的,容与都听见梁封气的声儿了。
容与婉拒:“不好意思,伤犯了,没办法多坐,你们尽兴就好。”
回房的路上,梁封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天哪白疏桐也忒漂亮了吧?她别是个狐狸变的,怎么那么会勾人呐!”
容与无奈:“喜啊?去追追看咯。”
梁封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她那相去买保险估计都会被认为是骗保,得太不安全了。”
容与回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有你这么说话的?诅咒人呢你?让你跟蒋韬少说话,都被带跑偏了。”
梁封咧了咧嘴,跟着他准备房间里去,容与纳闷儿:“你不回房间吗?都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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