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石灰足够了,这事给三爷爷了!”
隔日,田兆河的大儿就挑来了一担石灰,在屋上撒石灰多费事啊,还不安全,不如在上屋前先把茅草理了!
已经扎好的茅草一扇一扇的被石灰浸染过,枯黄的颜泛了白,互相支撑着在地上只一天就晒了,等这扎实又散发着一石灰味的茅草上了屋,活的兄弟们都受到了和自家屋不一样的结实和安全,都跑过来跟田树满招呼,
“大郎,等我家盖房你也帮我这么扎茅草啊!”
“放心,包在我上!”
田树满没有不应承的。
三间茅草屋盖的敞亮的很,间的堂屋左右墙上各开了一扇门,桂芝看的满面,恨不得明天就搬家,我终于可以不用每天痛苦的装着早睡晚起了,有了自己的房间我想咋睡都可以了!
灶房明显比正房矮了不少,一间小房支了灶台就没多大地方了,田桂芝在里面转了一圈,心里暗忖,
‘先将就个一年半载,等赚了钱重新起一个大的能支炕的灶房!’
这地界冬日结冰的时间,她可不想冬天都靠抖着过。
盖房人多力量大,房起来人就都散去了,田兆升也心急粟米的植,指着糟糟的院,
“里面你慢慢收拾,左右麦收后搬家,时间宽裕的很!”
这光有房,院都还没起来呢,这篱笆墙,那都得田树满自己扎,这院也要他自己平了。
家里婆婆虽然了月,家务活却不伸手,那布和小七的换洗衣也都扔给了两个儿媳,程氏每天来的时间有限,只有田树满爷俩每天早晚待在新家收拾。
田树满是个有耐心又有条理的人,带着草帽坐在板凳上,手里的竹刀劈开竹竿,竹条在他手里变成了结实的栅栏。
可盖房已经用了不少竹了,扎篱笆墙需要很多很多竹,这些竹本就不够,于是他把篱笆墙的大框架搭好后,就扛着砍刀上了西山。
夜里,程氏看他手上的伤痕心疼无比,
“大郎,那竹我来砍好不好,我力气比你大,你在家编竹就好。”
田树满不同意,
“我手又没事,无非就是的慢一,离麦收还有几个月呢,不急。”
“可你还要拿笔写字画画,这手不能用糙了!”
“没事,等房收拾好养养就好了!”
田树满不在乎,现在剪纸和画纸儿只有办喜事的人家会来寻,他早趁有空的时候多了些,现在他一门心思就在新房上,一定要把新家给收拾好了。
“爹,把你的手伸来。”
田桂芝从母亲的针线笸箩里翻了两块青的麻布布,把父亲的手拉过来铺在上面,拿笔在指间画了一圈,就搬了个板凳坐在油灯前翻腾针线。
程氏看她拿剪刀剪了个手样来,又开始穿针引线,上前伸手,
“桂芝,你要什么告诉娘,你可别扎着手!”
桂芝前世卖过服装,有些脱线掉扣的要自己找补找补,所以针线活虽不,倒也会一,她本想自己显摆一,可了几针回一看,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这针脚咋那么不均匀呢,把针线和布往母亲手里一放,
“娘,你就照着这个边,这边的留来。”
程氏很快就好了一只,桂芝把手翻过来,线藏到了里面,把父亲的手拉过来给他上,叮嘱,
“爹,你明天砍竹上这个手,你的手要写字画画,可不能伤着了!”
模糊的灯光,是妻女关心的神,田树满握着青的手,直。
生活的磨难给了田树满韧的心,他是咬着牙把两一组的竹用绳拉着拖了山,拖到了自己的新院里,把个竹篱笆墙扎的结实又大。
田桂芝每天拿个小锄把院里的碎石挑到背篓里,程氏空过来的时候就拿铁锨和耙把地拉平,在一家三的努力,年前还是一片杂草石地变成了一个净整洁的小院。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田桂芝背着背篓跟着娘村打猪草时,恍然发现村东边的田野已经变成一片金黄,微风过,金黄的麦浪涌动着丰收的味。
田家庄离京半日的程,这附近成片的良田都是京里贵人的。
据田桂芝观察,京城附近的农民大都是佃租土地,只是佃租方式不一样,有的主家把地圈起来成庄,从周围村里雇些工和短工,啥都是听主人安排,还有一就是把地租给农,收取粮地租。
田兆升佃租的二十亩良田在十年前易了主,到了京城一位新晋一甲士探郎,张姓翰林院编修大人的手里,这位大人的太太和里正的媳妇有亲戚关系,这块地也是里正帮着张罗的,新主家收的地租比前一个主家还低,村里租到这块地的村民都对主家非常恩!
打场的地已经收拾净,村里一养猪的人家杀了猪,村里的人你一斤我两斤的瓜分净,田兆升一大早就跑去拎回家一条后猪,对全家人宣布,
“明天开镰!”
第9章 麦收 冤家碰
一大早,等田桂芝几个小的醒来时,家里的男劳力都已经了地,程氏和王氏在忙着喂喂猪,饭桌前只得周氏和几个孩,周氏拉着脸吩咐,
“吃了饭六郎带着桂芝和去田里捡麦穗!午看场,你大嫂和二嫂回来饭!”
“好的娘!”
六郎喝着小米粥糊的答应着。
三个孩背着背篓往地里跑,老远看到田树满赶着空车在前面,
“爹!等等我们!”
田树满一拉缰绳,车停了来,回朝着他们笑,
“怎么不多睡会儿?”
“还睡呢!娘的脸都拉达了三尺了!”
六郎上车嘟囔。
田垄两边的麦田一幅火朝天的忙碌场面,大家伙几乎都在这一天开镰,这里就能看人多的好了,自家地里就这个清早的功夫,一亩麦田收割完,地上只余打好捆的麦。
田树满的车到了,二郎三郎放镰刀,抱着一捆捆扎好的麦就开始装车,横着放三排,往上一排排码到尖尖的为止,田树满把麻绳从前面扔了过来,扎到板车后面的挂钩上,大黄慢悠悠的拉着堆得老的麦当起了搬运。
三个小家伙跑到了地上,田桂芝指着麦茬安排,
“我们一人看十行!齐并!”
“行!”
去年已经和桂芝合作过的六郎应。
“十行?1.2.3”
第一次来地里捡麦穗的伸着手指开始数,随即苦着脸,
“大,我看不过来!”
“你在间,我和六叔在你左右帮你看着。”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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