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一然买的是南方一个小牌的啤酒,这边很少有得卖,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喝,后来他参加过形形的饭局酒局,没人瞧得上这酒,他也很久没喝过了。
仲一然着易拉罐的手指轻敲了敲,听着那窸窣声响:“想喝总能买得到。”
凌灼笑了一:“是么?”
仲一然:“嗯。”
凌灼问他:“队,你想过以后吗?以后打算什么?”
这个话题好几年前他们就反复说起过,那个时候以为的以后,是一起、一起走到聚光灯、一起享受鲜和掌声,但原来那些,也其实不过短暂过云烟。
仲一然低眸想了片刻,说:“脚踏实地,走一步算一步吧。”
凌灼:“那也好。”
他没再问,目光落向前方在黑夜里偶然掠过湖面的鸟,继续往嘴里倒酒。
一罐接着一罐地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空了的易拉罐扔了一地,仲一然弯腰捡回塑料袋里,凌灼有些醉上了,瞥见塑料袋的宣传单,顺手拾起来,问仲一然:“这是什么?”
仲一然:“不知,刚在便利店买啤酒,老板随手来的。”
凌灼迷瞪着睛,就着远路灯的一光亮看手宣传单,过几天七夕,城外北山公园开放夜场,有烟庆典活动。
宣传语写“和你喜的那个人并肩看星空烟火”,凌灼呆愣几秒,将宣传单对折,在了手。
仲一然看着他的动作,目光稍顿,凌灼抬冲他一笑,问:“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一起去北山公园的游乐场玩吗?你玩击项目拿了奖品,是一只电手表,你还送给我了。”
仲一然:“嗯。”
凌灼遗憾说:“可惜后来那表不见了,也不知丢哪去了。”
仲一然:“不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吧。”
“是啊,是不值几个钱,”凌灼低喃,再迷糊说:“回去吧,很晚了,我明天还要拍戏。”
仲一然:“好。”
他帮凌灼叫了车,上车前凌灼回看他,言又止,仲一然提醒:“回去赶睡觉吧,要不明天拍戏要疼了。”
凌灼,犹豫了一,又问他:“队,你大后天有时间吗?”
大后天,七夕节。
仲一然看着他:“有。”
凌灼笑了,说了句“好”,跟他挥手告别,坐车。
城市夜景逐渐后退,凌灼闭着睛靠向椅背,手里始终着那张宣传单。
他好似了一场梦,梦里和他喜的人一起,在星空并肩看了一夜烟火璀璨。
回到酒店是夜里十一多,醉意似乎更上了,站在房门翻找房卡,凌灼有些迷糊地想着是不是掉了,正愣神间,斜对面的门开了。
陆迟歇现在房门,沉看着他,神像在打量什么。
凌灼回看了他一,糊嘟哝了句“是陆老师啊”,又转回继续在随包里翻找房卡。
陆迟歇走上前,随手一捻,从他背包的侧边袋里捡了房卡。
凌灼“咦”了声:“陆老师怎么知在这里?”
“你自己每次都这里。”陆迟歇沉声,伸手帮他刷开了房门。
凌灼嘴里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门去。
陆迟歇跟去,凌灼也没他,他自己酒还没醒,陆迟歇看着他稀里糊涂地忙活这忙活那,一会儿泡咖啡,一会儿翻箱倒柜找东西,手里还着张纸不肯放,完全不清醒。
片刻后,陆迟歇走过去,拉住人摁坐沙发里:“别忙了,坐会儿吧,你喝醉了?”
凌灼面有红,上还有酒味,他愣了两秒,说:“我没有。”
“这是什么?”陆迟歇目光落向他手宣传单。
凌灼意识不想给他看,将宣传单茶几的屉里,陆迟歇瞥他一,拉开屉。
凌灼伸手去推他:“你嘛,你别看我的东西。”
陆迟歇已将那张宣传单取来,看清楚上容,神微顿,若有所思。
凌灼把宣传单抢回去,气愤:“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翻别人东西。”
陆迟歇看着他,他又开始嘀嘀咕咕,确实是醉了。
“凌灼。”陆迟歇喊。
凌灼嘟哝声停,看着他:“什么?”
陆迟歇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还认识我是谁吗?”
凌灼一愣,呆呆看着他,陆迟歇轻浮角,倾凑近,盯着他睛:“真醉了?”
凌灼侧开脸:“哪有。”
陆迟歇觉得他醉了的反应实在有趣得很,笑:“醉了就醉了,为什么不承认?”
凌灼不想理他,又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陆迟歇问他:“你在找什么?”
凌灼还是不理人,把茶几的屉都翻了一遍,又去翻对面的电视机柜。
陆迟歇跟过去,往电视机柜上一坐,垂看他:“找什么?”
凌灼再次伸手推他:“你往旁边挪挪,你挡着我找东西了。”
陆迟歇持问:“到底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凌灼又将几个屉搜了一遍,垂丧气说:“找一只手表,找不到了。”
陆迟歇:“什么手表?”
凌灼:“一只电表,游乐场里拿的奖品,队送我的。”
陆迟歇:“游乐场里的奖品,能值几个钱,现在还惦记着?”
凌灼:“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怎么这么俗。”
陆迟歇站起,也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凌灼还迷迷糊糊的,面前人攥他手腕,盯着他的神渐黯,凌灼被他得手生疼,皱眉说:“你放开我。”
陆迟歇一低,攫住了他的。
凌灼骤然瞪大,立时就清醒了,剧烈挣扎起来。
陆迟歇咬着他的,吻过他珠,再后退一步,放开了人。
凌灼拼命忍耐怒气:“你又什么?”
陆迟歇:“酒醒了?”
凌灼死死攥住拳,逐客令:“陆老师走吧。”
陆迟歇又伸手在他角了一,凌灼烦躁躲开,陆迟歇笑了声:“不逗你了,洗完澡早些睡吧。”
关门声一响起,凌灼转回去浴室漱。
冷浇上脸,他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手撑在盥洗池边上,半天,苦笑了一声。
洗完澡坐上床,重新拿起手机,仲一然发来消息问他到了没有,提醒他早些睡觉。
凌灼回复过去,犹豫之后又发去一条:“队,大后天晚上,去北山公园看烟吗?”
他想着,如果仲一然说去,那么到那晚,无论如何,他想告白试一试。
几分钟后,仲一然回过来:“你不用拍戏吗?”
凌灼:“如果有夜戏我就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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