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_副掌门by梨花子

，没想到这人反过来扯住了我的袖。

“一起去。”

不过是三个字而已，我却觉得心被弹拨得猛然一动，这才想起了近些日都忘净了的事——我曾经喜过前这人，还是心甘愿无可救药的喜。

１６

大典于傍晚开始，照理，要先鸣礼炮，再行掌门讲话，随后举行祭拜师祖的仪式，然后就是载歌载舞的典礼聚会了，聚会途还有专门的礼仪式，四周的乡民邑人都会来看闹。

我现在对礼不兴趣，只对珍贵的二烧鸭有兴趣。

其实大的烧鸭也是一绝，令人遗憾的是她生不逢时，人走得早，就留两个妹妹。二继承了她的手艺，但只有在过节时，二才肯厨烧鸭，这可是不过节都吃不上的好东西，难得今年掌门回来撑门面，不用我坐在最席上面对众多故作冷漠了，那自然是要趁着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礼的时候，向肚里猛烧鸭。

可惜，我刚将鸭翅放嘴里，一只纤的手就伸过来，是把鸭翅从我嘴里了去。

“泥行墨！”我瞪着不知怎么凑过来的罔樨，心午才刚说过话，还会有什么事，莫要耽误我吃烧鸭。

罔樨把指凑到嘴边，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我作何反应，是拉着我要离席，我也不能在这里和他对打，掌门和副掌门打架算怎么回事啊？况且我功夫不如他，他要是执意拉我，就算打也打不过，我只能临时抄起荷叶包好烧鸭，再抱着烧鸭跟他一块离开。

“你！你怎么还拿着这个？”走远，他才回看我，一就看见了我怀里这个烧鸭。

“你还来问我？”我气不打一来，“我吃得好好的，你拉我来这里什么？”

估计是没料到我这么理直气壮，罔樨睖睁了好一会，费力将视线从烧鸭上转开，有些气闷：“算了，你愿意抱着就抱着吧。”

我掰了块鸭给他：“你又有什么事要找我？”

意外的，罔樨居然老实地接过鸭吃了：“……没事就不能找你？”

“据我今生积攒的宝贵经验，你有事找我还好，要是没事找我，肯定又是要什么了，为了不被你坑害，那我先回去……”

“等等！”罔樨一把夺过我怀里的烧鸭，“你要是现在就回去，那我便命令二再也不给你烧鸭。”

……这话都冒来了，不知罔樨是想什么，虽说这威胁对我来说毫无威慑力，但姑且还是看看罔樨要什么吧。

见我老实了，罔樨颇有些无奈地叹了气，用荷叶将烧鸭包得更严实些，一拂衣摆，极为自然地坐到了祠堂的台阶上，还拍了拍他边的位置，看那样是示意我坐。刻在骨里的顺从让我意识地服从罔樨的安排，还正坐在他拍过的位置，察觉到自己这毫无主见的动作后，我不由得恨恨地咬了咬牙。

习惯真是可怕，不过是些小时候的小习惯，我尝试去改，一改就用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改不过来……都是罔樨的错！

罔樨忽而一笑，将烧鸭又回给我：“你忘了？这地方还是你发现的。”

我顿了一，心顿时变得十分微妙。他说的这件事我是记得的，那是十来岁的时候，正是半大小对人世间一切都兴趣的阶段，我既喜烧鸭也喜礼，还喜罔樨。因着心里存着青涩而绚丽的喜念，于是我跑遍了整个青铜派，终于找到这么一没人视野又好的地方，就等着到大典举行时，邀罔樨同我一起来此看礼。

可惜我那时候蠢得很，只想着怎么找地方，却忘了青铜派的少主是不能随便跑的，更何况罔樨什么没见过，对礼也不太兴趣。即便是想看烟，那也不用专门跑到僻静无人的祠堂前和书童挤着着。罔樨被我连哄带骗地带到这里，他只匆匆看了一便又离开，来去如风。我只能把藏好的鸭甜汤翻来，自己一边看着礼一边啃鸭，噎着了就来甜汤，后来不知怎的还睡过去，不幸着凉，发了两天的烧。

现在想想，无忧无虑的年纪可真好，连思绪都好到招人厌烦的地步。不过，其令人怀念的只有我自己的青涩时光而已，关于罔樨的那分可算不上什么好回忆，不，不如说是多余的才对，要是没有就好了。

“小时候惧怕父亲教，也不敢跑来太久，现在终于自己能主了，但觉却又不同于以前。”罔樨旁若无人地说着这些话，还顺手掰走了一个鸭。我一时间摸不准他这是何意，难是有什么话不好开，所以先近乎？不过我俩关系还是近的，理说不用来这一啊……

就在我胡思想的时候，他又说了句话，这话虽然没什么问题，但却让我有些不舒畅：

“我以前……其实很想和你一起来这里看烟。”

“我知。”我声打断了他，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只能听得几声虫鸣。

这话要是能说给过去的我听，该有多好。如果他那时候说了，就算他本没有跟着我来到此，那我也会兴得不行，独自看礼的记忆也能变得完甜。现在听着这话，只能让我尾椎发寒。若真是我余未了也就罢了，可惜，想当初的少年心事温柔已被用尽，心沃土也变得贫瘠不堪，就算此时罔樨正面带真正笑容，神温和，话语亲昵，我也再不能因此到欣雀跃，只能心突兀一，然后再重新归于烦。